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涵你要是这么跳下去了,最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一点点谈资,舆、论很快就过去了。伤害你的人只要花一点要钱就能公关好这个丑闻,你觉得值得吗?”
风吹起林晴天的长发,她整个人站在风口处显得特别单薄。
白若涵站在风口处,看着林晴天,眼角有一滴泪水留下。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十倍的解约费,我赔偿不起……”
她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
林晴天向前走了半步,抓住了她的胳膊。
“白若涵要是我能帮你解约,替你付了解约费呢?”
“你甘心吗?你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你甘心留下这样的名声死去吗?白若涵,只有失败者才会选择死亡这样无聊的方式。”
林晴天观察着她表情的变化,拿出了一张名片塞在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
“白若涵,你想好了可以联系我,我刚刚说的全部都作数。就算是你不来找我也没关系,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不要因为人渣的错惩罚你自己。”
林晴天对着她点点头,看到她从栏杆边后退了几步,松了一口气。
白若涵紧紧地握着自己手里的那张名片久久不语。
……
林晴天的动作没有瞒过苏南聿。
他刚从会议室出来,小陈就把这些消息全部都说了。
“苏总,夫人今天真的很奇怪。那个许天明居然把夫人安排到了一个快要破产的子公司里,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林先生后继无人么。”
苏南聿摩、挲着自己钢笔,眼神冷了几分。
“她答应了?”
“嗯。”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苏南聿看着桌子上林晴天的照片。
那是十八岁的林晴天。
那个时候林先生还在,对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至亲简直宠爱到了骨子里。
为林晴天办了一场轰动整个帝都的生日宴会。
苏南聿还记得那一天的林晴天像是公主一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那么骄傲像是一只高贵的小孔雀。
骄傲如林晴天怎么可能会去一个岌岌可危的分公司。
他地指尖一顿,拿出了手机,按下了自己的密探的电话:“去查查许天明这段时间在林氏的动向。”
……
下午六点整,林晴天掐着点来到了晨天大厦。
晨天大厦算是帝都的标志性建筑物,近百米高的建筑物彰显着它的阔气。
仔细算起来林晴天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坐在车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很快她想见得人在众星拱月之下 出现了。
林晴天仔细的抱着刚刚买的9支满天星下了车藏在身后,在苏南聿向停车场方向走过去的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苏哥哥。”
“林晴天,你怎么在这里?”
跟在苏南聿身边的苏月月满脸敌意的看着她,不给面子地说道:“怎么,你还嫌弃你伤害我哥哥不够,现在想要在公司门口当众给他难堪吗?你搞清楚我哥哥已经愿意和你离婚了,现在出尔反尔不愿意离婚的是你。”
她抱着胳膊挡在了苏南聿的面前,护着自己哥哥。
“从前我忍让你是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现在么,你最好立刻消失,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哥哥多的是女人喜欢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少赖着他,你们最好以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月月,”林晴天知道此刻她的辩解都是苍白可笑的,“过去的种种我无从辩解,我确实伤害了你哥哥,不知好歹。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缓缓地取了下来,递给了苏月月。
“这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东西,你哥哥亲手设计的婚戒。我知道,现在在你眼中我不配戴上这枚戒指,我把它交给你保管,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配拥有这枚戒指再把它还给我。”
林晴天眼中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
苏月月五味成杂的接过那一枚婚戒,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晴天。
她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林晴天对她爱答不理,从来不屑于跟她说这么多话,更不要说是道歉了。
她握着掌心里的戒指。
“林晴天,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月月,”林晴天早就知道自己会面对苏月月的质疑,“我已经签署了一份承诺书发给了你,如果我从现在起有任何损害你们苏家利益的事情,会做出十倍的赔偿,有我亲手做的公证,具有法律效应。所以你现在大可以放心,我留在你哥哥身边只是因为我想单纯的好好爱他。”
苏月月哑然。
一肚子的话变成了沉默。
觉得有些憋屈。
这个林晴天,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苏南聿开口了:“月月你先回去吧。哥哥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他视线落在林晴天空空荡荡的无名指上,眼神越发的深邃。
“哥,你别因为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就动摇了, 你忘了你被她伤成什么样子了吗?”
苏月月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那么英明的哥哥怎么就偏偏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回去吧。”
苏南聿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他独有的强势。
“小陈,我们走吧。”
苏月月咬咬牙带着周围的保镖和助理走了。
很快整个停车场就只有苏南聿和林晴天了。
苏南聿定定地看着林晴天:“你什么时候知道戒指的事情的。”
“一直都知道。”
林晴天向前走了一步,距离他半步之遥,从背后拿出了那束满天星。
“只不过从前自欺欺人,用这个重伤你罢了。五年前,我们……”
林晴天顿了顿忍着心底的难过,伸出手握住了苏南聿的手,抚、摸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故作不知就是为了报复当时你趁着我下药和我发生了关系。”
她眼中溢出丝丝痛苦。
“那现在呢?”
苏南聿没有动,也没有接过她手里的花。
“五年的恨意轻而易举的散了吗?”
他眼底溢出不易察觉的失望。
“不是轻而易举散了。”
林晴天仰头看着他熟悉的脸缓缓地伸出手。
说服自己放下当年莫名其妙失去清白这件事情。
她错了整整十八年。
“是真的放下了,因为我知道了什么是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