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文义也是一咂舌,这几个魔门之人还真是硬气,竟然不顾及自己安危,不过这样一来,也更能预示着灵杵门的危险,毕竟一个能让自己宗门的人自己在体内安置灵阵,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便是灵杵门嘛!
楼文义顿感背后一阵阵凉风袭来。
他见对方没有根本没有想交代的意思,也就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沈青子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行诛阁。
……
“这可怎么办,我总感觉灵杵门会有大动作。”
沈青子一拍手掌,身心俱疲地说道。
据沈青子了解,远在西北之地的灵杵门已然有了动静,而且听探子来报,这个灵杵门,还集结了诸多大大小小的魔门,不过却不知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
“这帮魔门之人,居心叵测,我大荆王朝岂能断送在他们手里,为了天下百姓,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沈青子……”
楼文义赫然看向了脸色难堪的沈青子,继而说道:
“我想去一趟灵杵门!”
什么!
沈青子一惊!
这个楼文义竟然要去灵杵门。
那可是龙潭虎穴!
去了可就是送死啊!
天空斑白万里无云,沈青子仰望着苍穹,喃喃地说道:
“楼文义,你可想好了,你是行诛阁的阁主,只要你一天不在,就很有可能发生不可预估的事情,到时候……”
就在沈青子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楼文义却微微一笑,他负手而立,那行诛阁外有五株老槐树,槐树上挂着一条条白绸缎,据说这是上一届阁主栽植的,御卫们每每牺牲一个人,就会往上面挂一条!
而上面已然不知道挂了多少条!
楼文义也是微微一笑。
迟早有一天。
他也会挂在上面。
天色昏暗,春已深!
楼文义望着城墙说道:
“沈老头,这段日子,就由你代理行诛阁吧,这灵杵门,我是必须要去的,我不去的话,就永远不知道真相,相信我……我一定会让真相大白。”
楼文义的话斩钉截铁!
当然。
他不是逞强。
楼文义已经制定好了一个万全之策,对于灵杵门,他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所有只能和刘子瑜同行,令他没有想到的,居然是自己最后真的要和刘子瑜合作!
哈哈哈!
楼文义仰天大笑了一番。
他从未出过大荆王朝。
今日就要见识一番。
……
“楼文义,你可知道,此行凶险,你若是出了一点意外,赵沐沿怎么办,行诛阁怎么办……”
沈青子眉头紧紧皱起,他凑上前去,想要劝慰楼文义,可是最后还是稍稍退了一步,无可奈何地将蒲扇一开。
“沈老头,我知道你考虑的问题,我自然也是想过的,我若是回不来,你就帮我带领行诛阁,还有沐姐姐,你也替我照顾一下……”
啊?
沈青子差点没有把扇柄折断!
原来这个楼文义在打他的主意。
楼文义笑了笑。
他们忍不住拍了拍沈青子的肩膀。
沈青子一脸无奈,瘪了瘪嘴说道:
“楼文义啊,你可得真的小想清楚了,路途遥远,要配几个御卫嘛?”
楼文义当即便说道:
“当然不需要,是我自己要去灵杵门的,灵杵门一直视我们行诛阁为眼中钉,我倒是要瞧瞧,他们到底有什么能耐,况且王财和张倩倩他们也去了,顺便和他们汇合,放心了,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沈青子也是微微颔首,他知道,这个楼文义虽然平时优柔寡断的,但是一旦认定了的事情,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罢了,罢了,你去吧。”
沈青子知道这个劝服不了楼文义,于是就将蒲扇轻轻一摇,默默地走下了石阶,往长廊之中走去……
“走吧,走吧,都走吧!”
沈青子的声音渐渐地消失在了楼文义的耳畔。
楼文义也是一眯眼。
他看着沈青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很是沉重,毕竟去灵杵门,这不是小事,他走之后,大荆王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不过他必须得去。
因为若是一再逃避。
那么就会被敌人逐一击破。
楼文义要直面灵杵门。
翌日……
楼文义一夜为睡,他辗转难眠,最后还是选择没有告知赵沐沿,只是在桌子上留了一个纸条,纸条上面写了很多,都是自己很快就会回来的话语!
楼文义一大早便上了马,他本想去虎伏山堂,可是当他停在门口的时候,却又走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楚隽荧。
“哎……下次回来再说吧!”
楼文义一拉缰绳,就要离开。
……
“楼文义!”
只听一个熟悉的响起。
楼文义扭头一看,居然是楚隽荧轻轻地推开了门扉,在他的身边,是那个虎伏山堂右堂的堂主,令狐渊……
令狐渊!
楼文义一见到令狐渊嘴角微微一咧!
他愤懑地看着令狐渊,就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他和楚隽荧形同陌路,这个人,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
“你怎么来了?”
楚隽荧身上披着一件蓝白色的大氅袍,肩上的绒毛不停地飘荡着,好似那山涧之中的蒲公英一般……
“我来跟你道个别!”
楼文义淡淡地说道。
道别?
这次不仅仅是楚隽荧惊讶了。
就连令狐渊也露出来了诧异的目光。
“你想去哪?”
还未等楚隽荧开口,令狐渊就朗声问道!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楼文义丝毫不给令狐渊面子,他瞥了一眼心思极重的令狐渊,不知道怎么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令狐渊见自己吃了瘪,便一甩衣袖,恶狠狠地瞪着楼文义。
嘶……
“你不会是要离开大荆王朝吧……”
楚隽荧有些担忧地说道,她没有想到楼文义竟然要远行,看他自己架势,估摸着路途也不会太近……
“没错,我要去一趟灵杵门,我要查明真相,我要知道他们意欲何为……他们既然派人来搅乱我们的生活,为什么我不能找他们理论理论!”
楼文义攒紧拳头,青丝漂浮在了肩膀上。
宛若柳条一般,细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