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态度坚决，语气里毫无商量的余地。

　　姜启年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面色无常，只有离他最近的刘助理看到他攥紧的拳头握得咯吱响。

　　正当他以为姜启年会当着众人的面翻脸时，姜启年轻哼一声，眼里满是不服：“行，算你狠，签了。”

　　“成交。”姜妍朝一旁的付小乙递了个眼神，付小乙把合同打开，送到姜启年面前，目视他一笔一划签好名字，再送回姜妍手里。

　　“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姜氏集团隶属于归零集团旗下公司，一切公司制度由归零来制定。”她朝姜启年挑了挑眉：“大哥，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放假了。”

　　姜启年心里纵有千般不服万般不愿，但事到如今，他也不敢在她面前表露情绪，社会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最终还是输给了姜妍。

　　不同于姜启年，姜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快要兴奋得跳起来，当即坐车赶去公司。

　　“妍妍，爸就知道，姜氏只要有你，永远不会有垮的那一天。”

　　姜妍淡笑：“爸，你想多了，姜氏现在更名为远航集团，我的公司是归零，而姜家的姜氏已经在今天早上不复存在。”

　　“妍妍，你还生气呢？”姜承言语里带着一丝讨好。

　　“爸，你如果能一直保持安静，少说一点话，我可以保证你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衣食无忧。”

　　显然，他的讨好对姜妍起不到一点作用。

　　“爸不是在意这个，我就是希望咱们父女能像其他父女那样，妍妍，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啊。”

　　姜妍垂眸低笑：“不，你还有个儿子，一个很没用的儿子。”

　　姜承抿了抿唇，无言以对。

　　“爸，你可能搞错了一个事情，姜启年的存在是你对不起我妈，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早就在十年前彻底瓦解。”

　　她眸子里多了一丝自嘲：“我，一个医学坚定的精神病患者，没有资格做你的女儿，更没有资格做你们姜家的继承人，请回吧。”

　　“妍妍，你不是。”姜承眼里透出一丝心疼。

　　他听不得姜妍说自己是精神病。

　　姜妍歪了歪头：“我有证的，要不要给你看看，我爸亲自给我办的。”

　　姜承心里某个位置好像空了一块，他好像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如今，他想要忏悔，想要弥补曾经的过错，可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一切都来不及了。

　　……

　　姜启年离开姜氏，心里烦得要死，独自开车绕了半个帝都，最后还是来了医院。

　　走到病房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的。

　　一个小护 士经过，他拉住她：“这里面的人呢？”

　　“哦，今天天气好，夏小姐去楼下花园晒太阳去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姜启年关上门，朝楼下走去。

　　在花园里逛了一圈，总算在一处角落发现了夏禾。

　　她背对着他，盘腿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