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着又过了些时日,沈倾雏和许韶华的婚期将近,两人早在去年就已经定亲,这会儿已经快要成亲。
许韶华常常入宫探望南沫,知道南沫的眼睛坏了,她心里也不免担忧。
这会儿正值初春,天气依旧冷得刺骨。许韶华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衣裙,长长的青丝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露出细腻白皙的颈项和圆润精致的锁骨,
许韶华抿嘴微笑,她拉过南沫的手,轻轻摩挲着,柔声道:"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啊?”
南沫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她轻轻握住许韶华的手,温声回答:“我每天都在认真上药,应该很快就可以看到了吧。
别说我了,快说说你吧,这怎么着也过了这么久了,你现在甘愿嫁给沈倾雏吗?"
许韶华听到这话,眸中闪过一抹黯然,她垂首沉默片刻,方才抬起头来,笑着回答:"我当然愿意,我想了这么久了,如今终于等到成亲的日子了,我希望我可以从过去走过来,认认真真的奔赴他。”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我是想跟他在一起的。"
南沫听闻,眼底闪过几分羡慕,她伸出纤细白 嫩的手指抚摸着许韶华的手,笑着说:"我也想拥有你这般的勇气,舍弃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许韶华笑笑,目光温软如水,"我觉得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呢!"
南沫也遗憾的说道:“真遗憾,不能亲眼见到你们成婚了。”
“没关系的,等你眼睛好了,我带你去我们家里玩儿,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庆祝好不好?"许韶华握紧南沫的手,柔声安慰她。
两个人聊的心照不宣。
许韶华退下之后,沈伯岳进来了,看到南沫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沈伯岳趁机坐在了南沫的身旁,南沫不知道是沈伯岳,还以为是许韶华又回来了。
“韶华?”
“我不是她。”沈伯岳冷冷回答。
南沫知道是沈伯岳了,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立马憋回去了,她垂首,淡淡说道:"你怎么来了。"
沈伯岳不置可否,他伸手捏住南沫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沈伯岳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天天都在,只是你不知道。”
南沫愣怔半晌,随即摇头,"你这是偷 窥。”
沈伯岳瞧着南沫这副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那又如何,你治我的罪。"
南沫闻言,不由恼羞成怒,她挣扎着站起身,怒道:"你到底想干嘛?"
沈伯岳冷哼一声,"我想干嘛你不清楚?我想让你承认你自己是谁。"
南沫的身体僵了片刻,旋即愤怒地推搡着他的肩膀,沈伯岳却纹丝未动,任由她捶打着自己。
良久之后,南沫松开他的手,她双手环抱胸前,一张俏丽的小脸冷若冰霜,"对不起,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
沈伯岳低头吻上了她,南沫拼命抵抗着,但她毕竟是女人,力量怎么比的上男人,沈伯岳强 行压制住她,在她唇齿间压制。
最后,南沫实在是没辙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沈伯岳,你有病吧。"
沈伯岳冷笑一声,"也不知道咱们两个到底谁有!"
南沫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方才缓缓开口,"沈伯岳,你别缠着我了。"
他伸手揉着她的头发,笑眯眯地说:"终于承认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沫攥着手有些紧张。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调平静地说道:"既然承认了,顺便把当年分手原因也承认一下,我这辈子注定栽在你手里,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南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呆了,她张着嘴巴半晌没反应过来,最后,她只能苦涩一笑,"沈伯岳,你知道你这是犯贱吗?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沈伯岳闻言,不怒反笑,他捏着她的下颚,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南沫闻言,只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抨击了一下,她下意识避开沈伯岳。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只是觉得很委屈,很酸,眼泪差点儿掉落下来,她咬了咬下唇,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沈伯岳瞧着南沫这副模样,心疼极了,他将她揽进怀中,低声哄道:"好了,我不该这样逼你承认。”
南沫没有说话,她只是埋在他的怀中,眼眶红红的,她咬着牙,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让它掉落。
沈伯岳看着怀中的人儿这幅模样,忍不住叹息,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颊,让她面对着自己。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承认自己就是南沫。"他声音沙哑而低沉,他的手掌抚摸着南沫的发顶,语气中满是疼惜。
“沈伯岳你放开我!你自己贱不贱啊,”南沫一边哭泣,一边骂道。
她说完之后,又猛地吸了吸鼻子:“我玩够了,所以分手了,你干嘛以为我是有别的理由离开你,你值得?”
沈伯岳闻言,只觉得心口一痛,他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声线平稳地问道:"我不信,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坏人会把自己是坏人这几个字刻在脑袋上让你看清楚?”南沫反问道。
沈伯岳被她噎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阵,他忽然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
南沫闻言,不禁嗤笑一声:"你相信我?相信我什么?相信我还爱你,你是不是有病?"
沈伯岳的表情有些复杂,过了半晌,他才低声说道:"我相信你,相信你还爱着我。"
南沫闻言,不禁嗤笑一声,"我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你爱着我,我就一定要爱着你吗?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左右我的心思?"
沈伯岳听着南沫的话,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扯了一把一般,痛的他快喘不过气来,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