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柔睁开眼睛,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帐篷里的自己正处于一个悬崖边,且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带到这里的,一无所知的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醒了?”从她的背后传来一声凉薄的声音。
温怀柔身体一僵,这声音她就是死都忘不了。还未等她回头去看,那人就自己走到她眼前。
“莫岑。”她声音微微发抖。
“我在呢。”莫岑的眼睛死死的放在温怀柔的脸上,目光炽 热又贪婪,隔了这么久的日子,温怀柔终于又落入他的掌心之中,这次他会让温怀柔,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
“莫岑,你为何又把我绑走,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问得好啊!
把他抓住的时候,莫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他想了千百种惩罚温怀柔从他身边逃走的法子,但最后都被他一一驳回,因为他想到了更好玩的。
莫岑没有回温怀柔的问题,而是问道:“我问你,那日 你中了催 情果,最后是怎么解药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岑的脸黑的跟炭一样,但他也在心中祈求,祈求温怀柔说是自己解的药性。
温怀柔倒没想到莫岑会问这个,看着他一副势必要问出个结果的眼神,温怀柔嗤笑一声:“怎么解的?当然是——”
她看着莫岑,一字一句道:“行敦伦之事啊!难道有比这更容易的?”说罢,她清晰地看到莫岑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的表情也龟裂。
莫岑一把抓住温怀柔的脖子,掐着她怒吼道:“是谁?是谁碰了你!”他的眼眶气的发红,恨不得直接掐死温怀柔,“你不是神医吗?你为何不自己解毒?你就这么贱!就这么想要男人?那我当初要你的时候,你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态度?啊?你说话啊!”到最后的几个字,他甚至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
莫岑掐她是用了全力的,温怀柔的空气被剥夺,她喘不过气,呼吸变的困难,喉头处想干咳却又释放不出来,有种被异物堵塞的感觉,到最后她的脑袋都缺氧了,漂亮的眼睛溢出泪水,眼球还止不住的外翻。
就这样要被掐死了吗?
忽的,就在温怀柔要被掐死的那一瞬间莫岑一把撒开她,重新获得呼吸的温怀柔捂着脖子剧烈的呼吸着,她的心里腾升起恐惧,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莫岑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子软下来的女人,心里又恨又爱,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她的,但他后悔了。
“是沈子昂对吧?”他道。
温怀柔被掐的眼泪还在眼眶打转,看到他这副模样,现在她只想让莫岑更痛苦,她知道该怎么伤害一个爱她的男人。
“是啊!”她扬起一个张扬的微笑,也不管会不会再被莫岑掐一次,“我是能给自己解药,但我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我们两情相悦,我为何不让他来助我?”
其实那催 情果无药可解,必须行敦伦之事才行,但她就想这么刺激莫岑,看着莫岑一副痛苦的表情,温怀柔心里有种报复的快 感:“你说得对,我就是想要男人,只要那个男人不是你,谁都行!”到最后她甚至是咆哮出声,“所以你懂吗?我要谁都不要你!”
莫岑感觉自己的心已是遍体鳞伤,温怀柔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在他的心上乱扎,痛的他无法呼吸。
他这么聪明何尝不知温怀柔是在气自己,他心痛的是温怀柔的话:“你宁可糟践自己,也要和我分开界限吗?”他像是哭了,声音有些哽咽,有些发抖。
温怀柔看着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伤害的目的已经到了,莫岑现在一定非常伤心,她摇摇头:“莫岑,你何必如此!”
莫岑没有管温怀柔的话,他的眼睛紧盯着温怀柔:“我哪里比不上沈子昂?他能做的,能给你的,我也一样,我相信我比他还要爱你。”他的声音哽咽中带着迫切,像是要急要证明什么。
莫岑自诩自己超群出众,无论是修为长相还是别的什么,都远超出这世上所有人。所以,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温怀柔喜欢的不是自己,那个沈子昂,修为没自己高,长的没自己好,又没有像自己这般疯狂的爱着温怀柔,他凭什么能夺走温怀柔的心?
“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也不是谁比谁更爱谁。莫岑,我说过,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爱上你的对手,敌人。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们没可能,我对你而言,也不是对的人。”
他本以为温怀柔会让他更加痛苦,但可能他被伤的太深了,听到这话心倒也没有那么难受,他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控制不住了。
“所以对你而言,沈子昂就是那个对的人?”
“没错。”温怀柔无比坚定的回答。
“很好。”莫岑的牙齿打颤,面部也不受控制的抽搐,“可你确定,对沈子昂来说,你就是那个对的人吗?”
莫岑的话让温怀柔心里‘咯噔’一声,直觉告诉她莫岑要做些疯狂的事。
她的眼神里充满戒备:“你想干什么?”
莫岑嗤笑一声:“你防备什么?怕我对他下手?啧,你可真在意他。”莫岑扬起一个不明意义的笑,“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他,不过数算数算时间,他也是时候该来了。”
莫岑继续道:“沈子昂作为剑侠传人之首,他这一生都会心系这天下苍生,而你对他而言,你永远都没有苍生重要,你永远是他的次要选择,你信不信?”
莫岑肯定以及确定,像沈子昂那样大侠风范的人,儿女情长永远比不上人界安稳,所以他要做的,是要让温怀柔看清沈子昂的真面目,他要让温怀柔看清,到底谁才是那个她最应该选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