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澜向季婉玗投去信任的目光,季婉玗需要的只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必须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至于后果…
笑死,季微澜才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婉玗,上,打他,输了大不了不参加就是了,不像某些人,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想来掺一脚!”
见没有一个人埋怨自己,季婉玗将背脊挺得壁纸,拿着软剑手也不再抖了。
“谢扬,你敢不敢!”
“比就比,谁怕谁!”
重剑在谢扬的手里划出一道弧线,金色的光刃向季婉玗的方向横扫过来。
褚云祁树立起一个结界将几人护在一起,狭窄的通道就成了两人的比武场。
季婉玗运用起季微澜教她的澜双步,轻松的就躲开了谢扬的攻击。
软剑本就轻便灵活,加之季微澜帮她淬炼过灵脉,而季婉玗如今也能熟练的掌握澜双步,虽然在力道和灵力的浓厚程度上来看,季婉玗不是谢扬的对手,但就灵活度来说,季婉玗还是稳稳的占了上风。
在谢扬第三次打空了攻击后,他的队友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我说谢扬,你自己不行你别拖累我们!”
“我都说了不比不比,你逞什么英雄啊!”
“真服了,为什么要同意这种人进队啊!”
除了没有表态的静安郡主之外,余下三个人没有一个不埋怨谢扬的。
队友的指责加上季婉玗灵活多变,叫人摸不到规律的进攻,都转变成谢扬的压力。
而一个人的压力一旦大了,就很容易漏出破绽。
季婉玗抓住时机,软剑冲破层层阻碍架在谢扬的脖子上。
“你输了。”
季婉玗赢得侥幸,她已经做好了和谢扬同归于尽的准备,没成想谢扬自己会先乱了阵脚。
谢扬的一张脸红了又黑,简直比会变色的守宫还精彩。
“谢扬,输了就要愿赌服输,把令牌交出来!”
谢步寰走上去与季婉玗并肩而立,伸出手去要令牌,只是令牌不在谢扬身上。
“怎么,耍赖不想给?挺大个男人输不起?”
“给不出令牌,那就先道歉吧。”
靠在墙壁上的季微澜冷冷的看向谢扬,既然输了,那令牌她就在有几百种方法要回来。
“我…”
我了半天,也不见谢扬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快点说,我没时间在这跟你耗!”
真是的,还赶着去比赛呢!
“谢扬,你自己输了你可别拉着我们!”
“谢扬,赶紧道个歉算了,还得继续比赛呢!”
三言两语的,谢扬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涨红了脸,才用蚊子一样的声音不情不愿的道了个歉。
“对不起。”
“大点声。”
这次说话的事季婉玗,软剑还架在谢扬的脖子上,季微澜倒是从来没见过季婉玗这能冷冰冰的样子。
原来小妹妹惹急了,生气是这个样子的啊!
被吼了一嗓子,谢扬才不情不愿的把声音增大了一丢丢。
“对不起,行了吧!”
“对不起就是对不起,什么叫行了吧?”
这话说的,陈希夷都听不下去了,这人要是在自己的话本子,绝对活不过两行!
不对,一行!一行都是抬举他!
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谢扬甩了甩肩膀,勉强弯下在他自己看来,金尊玉贵的腰。
“对不起,您还满意吗?”
声音对了,但是态度不对。
季婉玗仍旧站在那,没有说话,谢扬急了。
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季婉玗。
“季婉玗,我劝你见好就收!别给脸不要脸!”
“是你不要脸吧!”
季微澜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直直的扎进谢扬的心脏,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十分不好。
谢扬又指向季微澜。
“跟你有什么关系?!把你的嘴给我闭好!”
“啊!”
不等谢扬跋扈完,伸出来的这跟手指就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过去,就像是被人生生掰过去一样的。
“道歉。”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从褚云祁嘴里吐出来,冲着季微澜的方向示意,谢扬噗通一声跪下。
强忍着剧痛。
“季…季大小姐…是我口无遮拦,口不择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静安郡主盯着季微澜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来一样。
“静安郡主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季微澜丝毫没有装傻充愣,在接受到静安郡主视线的下一秒,直接干脆利落的反问回去。
都不用猜,肯定是小白花发言。
“季大小姐,谢扬他已经赔礼道歉了,你们就原谅他吧!”
“原谅?”
季微澜看向季婉玗猩红的眼睛,那双眼里藏满了不安与仇恨。
“你配吗?”
季微澜直接把人扔到季婉玗那头,冷冷的下令。
“道歉,别让我说第二次。”
“季…季婉玗,对不起!我当初不该那么对你,我很抱歉,请你原谅我吧!
季婉玗把软剑收回来,慢慢的走回季微澜身边。
“季婉玗,我都道歉了你还怎么样!你别在这当了表子还立牌坊!”
“我看,你们这一群人,还真是物以类聚。”
“啪!”
没人会想到一向忍气吞声的季婉玗,会突然冲回来抢给她一个打耳光,又死死的揪住了谢扬的领子。
“在嘴贱,我就杀了你!”
说她可以,说他说朋友,还真是嫌弃自己活的长久了!
谢扬周身还笼罩着恐惧,季微澜看向静安郡主腰间的袋子。
“静安郡主,该愿赌服输了吧。”
“那是他自己的私人恩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静安郡主向后退一步,没去看这样的脸色,带着众人就要转身往回走。
“我记得规则好像说,不能走回头路吧。”
谢步寰故作惊讶的接上季微澜的话。
“哎呀呀,那静安郡主岂不是要被淘汰了呀,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交出令牌继续比赛。”
所以现在摆在静安郡主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转身回去然后被取消资格,另一条就是交出所有令牌,然后灰溜溜的离开,继续比赛。
“静安郡主,算明白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