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炎炎夏日,柳云的诊所好像冰窖一样。
“后生,你开了空调了吗,怎么这么冷,我的老寒腿都快受不了了。”老太太刚进屋就打了个哆嗦。
“大娘,在门外等我。”
柳云来不及解释,急忙向楼上跑去。
刚到楼上柳云就看见沈飞和连翘在对掌,看起来颇有些武侠小说比拼内力的模样。
什么情况?我刚走了一会儿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住手,你们住手,你们不要打了啦,不要再打了,住手,你们不要打了啦。”柳云扯着嗓子喊道。
柳云的声音引起了连翘的注意,她扭头死死地瞪着柳云,这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看到这一幕柳云汗毛倒竖。
这二号……又出来了!沈飞你顶住啊!
柳云立刻凝聚心神双眼散发出淡黄色光晕看向连翘二号。
“哇……”
在一道怪异的叫声中,连翘的双眼恢复了正常。
她惊异地看眼柳云接着全身酥-软倒了下去。
柳云眼疾手快将她抱入怀中。
这小妮子的身子还挺软的嘛。
正人君子柳云将她放在椅子上打了个响指,连翘慢慢苏醒。
“发生什么事情了?”柳云关切地问道。
看到连翘平安无事沈飞化作一缕青烟回到了剑中。
“不知道,我刚不是在睡午觉嘛,怎么跑客厅了。”连翘也有些懵逼。
“刚才二号又占据你的身体出来闹事了。”
“二号现在的精神力越来越强大了,我估计可能是你午休睡得太死,大脑彻底沉睡,所以才给了二号可乘之机。”
柳云的判断是对的,只要连翘的大脑呈放空状态,二号就随时可能占据身体的主导权。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不睡觉吧。”连翘突然想到自己还穿着睡衣起身背过柳云。
“要不你每天和我一起睡,这样出现异常我会及时发现。”柳云提出一个合理化建议。
“去死!”连翘抬起小拳头怒视道。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也有解决的办法,我和你说的那个香炉,只要你睡觉的时候放在床头,就可以保证二号不能占据你的身体。”
“因为那个香炉具有凝神静心的作用,刚好克制二号,所以对你来说是绝佳的助眠至宝。”
“马上我要出门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柳云将老太太的情况说了一遍。
“去,当然去,你等下我,我去换身衣服。”
听到要下乡,连翘很兴奋,蹦蹦跳跳地回屋换衣服了。
柳云看向旁边的“木乃伊”,叹了口气,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一条一条解开卫生纸。
很快,连翘从房间出来,看到被柳云重新恢复原样的卫生纸脸上写满了诧异。
“咱就是说,如果你真觉得卫生纸不够用的话,再买点就是了,我来付钱。”连翘看着认真裹卫生纸的柳云有些不好意思。
柳云教育道:“不是钱的事,一页纸就是一页金,举手投足间珍惜一张纸,就等于造林一片。”
连翘双手捂住耳朵摇头,不愿意听柳云循循善诱。
终于裹好卫生纸的柳云起身,看到连翘的装扮吓了一跳。
她居然穿着一套火红色的辣妹装,紧身的上衣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迷人的胸部曲线,这衣服完美地衬托出连翘傲人的身材。
迷你短裙勾勒出修长的双腿,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腰带,更增添了几分的时尚感。
“我说……你平时出门也穿这样吗?”柳云咽了咽口水。
“怎么会,吴月如看到怕是要打死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她,我要勇敢做自己!”
“得,赶紧走吧。”柳云突然想到老太太还在楼下等着呢,赶紧催促连翘下楼。
柳云拿起杀猪屠狗剑带着连翘下了楼。
老太太还在门口等着,看到柳云下来急忙迎了上去。
“后生,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时间不早了。”
突然老太太看到了柳云身后的连翘:“我滴个乖乖,哪来的小姑娘这么俊俏,后生,这是你的媳妇?”
柳云赶紧摆摆手解释道:“大娘,别乱说,还不是呢。”
连翘瞪了柳云一眼。
“我们赶紧走吧,我打个车。”
问了老太太的住址之后柳云掏出手机叫了辆车。
一会车就到了诊所门口,三人一鬼上了车。
车上,司机不时地透过后视镜偷看连翘。
汽车开了两个半时才到了老太太家附近,这是一片城乡接合部,再往上车就开不上去了。
柳云忍痛付了打车费,三人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老太太家门口。
这是一座砖木结构的二层楼房,楼前有一个大院子,外墙经过岁月的洗礼,泛黄的颜色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门窗是朴素的木质结构,表面多了些许裂痕,门槛上的老式铜门环,被时间的风雨雕刻的斑驳有痕,不经意地流露出岁月的沧桑。
老太太将柳云二人引入家中:“家中比较乱,二位不要介意。”
从小都是在大城市的连翘对周围一切都很好奇,左右环顾。
二人随着老太太来到了前厅左侧的一个卧室。
卧室里的家具摆放得略显散乱,角落里有一张古老的木质书桌,室内充满了木头的香气。
卧室里侧放着一张宽大的木床,床上睡着一男孩,看样子应该是老太太的孙子。
床边坐着一个妇人,她看到老太太进屋小声说道:“妈你回来啦,你后面的这两位是?”
老太太介绍道:“这位是医生,我带他来看看威儿。”
“哦。”
妇人没有任何惊喜,孩子已经看过很多医生了,但是没有一个找到病因的,她对医生已经失去了信心。
她起身让出了一个身位给柳云。
柳云也没有客气,坐到床边仔细端详了着熟睡的男孩。
男孩的睡姿犹如一尊沉睡中的雕塑,完美而静谧,轻轻地呼吸从他的面颊上升腾,缓慢而均匀。
柳云渐渐皱起了眉头:“他睡了多久了?”
身旁的妇人看了柳云一眼答道:“昨晚睡到现在了,还是睡着了的好,不用受罪。”
说完妇人捂住嘴巴,眼泪掉了下来。
柳云用手按住熟睡男孩的额头,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不对劲!”柳云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