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对君渊大人这么重要。”
“重不重要,与你无关。你只管做你的事,不要牵扯到我们这些人。”
二人小声说着就已经走到了二楼,沈夜随便打开了一间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伯伯,请吧。”
程世明见沈夜谈话态度也不算太好,他也不想先得罪,于是便自顾的走了进去,沈夜也没有惯着他,直接走到一旁随便找了个伙计,让他们安排酒菜,自己便又下楼贴到沈凝秋的身边。
“师姐,他刚才是不是提起月影楼了?”
沈凝秋点了点头。
“你这些日子,可与他有来往。”
“并没有,月影楼所有的交易来往都不归我管,我只是负责暗杀这一块儿。”
“看来他们是故意把你架空的。”
“当然了,自从你救我之后,我心思就不在这儿,他们当然不会把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告诉我。但是他们又贪恋我的药血,我的能力,所以只能是让我挂着一个虚名,负责一个不痛不痒的地方。”
沈凝秋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
“小夜,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我也不是非要你去月影楼给我们照应着,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你明白吗?你是我弟弟。不是我的合伙人。”
沈夜默然的看着沈凝秋。
“师姐,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有些事我必须去做,这不仅仅是要帮你,更是我自己的一块心病。”
眼见着酒楼的宾客越来越多,二人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分开回去忙了,沈凝秋出来到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在打量着酒楼。想着这一下是把酒楼的名声先打出去了。
“小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们都在里面忙,外面没有人能照顾到你。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都不知道,那就危险了,你还是去里面吧。”
林博看见沈凝秋一个人站在门外,有些担心的出来劝告他。毕竟现在沈凝就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所有的计划都由沈凝秋来主持大局。
“放心吧,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做什么的。告示都贴出去了吗?”
“昨天夜里就找人贴出去了,想必已经贴了半个京都了。过了今天晚上,我们的告示就会在京都里随处可见。”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过我还担心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引起他方势力对我们的觊觎?”
“要的就是他们的觊觎,他们若是不对我们出手。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让他们能帮我们宣传我们书院的好处呢?”
“可是这个,方法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只怕如果他们真的动起手来,只会打动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放心吧,我已经书信给白眉师叔,他会派出一部分人来帮我们的。再说我们还有顾家,还有兄长。”
林博有些意外的看着沈凝秋,“你是说程公子。”
“没错。”
“可是程家的势力大多都掌握在程世明的手里,程公子好像没有什么实权吧。”
“兄长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羁,胸无城府,可是他能长到这么大,又一直不合程世明缓和关系必然是有自己的方法。而且他当初去冽云谷的时候,单枪匹马的就去了,完全没有任何顾虑,要是说他没有后手,我是绝对不相信的,所以他一定是在暗处有自己的势力。”
“小姐,你与我说这么多,不怕我。”
“我若是不信,你就不会与你说这么多,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次书院的事,我也知道你的心思。”
林博听到这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人都要为自己而活。”
“没错,而且我也没有说你什么不对的地方。林师兄,人活一世,如果连自己都不能肆意畅快,只想着去取悦别人,依靠别人的话,那么这一生又有何意义?我们要为自己而活,我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想说我认可你,我尊重你。不管你是否全心全意的与我们一起努力都无所谓,只要我们是同一个目标就够了。”
林博有些意外的看着沈凝秋,他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如此深明大义,莫说是女子,即便是男子,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沈凝秋这样的人。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我和你站在一个战线,是因为我认可你的想法。然后才是这些计划对我自己也是有帮助的。”
“这不是正好说明我们志同道合。”
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湖人酒楼里传出吵嚷的声音,二人走进去,发现是程宴站在楼梯口,正在对着某一个房间大声的嚷嚷着。
“程公子这是”
“和程世明起冲突了。”
能让程宴如此暴躁的,也就只有程世明一个人了。
沈凝秋快步的上了楼。
“兄长,你冷静一下。”
程宴见沈凝秋来了,也不在之前那样暴躁。
“他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大吵大闹呀。”
程宴恍然明白了沈凝秋的用意,转头看了一眼楼下正在发愣的宾客,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沈凝秋,随即站到楼梯口。
“众位,是我唐突了。你们正常用膳。今日,
你们所有的膳食由我请客。”
“多谢程公子。”
安抚好这边的宾客,程宴拉着沈凝秋进了雅间。
程世明看着气恼的程宴,不仅有些苦恼,
“你明明是我的儿子,为什么总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你明明是我的父亲,为什么要一直拖我后腿。你那一套已经老了,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你个逆子。”
“少说这话,我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就连娘亲的事你都谎话连篇,我看我和你没有什么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赶紧把玉牌给我,咱们一刀两断。”
“你想要玉牌?”
“怎么?你不给?你死的时候能带进棺材,我就能把它挖出来!”
程世明气的心口一阵闷痛,“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
“我用得着你吗?从小是你管的我吗?我从小是奶娘拉扯大的。8岁我就进了军营,自生自灭,你不管我一分一毫。现在想管了?”
程世明气急,从怀里掏出玉牌就扔给了程宴。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着你,从今天起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我早就没有你这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