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皎晗不愿意去深思,她对太子痴心一片,只要太子在乎她,就比什么都值了!
她软下了声音:“太子殿下知错就好,下次可不许这般了!”
她埋首进苏羡岚的怀抱中,眼见气氛逐渐浓烈,白济非常识相的退了出去。
见没有人在意自己,白济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经此一事,他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放肆了。
那可是太子妃,也是太子耳根子软,听劝,不然今天但凡是换一个人来,都要查明他的正身,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就算是再长十个脑袋也不够太子砍的。
还好太子并没有多想。
白济走出来就看到守在门口的整整齐齐的太监宫女们。
其中最眼熟的自然是红玉,他非常自然的站到了红玉身边。
“红玉姐姐,奴婢斗胆问一句,刚才太子殿下进来,为什么没有通报啊?”
红玉看了一眼里面,压低了声音回答他:“你不知道,这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之间的情趣,我们家娘娘可喜欢殿下巧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了!”
白济:“……”
他的母语是无语。
小情侣之间的小情调,他并不是很理解。
看来下一次如果还要按摩,他得让萧皎晗给底下的人提个醒,别谁来都不通报,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白济本以为里面是渐入佳境,可相差不过几分钟,太子与太子妃就一前一后的出来了。
苏羡岚面色略微带着些尴尬,萧皎晗绞着手帕,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白济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苏羡岚这个样子只怕是根本没起来,有那啥困难症。
萧皎晗又欲求不满了,只怕今后要他按摩的时候多着呢。
白济心里痒痒的。
今天差一点就得手了。
下一次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毕竟让美人时常都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一个大男人不能忍的事!
太子与太子妃用了饭,气氛还算是融洽。
吃完饭后,苏羡岚带着白济回到了自己宫中。
苏羡岚一路带着白济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白济看着周围的景色越来越不对劲,然而太子不发话,他也不敢主动提问。
这该不会是……自己的后/庭要不保了吧?
到了寝殿中,苏羡岚直接把宫里伺候的小太监们都赶了出去。
这个寝殿,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微妙。
苏羡岚却十分自在,她看着白济,问道:“刚才在太子妃宫中,孤不好多问,不如你给孤演示一下,你那独特的按摩手法?”
白济有些懵,怎么个事儿,苏羡岚还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呢?
针对他?
无所谓,他会自己去世。
摆烂了几秒钟,白济又重新振作起来,求生欲爆棚道:“殿下,这等按摩的手法只对女子管用,这奴婢也只能在自己身上按,这……这自己给自己按,也不起作用啊!”
苏羡岚当然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女儿身身份,她只是总觉得今天自己看到的那副场景有些奇怪。
不过,白济是白崇送给自己的礼物,应当绝无二心。
带着点特殊功效的按摩手法,或许真是姿势特别了些,并没有别的含义。
苏羡岚想到了这一点,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好了,你回去吧,明天一早开始接着来书房磨墨。”
白济想哭,这几天快快乐乐的摸鱼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身为一名小宫女,自然是领导安排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不就是磨墨嘛,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case。
黔南赈灾一事还在继续,自几日前,白崇出发去赈灾,到现在,还没有特别好的消息传来。
苏羡岚案头的奏章已经堆积如山,不是她处理的速度不够快,而是底下的官员们一封又一封的奏疏,如同雪花一样递到她这里来,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此,白济实际上是有些奇怪的。
在跟着太子殿下熬了三天通宵之后,白济终于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奴婢有一事不知,还望殿下为奴婢解惑。”
苏羡岚正对着一堆奏章焦头烂额的,这些奏章上面都说的是大同小异的事情,然而每一封奏书背后,似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势力纠缠。
而当同一类型的奏章看了几十份之后,苏羡岚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此时白济突然提问,苏羡岚语气带着一些工作后的不耐烦:“什么事?”
听着对方几乎炮竹一样的语气,白济不禁感慨,果然没有人工作的时候是能够心平气和的,当太子也不能。
“奴婢只是有些疑惑,这些奏书的内容大同小异,就比如说您手里的这一封,是在催促黔南赈灾一事。”
“可若奴婢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奏书会先到丞相手里,由丞相大致看过一遍之后,在挑选重要的呈到您的案上,依奴婢之见,这些奏疏您只用看一份就可以了,如今却有如此之多,是否是丞相并未尽到自己的职责?”
这可不是白济危言耸听。
摸鱼的那几天,他可不是单纯的摸鱼,可是四处找了书来看的。
其中便有官员制度,上面清清楚楚地讲明了丞相的职责。
说实话,大隋王朝的王权制度,更像是丞相集权制。
因为所有的奏疏会先由丞相过一遍,由丞相挑选,重要的部分再交由皇帝。
也就是说,丞相想要皇帝知道什么,那皇帝才能知道什么。
这样的集权制,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弊端。
若丞相,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好,可一旦丞相有了二心,那么这个国家危矣。
按照白济的看法,苏羡岚绝对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的丞相大人,不然丞相也不至于把这么多风相似的咒术都放到苏羡岚这里。
苏羡岚神色微顿。
她这些日子处理政务,脑子都要大了,根本没空去想这些。
如今一经提醒,她也发现有什么事情似乎不对劲。
她以前看父皇处理奏疏时,可没有这么冗杂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