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感受到了脑海中的想法,心里有些不舒服:“你想要娶无名?”
沉雅的嗓音格外好听:“她本就是我的妻”
少年带着不解:“为什么你说我是你?”
“你是我当年分-裂的身体,寄存在一个人类的身体,成了人胎出世”
少年拧起眉头:“我也是血魔”
“自然”
少年失落的坐在石阶上:“我想要无名回来,你有办法的吧!你那么厉害”
“我的小公主她似乎不在意我呢…但她却格外喜欢你呢!”
少年晴朗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怒:“你胡说什么?我在问你怎样救她”
沉雅的声音带着无奈:“若是我本身没死,自然能阻止;现在,本座也救不回我的小公主了”
少年疑惑:“你不难受吗?”听他的声音一点都不觉得伤心。
沉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心吗”
少年扶上心头,那抹悲楚带着凄然:“原来我以为只是我自己难受的缘故”
原来这份伤痛是双倍加身的。
沉雅的声音想起:“本座这么多年,却空旷一场”怅然若失。
少年还在看着夜空,红色眼瞳却滴下一滴泪水;少年抬手抹掉:“你哭了?”
一个大魔头会哭?
少年的左眼也开始湿润起来,棕色瞳孔被泪水淹没,沉雅的声音被带成哭腔:“你也哭了”
两手擦掉脸上的泪珠,沉雅的声音暗暗道:“本座无意在这逗留了,没有丝毫意义”
说着飞身出了古堡,晴朗的少年音反驳:“你怎么说没意义呢!我还想再多呆一会呢!无名住的地方我还没看几眼…”
少年身形再空中停住,沉雅的声音无悲无喜:“你还想活着吗?本座活了这么多年反正是无聊了”
少年嘴角上扬:“你想?”能听到对方心声的旭砚抬手抹掉眼泪:“老子生来到现在也没什么意义,和你一样,无聊死了”
自己走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似乎他最喜欢的时光就是投喂无名的日子了。
沉雅着嗓音点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本座的分身倒也不差,只少不是个胆小鬼”
————
将近凌晨的夜,城市中心还灯火通明,人们的夜生活刚刚结束,路上的人慢慢变得稀少。
少年勾起嘴角,俯身冲下来拉过一个人就甩飞,掐人脖子将人拎起再扔飞。
少年晴朗的声音诧异的阻止:“你干什么,不是说好去找死?怎么来滥-杀无辜?”
“本座像那好人吗?”
心里却吵着:你看他们死了吗?吵吵什么?本座要的就是激烈,不然驱魔者会来?
“这就当是本座临走前的狂欢了!”
手上不停,-控车辆将交通拥堵住,成功将凌晨的安静打破,骚-乱的人群里迎来了驱魔者。
荆钿诧异的看着空中有着一红一棕的瞳色的旭砚:“你怎么回事?下来!”
赶来的云玲也懵了:不是血魔作乱吗?怎么成了前些日子的那个少年了?他怎么成这样的眼睛了?
旭砚在空中肆意玩闹,逼得荆钿好说歹说,最后抄起了大刀。
旭砚轻笑着将人轻松打飞几次,飞到他眼前,站稳。
吐血的荆钿艰难的抬起刀:“你要在胡作非为我就不客气了!”
旭砚冷眼抓住颤抖的刀身:“连刀都拿不稳了,你哪来的自信?”
“要不是小公主她不让你们死,本座早就弄死你们千八百回了!”
“不过,本座累了,现在你的刀确实可以来杀我!”
说着迎面上前:来吧!冲着心脏来。
看着对面的少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荆钿泄气:“你到底要怎么样?”
旭砚睁开眼:“本座要去陪我的小公主了!懒得和你费口舌”
自顾自的抓着大刀插-入身体。
带着笑容在荆钿眼前灰飞烟灭。
留下受伤惊恐的路人,和赶来的救护车警察……
电视台上报道着今天发生的诡异事件,少年的脸被拍的清晰。
王叔手上的菜滑了一地:这是?少爷!
老爷子回来就跑到现场,儿子没找到,被一群记者围着采访:“请问你是今天那个少年的父亲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飞起来的?是您家有特别基因,你们是隐藏的超人吗?”
“为什么他要伤人,在街上作乱呢?”
……
被话筒堆在脸上的中年人颤抖的吼道:“都让开…我要找我儿子!”
中年人已经开始高血压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飞天,会灰飞烟灭!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眼泪糊了一脸,中年人苍老许多,因为在场所有人都再告诉他一个消息,就是那个叫旭砚的人把这里弄得一团乱最后还消失了。
荆钿看着骚-乱的人群,带着云玲父女二人回到家族。
这次血魔的事情被大家发现,必须想法子解决,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还好家族有从医人物,早年就有制造过可以让人失去短期的记忆。
驱魔团队开始进行筹备药物,对整个城市大面积扫荡。
很快,血魔的事情被人们遗忘。
那个中年人颓废的站在小别墅里,看着手中的相册忧愁:“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
倒处找不见!谁也不知道旭砚去了哪。
王叔见老爷日益消沉,也无可奈何,这对父子相见甚少,现在少爷又离家出走,留下一脸愁容的老爷…
一开始老爷还以为孩子是贪玩,可过了一个月,还没有任何消息,他慌了。
不论是寻人启事,还是栏目播报…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依然没有半点讯息。
王叔和老爷以为可以找到,只要他们不放弃…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辈子,到死也在没见过旭砚的影子。
老爷子含憾而终……
——————番外:旭砚——————
从小到大,我见到那个臭老头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只会给我花不完的钱,还派个人时刻监视我。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很小什么都不懂,但我清楚的记得母亲当时痛苦的样子,她到死都还喊着那个老头的名字。
可惜当时救护车到了,我怀里的只剩母亲冰凉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