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颊被我打的涨红。
“够了!何晨阳!”
顾雯朝着我大喊,依旧怨恨地看着我。
“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说罢,顾雯再也没理我,起身走进卧房,将门反锁。
......
那一夜,我在沙发上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二点钟。
起来之后,望着手机,满满的全是信息。
都是马文基发来的。
8:00-10:00
我是有课的,马文基告诉我,那节课老师点人数了,把实际到课人数上报了辅导员。
辅导员课间来教师点名,发现我不在,告诉舍友,再也逃课,就记我处分。
我沉浸在赢钱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不是这次处分,这不,还有下次的嘛?
放下手机,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正要出门回学校。
门开了...
顾雯回来了。
我想和她说话,可回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我确实失态了,做的很不好,我不好意思和顾雯说话。
顾雯见我还在家里,也没朝我看,自顾自的走到卫生间上厕所,我就像个空气人一样,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隐约中,我似乎听到厕所里传来阵阵哭泣声,我不知道是不是顾雯在哭。
我自觉理亏,也不敢再留在顾雯这里,拿着昨天赌球的体彩票根就离开了。
走到小区口,我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
是的,我打车了。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花钱打车。
我现在赢钱了,自然对自己也要好点。
学校里顾雯的小区不远,可坐地铁却很麻烦,来回要转两班车。
我走到学校附近的彩票店,兑了奖。
总共二千八百五十二块钱。
我花了四十二块,在彩票店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准备晚上回去带给顾雯。
顾雯是个好女孩,很懂事,对我也很好,我不想失去她,我想拿着一束花回去哄她开心。
没有女孩子回不喜欢鲜花。
路过便利店,我又买了两包硬中华烟和一盒byt。又花了一百一十块钱。
花钱的感觉真好,前所未有的好。
我点燃了一支中华烟,这烟抽起来好极了。
有钱真好!
我拿着剩余的二十七张红色钞票走回了学校。
“喂,何晨阳,你今天不来上班啊?”
路过学校商业街,奶茶店的另一个员工大二学姐黎萍问我。
“上班?上个鸟班!在这奶茶店上班,一个月能赚几个钱。”
我摸了摸兜里厚鼓鼓的二十七张纸币,内心不屑道。
“哈哈哈,最近这几天不上了。”
我笑着说道。
回到宿舍,发现马文基也在数钱。
这场比赛,是马文基告诉我赌的,他说德国无敌,就等着捡钱。
听马文基头头是道分析一通之后,我决定了,下注两千。
赌上我浑身上下所有的积蓄。
德国对瑞典这种稳赢的局,又不是一直在。
“何晨阳,你赌了多少?看你这么高兴!”
马文基见我春风满面,笑着问道。
“没多少,才赚了八百。”
我望着马文基手里厚厚一沓,看上去至少一百张的钞票,十分羡慕道。
我要是有更多钱就好了。
那样我就能赚到更多的钱。
“八百啊?确实不多,你看我,一万五下去,直接两万二到手。”
马文基一遍又一遍的点着手中的钞票,激动道。
八百,人家到手的十分之一多点,马文基自然是很不屑。
我淹了咽唾沫,满脸贪婪的望着马文基手里的钞票。
我要是有这么多钱就好了。
两万二啊。
顾雯实习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我要是把两万二摔在顾雯的面前,她保证对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我掏出刚才买的一包硬中华,躬身递到马文基面前,殷勤道:
“文基,我刚才买的烟,买了两包,咱哥俩一人一包。”
“还得是你啊,晨阳,还得是咱哥俩要好呢。”
马文基接过香烟,哈哈哈大笑道。
“说罢,你是不是想借钱?”
马文基点燃香烟,笑着我问道。
“呃呃,不是。”
我连忙拒绝。
“什么不是,不是的,大家都是兄弟。”
说罢,马文基点了十张钞票,递到我的面前,道:
“李宁那王八操的,狗东西,我看见他就恶心。说那些SB话,把王浩给恶心走了。
王浩多好一人啊,又有钱又大方。
要是王浩不走,咱们这小一年,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呢!
不过王浩走了就走了。
还好有兄弟你在这个宿舍陪着我。
不然天天看着李宁那张臭脸,我估计早就住不下去了。
这一千块钱你拿着,给你的喜钱,不用还了。”
马文基一脸真诚道。
我刚要推辞,马文基直接把钱塞在我的口袋里,不容我再推拖。
我的目的不是借钱...
不过,白捡的钱,我自然是接过来了,况且我还缺钱,我还要用钱。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马文基见我表情扭曲,继续问道。
“你说韩国和德国,谁会赢啊?”
我支支吾吾地问道。
“按照纸面实力来说,德国肯定是碾压韩国的,可是这种杯赛,一切都不好说......”
马文基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行,那我下一场就买韩国了。”
我丝毫没有理会马文基后面的分析。
其实我内心早就有了主意。
把剩下来的钱,全部压在德国身上。
我从来没有看过球,更别说赌球。
可通过德国,我赢了人生第一次“巨款”。
德国就像我的初恋一般,令我无条件相信。
从马文基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内心更加坚定了。
我要把之前赢的两千七百块加上马文基给我的一千块,三千七百块全部压在德国队身上。
“别,你可别,你得考虑清楚再买。”
马文基劝阻道。
“哎哟,文基。你别害怕啊!你一个资深球迷,这种比赛你还不敢下定论吗?跟我一起梭哈all in德国吧,等得了钱,咱们去酒吧喝花酒,找妹妹啊!”
我搂着坐在椅子上的马文基笑道。
文基估计是被之前德国队的惊险绝杀吓到了。
可,bang子队的水平能和瑞典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