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无奈的叹气，沈夜也有些心虚。

　　“小夜，你之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呃，是因为当时大哥非要下山，我怕他冲动是魔鬼啊，所以一时情急，扎的，偏了一丝丝。”

　　沈凝秋有些气恼的审视些沈夜，“小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避世针法不能有半点差错。”

　　“要不然呢？”程宴看着沈凝秋这么严肃，心里突然有点没底，弱弱的追问一句。

　　“会怎么样？”

　　沈凝秋撇了撇嘴，“咳咳，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你这种情况，就是需要慢慢养着，没办法靠药方加快恢复。”

　　“那我要养多久？”

　　“快则一月。”

　　“不快呢？”程宴有些慌了。

　　“三年五载也是有的。”

　　程宴有些气恼的看着沈夜，“小子！你坏了我的大事了！”

　　沈夜更加心虚了，慢慢的躲到沈凝秋身边，“大哥，你别生气嘛，师姐已经把避世神针研究透透彻彻了，再说她还有金脉呢！她一定有办法的，是吧？”

　　沈夜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凝秋，沈凝秋无奈。

　　“倒是有一个办法。”

　　程宴眼里燃起了希望。

　　“不过要等我去见过清韵师姐。”

　　沈凝秋委婉的拒绝了程宴。

　　“为什么？”

　　“因为太过危险，不是必要的时候不能用这个办法。”

　　沈夜在一旁听着，忽然心里暗暗的有了主意。

　　“我先去清韵师姐那。”

　　沈凝秋起身离开，沈夜在后面偷偷的给程宴使了个眼色，跟着沈凝秋出去。

　　“你在这照看兄长吧，我去去就回。”

　　沈凝秋独自去了清韵院子，看着清韵正在发呆。

　　“师姐。”

　　“凝秋，你来了。”

　　二人坐到一起，沈凝秋踌躇了半天才开口。

　　“我听说，你和兄长聊的不太愉快。”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

　　沈凝秋看着清韵一脸轻松，就知道程宴一定是太过心急，想的太深，把不该想的也想了。

　　“这样啊，你刚才在想什么？”

　　沈凝秋试着询问，清韵明显犹豫了半天，这才娓娓道出。

　　“凝秋，我信你，所以我愿意和你说这些。”

　　沈凝秋点头。

　　“其实，是因为我最近感觉状态不对。”

　　清韵懵懵的扶额。

　　“我最近练功的时候有些分心，总是不能好好的集中注意力，导致我现在出于瓶颈期，无法突破。”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沈凝秋追问，清韵却不语。

　　“师姐，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

　　“凝秋，我是觉得奇怪。”

　　“我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前些日子和程宴在禁地的日子。”

　　“我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平静的待在一个地方。”

　　沈凝秋了然，心里也想问清楚清韵对程宴到底什么意思。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共处，所以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愫？”

　　清韵仔细的想了想。

　　“要是这样说，我和师父长久待在一个院子里，可我对师父也没有这样的情感。”清韵说完，不止沈凝秋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里屋的白眉长老也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那不一样，师叔与你之间都是父女情，师徒情。”

　　“那我对程宴是什么？”清韵一脸懵。

　　沈凝秋想了又想，“师姐，说实话，我不想误导你，你虽然比我年长。但是对于感情方面你还是处于情窦初开的阶段。”

　　“我希望你能遵从内心，而不是被我，或者被其他任何人误导。”

　　清韵点点头，“我知道，凝秋，我信你，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

　　“那师姐，我问你，你会时常挂念程宴吗？”

　　清韵点点头。

　　“你会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想起程宴吗？”

　　清韵又点点头。

　　“那如果现在，你要选择一个人共度一生，你想选择谁？还是想独自过活。”

　　清韵想了想，“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是要好好侍奉。”

　　“除此之外呢？”

　　“凝秋你们都是我在意的人，我自然想和你们一起。”

　　“可我们都有自己独，立的生活，有最在意的人，有一个愿意包容共处的人，有一个只要想到他，就想在一起，互相为对方着想的人。”

　　沈凝秋顿了顿，看着清韵在认真思考，又继续说道。

　　“师姐，你想明白了吗？”

　　清韵沉默半晌，沈凝秋说道这些的时候，她想到最多的人，就是程宴。

　　“凝秋，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人会陪我余生，惺惺相惜？”

　　沈凝秋点点头。

　　“那你对顾成安呢？”

　　“我们更多的是相互陪伴，相互理解支持。甚至愿意为了对方倾覆所有，无怨无悔。”

　　两个人说到这，清韵一下子想通了。

　　“所以，我对程宴，是喜欢，你对顾成安，是爱？”

　　沈凝秋没有说话，清韵却明白了关于感情的事。

　　“怪不得我会时时想着念着程宴。”

　　“不知不觉的。”

　　清韵淡淡笑了，沈凝秋也笑了。

　　“师姐，我不会促成你和兄长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一定要水到渠成。”

　　“我懂的。”清韵理解沈凝秋的意思，“凝秋，你我之间不用太多解释。”

　　“师姐，该说的话是一定要说的，还有就是，我希望你冷静一段时间，分散一下注意力，等过了这个新鲜劲头，再决定要不要和兄长说明。”

　　清韵有些不解，“为什么？”

　　“细水长流。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清韵笑着点头，“我好像明白了。”

　　二人心照不宣的喝着茶，白眉长老在屋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只知道，教给清韵一身本事，却忘了最基本的七情六欲，他和清韵互为异性，即使他作为师父的身份说这件事也不是很合适。

　　这下好了，沈凝秋来了。

　　白眉长老心里舒了一口气。

　　这边沈夜还在程宴的院子里，他不敢进去跟程宴说话，只能心虚的躲在外面。

　　“小夜，你进来。”

　　“不用了大哥，我在外面挺好。”

　　“进来！”

　　沈夜咬咬牙，转身进了屋里。

　　“大哥，有何吩咐？”

　　“不能恢复，总能想办法让我站起来吧？”

　　沈夜连连点头，“这点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沈夜拿出自己的银针，程宴有些警惕。

　　“你小子！再敢扎歪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心吧大哥，我从来没失手过！”程宴转头，“没失手过？那就是说，那天那两针你是故意扎歪的！”

　　沈夜这才发觉自己嘴秃噜了。

　　“不不，我也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