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水汽在季婉玗眼前氤氲,好看的眉眼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季婉玗尝试着将火灵力的程度加大,却始终不得其法。
虽然她的灵力境界强过于刘玲,但是在灵力克制面前,她就像是一块豆腐,任凭刘玲怎么搓圆捏扁。
“嘭!”
季婉玗再一次被刘玲蛮横的逼到擂台边上,刘玲看向她的眼神也极尽嘲讽。
“季婉玗,万物相生相克,碰上我,你输定了!”
铃铛鞭子再度破空而来,季婉玗将澜双步御起,掠到刘玲的身后。
“万物相生相克,你说对了!”
季婉玗的掌心凝聚出一团明亮的火红色,火红色的灵力就像一条巨大的火蛇,似是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的样子。
而周遭的空气真的发出了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季婉玗,成败已定,你别负隅顽抗了!”
刘玲也不甘示弱的在掌心里面凝聚出一团水蓝色的灵力,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冲过去。
“嘭!”
巨大的灵力波动将四周的尘土都激起,围观的众人不停的掩面咳嗽,陈希夷也一边咳嗽一边吐槽。
“不愧是你季澜的妹妹,打架都跟你一样,弄得乌烟瘴气的。”
烟尘慢慢散去,比试台上的情况也清明起来。
高台上,季婉玗一柄火红的软剑,正抵在刘玲的脖颈处,而刘玲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水灵力一向是克制火灵力的,你怎么可能赢我!”
刘玲没有纠结输赢,只是在钻火灵力不可能赢过水灵力的牛角尖。
“你说了万物相生相克,水既克火,但是火热焚木,木落成灰,灰即为土。”
“我只需要将木灵力燃烬,以火育土卸去你大半的水力,便没什么不可能的。”
季婉玗收起软剑别回腰间,足尖轻点跳下比试台。
“大姐,我赢了。”
季微澜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很快又调整过来。
“赢得很漂亮,很棒。”
季微澜伸手擦掉季婉玗肩膀上的一点泥污,笑的很欣慰。
“主人,您想二小姐了吧。”
辟心镯感应到了季微澜的情绪,在神识里悄悄的安慰着季微澜。
“主人,您和二小姐一定会在见面的。”
“小镯,你还记得玥儿的相生功法吗?”
“记得啊!”
说到相生功法,辟心镯还颇为得意。
“那可是我跟着二小姐一起研究出来的呢!”
“那你想想婉玗方才那一招,像不像相生功法!”
季微澜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是真的,只怕她们现在正在陷入被动的境地。
“我想想...”
辟心镯内,光幕正一遍遍的过着季婉玗方才打出那最后一击的画面,季微澜依靠在树上闭上眼将,将神识也沉入辟心镯内。
“二小姐的相生功法讲究万物相生相克,以基础灵力演变出万物,无比精妙繁复,虽然二小姐将相生功法公之于众,但除却二小姐外,却是无一人可以将相生功法融会贯通。”
季微澜上一世就是全灵脉灵体,自然不需要相生功法。
“这般看来,婉玗小姐方才这一击,倒是真的很像没有经过雕琢的相生功法。”
季微澜闭着眼睛,额头上附上来一抹温热。
“怎么了,不舒服?”
季微澜将胡思乱想的情绪收起来,扯出一抹笑对着褚云祁解释:“我没事,就是起得早,有些困了。”
“要不要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会?”
褚云祁主动把肩膀送过来,但是被季微澜无情的推开。
“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的,不好。”
“???”
褚云祁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娇妻,在玄域也不曾见她说不好,难不成真的就是心里有鬼反而小心翼翼?
看见褚云祁表情呆愣,季微澜还以为褚云祁是生气了,扯过人手,小手勉强将褚云祁的四根手指握在手里,然后在褚云祁的手背上摸了摸,然后轻轻的落下一吻。
“别不开心了,我们现在代表的是玄域,咱们不能给玄域丢人,是吧。”
褚云祁有点恍惚,怎么好像,他是那个胡搅蛮缠的小娇妻呢?
还是那个缠着自家夫君,大庭广众之下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娇妻呢?
“澜儿,我是男子!”
褚云祁不甘示弱的反握回去。
就差咬牙切齿的跟季微澜强调了。
“我知道啊。”
季微澜也是一脸懵,这跟男子女子有什么关系?
“你啊!”
褚云祁报复性的在季微澜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少女脂玉般的肌肤触手温热,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凉拌呗。”
季微澜调皮的把自己的脸蛋从某人的魔爪里解救出来,逃似的去找谢步寰。
比试台子分了四个,谢步寰被安排在四号台子上,到现在还没轮到她。
“微澜,你可算来了!”
谢步寰揪着季微澜的袖子,示意她看向台子上。
“就这两个人,打了快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看了一圈,台下等候的人几乎都不耐烦的样子,季微澜才把视线落在台子上。
她怎么感觉这人跟谁很像呢?
“师父。”
李琇莹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安静的站在季微澜身侧。
“比完了?”
“嗯。”
看到季微澜的视线,李琇莹主动给季微澜介绍。
“那个个头小一点的是我弟弟,李慕白,他对面的是茂家的少爷,茂子濯。”
“茂家?义城茂家?”
“嗯。”
这么巧的吗?
季微澜更加认真的看着场上的两个人。
李慕白和茂子濯似乎是僵持了很久的样子,两个人手中的灵器都指着对方,不肯退让半步。
季微澜将神识放的更远一点,没成想听见了一段极其幼稚的的对话。
“李慕白,你先放下剑,我把我那坛好酒送给你!”
“我才不放!谁不知道你茂子濯最狡猾!你定是忽悠我的!”
“好,你不放是吧,那就举着,谁先放手谁是小狗!”
“你就等着当小狗吧!”
远远看过去,两个人都是身长玉立,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可闲杂季微澜只觉得这两个的人,三岁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