说话断断续续。
“皇上?”宣芷嫣的哥哥愣住了,“怎么可能,阿爹为人我们都知道的,怎么可能会犯下诛九族的大错!”
“是啊,阿爹定是让人误会了!”宣芷嫣喊着。
“小的不知啊,他们只是拿着圣旨进来,说了一些,后面就没听清了,小的还是好不容易……才、才跑出来的。”家丁抽泣着,泣不成声。
“不可能不可能!”宣芷嫣摇着头,显然不相信,“不行,我要去找阿爹,我要去问个清楚!我要去回家!对,回家!”
说完,提起裙子就要往外跑,跑到马儿身边,翻身上马。
“小姐!”家丁一看,急了。
宣芷嫣的哥哥在一旁,也难以相信,翻身上马,对那个家丁说道:“你先走吧,我们再去看一下。”
“少爷!”
家丁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两人早已策马奔腾而去
宣芷嫣飞快的骑马,嘴里不停的喊叫,用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赶,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眼眶里落下,宣芷嫣骑着马,狠狠的用衣袖擦干净眼泪。
骑马狂奔着。
宣芷嫣边骑马边在心里祈祷着,刚才那个下人说的都不是真的。
当即将接近城里的时候,后面的哥哥突然拦住宣芷嫣。
“小妹!”
“后街!”
宣芷嫣明白她哥哥说的话,之前阿娘让她老实呆在家里学刺绣的时候,她就会趁着阿娘管的不严的空隙,和哥哥从后墙翻了出去,偷溜着出去骑马。
后街人很少,东西堆放的都杂乱,有的甚至可以当梯子爬进院子里去,宣芷嫣和哥哥走到后院,两人轻车熟路的的爬上后墙,院子里十分吵闹,宣芷嫣刚想抬头,却被站好的哥哥摁下头去。
宣芷嫣刚想问哥哥,只见哥哥一脸惊恐,边摇头边用眼神警告着宣芷嫣别说话。
宣芷嫣心里很不安,但只能听哥哥的安排,没有抬头。
宣芷嫣和她哥哥这边的后街,因为没有人,安静的可怕。而墙的另一面,则火光冲天,哭声训斥声充斥一片,吵嚷嚷的。
因为哥哥一直没有发话,所以宣芷嫣也不敢动。
“还有人吗!”
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报告长官,没有了!”
那个人点点头,扫试了一遍周围,活下来的人都被带到院子中。央了。
“要是再发现有人,格杀勿论!”
“是!”
在墙的另一边的宣芷嫣,吓得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看来刚才那个下人说的是真的了。
宣芷嫣的哥哥一直用手挡着宣芷嫣,不让她起来,怕她被发现。
宣芷嫣也能感受到,哥哥的手臂在颤抖。
终于过了一会儿,哥哥的手慢慢松开了宣芷嫣。
用口型“说”了句,“悄悄地。”
宣芷嫣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一眼就看到奶娘的尸。体,躺在了一旁的大缸上,流出来的血都把缸里的水染红,十分恐怖,地上也沾满了鲜血。
上面还挂着一些庆祝宣芷嫣生辰的红布,原本十分喜庆的环境现在却变得阴森,宛如人间地。狱。
宣芷嫣的哥哥连忙捂住宣芷嫣的嘴,以防她尖叫出声,这个场面宛如修罗地狱一般,十分的恐怖
里面一群士兵,围在院子里,手中还拿着火把,院子中间跪着一群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宣芷嫣的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
宣芷嫣的哥哥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一,丁点声音,而他自己此刻,也泪流满面。
院子里的那一群士兵,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样,凶神恶煞的。
宣芷嫣的哥哥姐姐,还有阿爹阿娘,都被困在院子中间,被用麻绳绑起来,跪在地上,嘴里还堵着布。
“没有人了?”
为首的一个首领问道。
“大人,兄弟们都找了好几圈了,应该没有人了,这院子除了s了的,活的都在这儿了。”
“是吗。”为首的那个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好了,赶紧解决吧。”
随后指着后面的人,“你们放油了吗!”
“听大人指示,房子周围已经放好了。”
为首的那个人点点头。
笑得特别阴险,低下头,捏着宣芷嫣阿爹的头,说道:“高云筝啊高云筝,这是你的命……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只怪你运气太背了,被皇上查出来了。”
高云筝瞪着眼睛,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死的瞪着他,眼里满是不甘心、疑惑还有绝望。
他挣扎着,想要开口说话,却因为嘴里被布堵着,说不出。
”你呀,就别挣扎了。”那个人笑了笑,松开高云筝的头,摸向自己腰间的刀,前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就手起刀落。
宣芷嫣和她哥哥亲眼看到,他们的阿爹头颅落下。
“……阿爹……”宣芷嫣尖叫着,他哥哥捂着她的嘴,不让宣芷嫣发出一点声。
宣芷嫣哭的有些喘不动气来。
可是她和她哥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士兵在回来报告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他们,为首的那个人立马派人,让士兵抓他们回来,好在宣芷嫣的哥哥反应迅速,把。妹妹的头压了下去,所以只使得那个士兵只看到一个人。
宣芷嫣和哥哥两人迅速跳下屋檐,因为宣芷嫣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她的哥哥就只好骑着马,带着她飞奔离去,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因为距离远,他们只看到在后面的哥哥,没看到前面的宣芷嫣。
士兵在后面追着,有种他们捉到人就立即斩首的感觉。
短暂的甩开他们后,宣芷嫣的哥哥狠了狠心,将妹妹从马上拽下来,扔到一个柴火堆里,并用一堆柴火堵住洞口,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几句,随后骑马离去。
宣芷嫣孤零零的缩在这肮脏的柴堆里,拼命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后面的士兵继续对她的哥哥穷追不舍。
不知道过了多久,宣芷嫣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不敢出来,在里面躲了很长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