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听说那个质女今天终于奋起反抗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那个是被辰过放弃的皇女吗?”
“是的,而且不是皇女,是皇太女。”
“不过被欺负那么久,会反抗又能怎样?这毕竟是陈国,不是辰国。”
这话一出口,一众人唏嘘。
很快他们已经偷偷地到了质女的住处,却没有看到想象里的画面,等了半天,质女居住的宫殿门也没有打开。
众人也不敢再等下去,他们手里的活还没有干完呢。
而门里的实际情况…
“不知皇子有何贵干?”
云千狸看着眼前的男子,冷漠地问道。
实则心里却想着,果然是传闻里的那个样子。
半天闷不出个屁,等了许久等的她都没有耐心了,这才弯了弯腰行礼问道。
皇甫越很早就注意她了,明明是她把别人打的磕头求饶,偏偏传出去的是,她被欺负的吃不上饭。
当然事后他让人去问了,确实刚来陈国的没多久,她的伙食就开始一降再降,直到后面的人馊了打的饭也不愿意送。
母皇一天政事忙的脚不沾地,自然顾及不到这么小的事情,而她别说相见母皇,就是出这个宫门都难。
“那些个欺负你的人,我已经让人收拾过了,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这些新来的,如果这些人有谁不把你当回事的,你尽管打杀。”
皇甫越向前挪了一步,忐忑不安的说道。
云千狸紧皱着眉宇,打量着眼前这个...傻子。
莫不是这人有什么大病吧,突然上来就示好,图她什么?
图她不洗澡,图她野蛮,图她是个...女的?
呃,最后一个好像不应该,毕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皇子,怎么会没有女人。
“不用,我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人情,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不吃亏。”
云千狸才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只要不惹她,她也是愿意看在他皇子的身份上,对他态度友好点。
她不是出不去这座皇宫,而是出去了不知道该去哪,又不知该怎么躲避那些官差,她再不受宠,她也是别国的皇女,人丢了,陈国的女皇肯定要四海八荒的贴告示。
唉,真是麻烦,假死药还差最后的实验部分,可是找谁呢?
皇甫越看着面前突然走神的女人,心里不知怎的竟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委屈。
“皇女殿下...”
“阿狸...”
“狸狸...”
在下一个称呼要脱口而出时,皇甫越自己就把自己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眼前人,转身就跑出了湘豫宫。
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宝宝”,他一向不喜这些肉麻的话,今天怎么了,居然想叫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宝宝。
他匪夷所思了,肯定是因为最近对她太好奇,不然怎么会这么...
不行不行,以后一定要对湘豫宫退避三舍。
他身边的贴身男侍看着急急忙忙跑走的殿下,不解地问道:“殿下,那还管不管辰国皇女了?”
“管什么管,不管了,走走走,回宫去,今天的事吩咐下去,谁也不许乱传,否则别怪本皇子不客气。”
“是,殿下。”
看着急匆匆的背影,男侍叹了口气摇摇头,果然还是孩子心性,做什么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还好,皇宫上下都比较宠着这位,不然这个性子要吃多少亏。
湘豫宫——
“你们退下吧,我用不着你们,更何况你们的殿下已经走了,你们更不必这样。”
说完转身就回了寝殿,如果不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殿下过来,她现在正在梦里过着钓鱼养鸡鸭的生活呢。
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想欺负她,也得看看她上不上当,她可没闲工夫陪他玩。
辰国的使者快来了吧,就是不知道这次又要向陈国进贡什么好东西,又或者说把哪位皇子送来,给这些皇女们联姻。
啧啧啧,都伏低做小这么多年了,竟不知道辰国的女皇只有两个孩子,还全都是男孩。
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就这还想把人家陈国攻打下来,报仇雪恨。
她可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蠢货,正庆幸当初自己被选中送过来,不然指不定她现在脑袋早不知道去哪了。
不过,她也就是个看戏的,对陈国的好感都比对生长的辰国大,还想让她给他们提供便利,真是大白天做梦,梦见了吧。
哼,很快,云千狸就带着这种不屑的态度入睡了,睡之前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份信交给女皇,然后换取她的自由。
而回宫的皇甫越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没有睡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一直想着那个质女,搅得他心都乱了。
皇甫越‘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鞋子也没来的及穿,像只箭似的,“嗖”一下跑了出去。
“殿下,鞋…鞋…先穿上鞋……”
云千狸刚从后院摘菜回来,就看到衣衫不整,还光着脚筹措不安地盯着她的住处。
“殿下,可是…忘记了什么?”
说着便拉着人的袖子进了屋子,把人安置到床上,先帮人把衣服整理好,又出去烧了盆热水袋端进来,让他先把脚泡一泡洗一洗。
“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这要是给让人看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云千狸给人擦好脚,又将那双白晢的脚塞到被子里:“放心,这个床我没有躺过,被子也是干净的。”
她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做这些下人才做的事情,但是当她看到男孩儿这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感到了生气。
“你看到是不是应该负责?”
皇甫越看着人说完话就要转身离开,连忙开口说道,只是没有想到一出口便是这话。
“不是…我我…”
云千狸确实也有点被吓到,可是看到男孩儿羞红的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殿下,还是先好好歇息吧,一会儿你的人就会过来接你,以后莫要再来了。”
这次没有任河停顿的离开了,皇甫越看着女人消失的身影,纤长的丹凤眼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