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和麦迪攀谈的功夫,吕景原本是想要让系统偷偷将恢复药水使用在麦迪的身上,可是系统提示使用恢复药水的时候,被使用者会有察觉。
于是吕景借口说自己小时候跟赤脚大夫学过有些推拿术,可能对麦迪的伤势有好处,自己给他推拿一下。
麦迪答应得很干脆,毕竟是吕景的一片心意,况且就算是没有效果对自己也是没有影响的。
吕景的双手放在麦迪的双腿上,长期的训练,麦迪的腿部肌肉异常发达,吕景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那流畅的肌肉线条。
【叮咚!接下来请宿主持续接触被使用者一分钟!】
不过推拿这玩意儿,吕景还真学过,小时候吃七匹狼的时候,有时候青一块紫一块的,吕景当初为了让自己的淤血赶紧化开,这样上学的时候哦才不会让喜欢的女孩子看出来自己挨打了。
特地找了相关的书籍自己学过一番,现在倒是可以借着模糊的记忆照葫芦画瓢。
麦迪原本以为吕景只是开玩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让吕景给自己推拿了。
推、拿、提、捏、揉......
麦迪能够感受到从吕景手上传来的阵阵热气,自己伤处似乎是被一股看不见的温暖热水包围住,很是舒服,原本的疼痛和不适缓解了许多。
麦迪舒服得都想要叫出来了,只不过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也就竭力憋出了,导致麦迪的脸上通红,青筋暴起。
吕景看到麦迪这副不自然的样子,连忙开口问道。
“麦迪哥,怎么了,不舒服吗?”
当然由于系统说的要持续接触一分钟,吕景只是停下了推拿,手还没有从麦迪身上拿开。
“没...没事,很舒服,你继续推拿吧。”
听到麦迪的回答,吕景放心继续推拿起来,他自己也是使用过恢复药水,自然是知道会有什么感觉,一分钟还没完,吕景继续推、拿、提、捏、揉......
“你在干什么!”
一道刻薄的男声突然响起,吕景的手一哆嗦差点就收回了去,麦迪也是眉头一皱看向了门口。
此时那里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着白色的医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最关键的是,这中年人居然是个华国人。
“那里是伤处怎么可以随意按压,要是加重了病情你能够负责任吗!?”
这件事情确实是吕景理亏,所以吕景没有回话,现在一分钟的时间也已经到了,吕景也是缩回了自己的手。
“医生,这是我的朋友,他刚才也不是在乱搞,他是在用华国的医术推拿帮我舒缓一下伤情,医生你是华国人肯定也是知道推拿的吧。”
原本以为这位医生会理解,没有想到,他的情绪更是激动了。
“苟屁华国医术!这种欺骗不识几个大字的无知蠢货还行,你拿到专业的医院来说这些!?那所谓的医术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
吕景想要解释几句,可是没有想到医生压根就听不下去。
后面不断贬低甚至辱骂整个华国医术,在他的嘴里华医就是苟屁不如,粗俗迷信的糟粕。
“医者,治病救人为本。你口中以科学性著称的西医,不也有很多经验主义的东西?目前人类的科学真的没有办法解释所有事情,但是病人就躺在那里。”
“当美丽奸总统华盛墩因为感冒引起咽炎,十个小时被放血了2升之多直接就去见了上帝的时候,华医这边的《伤寒杂病论》早就已经写好1500多年了。”
“都是治病救人,谁比谁高贵啊!”
吕景实在是忍不了,开口回怼道。
“至于我刚才的推拿是会加重病情还是缓解病情,你等一下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吕景实在是被这种自己国人可是却无比鄙夷自己国家文化的人气到了,转身就要离开。
“不,你不能走,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得......”
吕景扭头瞪了一眼那中年男人,他顿时不敢说下去。
“医生,他是我的朋友!”
麦迪也是不满地叫住男人。
“麦迪哥,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
麦迪点了点头,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就被这医生给搅和了,麦迪现在的心情很是不爽。
那个中年医生站在原地,眼睛盯着吕景的身影,直到吕景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他方才转过身来。
“麦迪先生,我现在必须马上给你做一个伤情检查,如果您的伤情因为您朋友所谓的推拿而加重了,那么我们医院是不会承担任何后果的,承担后果的将会是你自己的运动生涯!”
中年医生的话有些重。
麦迪则是无所谓,身为病人他对于自己的伤情很是清楚,刚才吕景给自己推拿之后,他明显感觉自己舒坦多了,怎么可能还会加重病情,不过医生要进行检查自己也没辙,毕竟这是在医院里。
自己面前的这个医生也是休斯敦最好的医院里面很有名的医生。
麦迪只好任由他检查。
十分钟之后,中年医生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着眼前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报告显示,麦迪的伤势有了极其大的恢复,甚至是之前一些长期高强度运动竞技而留下的暗伤和隐疾也是恢复了大半。
这...这完全不科学啊!
没有使用任何药物和现代科技手段,就依靠简单的推拿怎么可能!?
中年医生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来秉持的观点了,可是......
中年医生无法忘记,在那个落后的小村庄。
那个雨夜,当时尚且年幼的自己跟着妈妈到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华医的医馆,妹妹早晨开始就高烧不止,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发烧。
接连用热毛巾给妹妹擦拭了好几盆热水,可妹妹的高烧还是不退。
无奈,父亲在外地打工,自己只好和妈妈一起冒着大雨到医馆去。
他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华医带着轻蔑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就写了药方,而收取的药费却是抵得上自己一家子一个月的伙食费。
后来,妹妹吃药之后依旧没有好转,不久就没了,他也是在那个时候恨上华医的。
可是现在,中年医生动摇了,或许自己恨错了,糟粕的是那个学艺不精的人,而不是整个华医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