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家里的情况你们也清楚,要找一个合适的铺子不容易。”丁爸皱起了眉头,“但是这段时间我还得继续去摆摊,要不然家里的花销太大了。”
本来是有点银钱的,但就这几天为了修缮家里,真的花费了一大半。
丁飞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和瑞哥儿一起问相熟的同僚有没有合适的铺子,不知怎么的,这消息就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为了这事,皇上还格外招见了丁飞。
丁飞本以为皇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没想到皇上却问他是不是在找铺子。
“皇上,这是臣的家事,您怎么知道的?”
皇上年近四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只是看上去比丁爸要成熟一些罢了。
他眼里蓄着笑容,“当初急召你和周爱卿到京都来,倒是一时忘记了你和周爱卿家里的情况。”
丁飞的嘴角一抽,直言:“ 那皇上现在知晓了,能不能给臣一个赏赐?”
“你想要什么?”皇上非常喜欢丁飞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铺子我可以自己找,但皇上您能不能赐臣几个字?”丁飞满脸带笑地问。
“好啊你……”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我记得你家是做点心的,不过,朕也没有吃过你家的点心,所以你提的要求我暂时不能同意。”
“那臣明日就带些点心来孝敬您。”丁飞一听就知道有戏,笑得嘴巴也合不拢嘴了,“您一定会喜欢吃的。”
丁飞一出皇宫,就和瑞哥儿说了自己和皇上说的事情,瑞哥儿听了脑门直抽,“也就只有你了,满朝文武大臣,只有你敢和皇上说那样的话。”
丁飞得意,“我也没让皇上赐一个铺子,就几个字。”
皇上的墨宝,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如果皇上当真能赐字,那丁宁家的点心在京都就能站稳脚跟了,一般人也不敢找茬。
“你得记住伴君如伴虎这五个字,心里要有个分寸。”瑞哥儿叮嘱道。
“我知道我知道。”丁飞很随意的回答,“天色还早,我们还是去找一找铺子。”
“我已经打听好了两个地方,我们直接乘马车过去看一看。”
“你这么快?就知道两个地方有出租铺子了?”丁宁朝着瑞哥儿举了大拇指,“你厉害,我比不上。”
瑞哥儿也没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直接带着丁飞去看了。
看完之后,再丁飞惊愕的眼神中,瑞哥儿直接交了三年店铺的租金。
出了店铺的门,丁飞就没忍住:“瑞哥哥,哪儿来的那么多银钱?”
“当然是赚的。”
“怎么赚的?那可是好几千两。”丁飞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
“这是秘密。”
不管丁飞多大的好奇心,瑞哥儿都没说出来自己是从哪儿得的钱。
丁宁、丁爸、丁妈得知瑞哥已经租好了铺子,并且交了租金后,也很好奇瑞哥儿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面对众人的疑问,瑞哥儿找了个借口,说当初自己出事的时候救了码头的老大,后来码头老大硬要和她分码头的利益,所以她才有钱。
丁爸和丁妈想着码头那边对自己店铺的照顾,恍悟过来。
现在铺子的问题解决了,丁飞又说了他和皇上说的话,让丁妈和丁宁准备好点心。
丁妈一听皇上要尝试,本来平日里做点心很顺手的她,居然连连出错了。
丁宁只好接过了手,让丁妈直接去休息,她来做就行了。
丁妈会做的丁宁都会做,只是没有丁妈那么熟练罢了,做完之后夜已经很深了。
丁宁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做的,还有瑞哥儿陪着她。
“瑞哥哥,太晚了,赶紧去休息吧,你明天还得很早起来。”
瑞哥儿去打了一盆水,是温热的水,用布巾沾染上温热的水,然后附在丁宁的眼睛上,“这几天你是不是都没睡好,这黑眼圈就一直没好。”
温热的感觉让丁宁的眼睛很舒服,她就坐在椅子上,瑞哥儿站在她的身后,手就这样举着没动。
“没办法,刚来这里忙一点,我还有点认床,过段时间就应该好了。”丁宁的声音听上去很放松。
丁爸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丁宁和瑞哥儿这和.谐的一幕,顿时又回了房。
丁妈也是没睡的,她是紧张得没睡着,见丁爸那么快又转回来了,不由问道:“已经回房睡觉了?”
丁爸将自己看到的和丁妈说了一遍,丁妈嘴角一勾,“看来得快点把他们的日子定下来了。”
“还早着呢,你闺女可还没到成亲的年龄。”
“只是定下来而已,不用那么早。”丁妈也不是很急。
在她们看来,丁宁和那个要同房,最少要十八岁以后,要不然会对丁宁的身体不好。
……
丁宁一夜好眠,第二日起来的时候,丁妈已经把要去摆摊卖的点心准备好了,丁爸则是去了新的铺子打算去装修一番。
午膳过后,丁爸才回来,他只是随意吃了两口饭,就和丁宁去市场摆摊了。
点心还是那么点,只是卖光的时间更少了,一刻多钟就卖光了。
丁飞这边送的点心,下午才到皇上这边,幸好丁妈和丁宁有先见之明,还用了冰块保存,保留了最初的口味。
丁飞是和太子一起面见皇上的,太子只不过十一岁的年龄,但看上去却比丁飞要沉稳许多。
皇上尝了一口巧克力冰淇淋,先苦后甜,又冰冰凉凉的,吃了一口忍不住吃第二口,到最后居然都吃完了。
巧克力冰淇淋丁宁做了两个,皇上将剩下的一个赏赐给太子,“这个好吃。”
“儿臣谢父皇赏赐。”太子忙跪在地上谢恩。
“太子殿下,这个要马上吃才好吃。”丁飞提醒道。
皇上见此兴致少了一半,应了丁飞的话赐了‘徐氏点心铺’五个字,便让太子和丁飞退下了。
出了皇上的寝宫,太子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脸上不见任何喜色,“伯年,父皇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丁飞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太子殿下,皇上虽然是君,但也是您的父亲,您对皇上的方式,把当成君主来看待,而非父亲。”
“总之,是您太过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