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满扭头看向身旁的人,怪不得她总是感觉他睡不踏实,原来是因为还有这个原因。
封战枭眉头紧皱,所以这一切都和九杀门脱不开关系。
“这蛊一直沉睡在你体内,顶多也就是这点危害,一旦苏醒,你便会手万虫啃咬的痛苦,还有逐渐陷入沉睡,活着的时候睡不好,沉睡之后醒不来,这边是这蛊最歹毒之处。此蛊若是不赶快解的话,最终好永远陷入无穷无尽的噩梦里沉睡,还会感受到折磨虫子啃噬的痛苦。”
“听胤儿说,你已经和九杀门的人打了照面,若是可以的话,你还是离九杀门的人远一些,若是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一定还会对你出手的。”
“你爹煞费苦心,几经辗转把你送到芜国,就是不想你处在明面,被九杀门的人刺杀,一辈子都活在恐惧里,所以他忍着分离之痛将你送到了遥远的芜国,这样九杀门的人就打探不了你的消息,你也能安安全全的长大成人,事到如今,看来你爹还是计划周全的,至少让你安安稳稳的度过了那么多年。”
姜满满点点头,总算是清楚知道了自家夫君的来历,看来她那公爹还是很在意他的,因为在意,所以才会为他筹谋这么多,就连多年以后,他中蛊之事,他都留了后手。
是啊,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将你送到芜国后,就没有回来过大秦,专心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西域哪里。你们要如何才能找到他。唉,我估计啊,他是去找你娘去了,但九杀门手段何其狠辣,你娘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我想不通的是,这么多年了,怎么你爹还不回来!”
曾经那个名震天下的侯门大将军可是他的得力助手啊!
说到此处,皇上重重叹了一口气,“唉,想必二弟也是怕会连累我们吧。”
“但是,这九杀门不过就是一个邪教罢了,我大秦又何惧!他啊,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姜满满苦笑一声,“已经来不及了,九杀门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了我夫君的身份,想要带着他。而且他体内的蛊已经苏醒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皇上眸子微沉,看了一眼和封厉如出一辙英勇无比的封战枭,皇上还是喜欢这个侄儿的。
哼,可比那只知道到处给他惹是生非的封湛强多了。
他立即吩咐太监去拿了一东西来。
精致的锦盒递到了封战枭的面前。
“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有赠送你一枚这个保命丸,到紧要关头的时候服下,可为你延续一些时间。”
封战枭没有推辞。
姜满满开口问道,“既然这蛊是他爹给他种下的,可是这蛊既然已经把那梦魇草毒吸收了,为什么不帮他把蛊解了?这样也不至于让他现在陷入到这种面临死亡威胁的局面。”
“唉,这蛊虽然喜食梦魇草毒,将梦魇草毒都吃了个干净,但这蛊是需要一种名为梦魇花露丹才能将它引出杀死的,而这东西,唯有九杀门有,所以,我那二弟啊,穷尽半生,奔波在外,就是为了你们母子二人。”
封战枭眼底情绪翻涌,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当清楚一切来龙去脉,知晓了并不是自己的亲身父母不要他了,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可是他知道他是高兴的。
“好,既然如此,人不在这里,我们就不耽搁了,我们即刻启程去西域。”姜满满起身,朝着高座之上的皇上抱拳作揖。
皇上赞赏的目光看向姜满满,倒是个不拘小节,眼神明亮而坚定,犹如秋水般清澈,笑容爽朗,不带丝毫做作,能够直击人心,让人感受到她的真诚和率直。
最重要的是,闻名天下的震天雷居然是出自她手!倒是个才貌双全的好侄媳妇啊。
“叫什么皇上,叫皇伯伯。”
姜满满没想到他会这般平易近人,和刚见之时,反差还挺大。
皇上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她不叫他就不罢休似的。
姜满满叹了口气,“皇伯伯。”
皇上这才满意一笑,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封战枭。
封战枭起身,“皇伯伯。”
“好好好。此次你们远行,西域到底是个陌生的地带,那里处处充满了危险,我给你们十名精英死士,希望可以帮到你们。”
姜满满展颜一笑,这次是更加真心叫出口了,“那就多些皇伯伯了。”
人多力量大嘛,她不嫌人多。
很快十名死士就派发给了他们,为首的死士名叫竹兴。
临走之时,皇上看着两人,郑重叮嘱,“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还有一定要把你们爹娘带回来,告诉你爹,皇太后日日盼着他这个不孝儿子归家。”
他本想让封战枭去见见他的皇祖母的,但是时间紧迫,他也就不耽搁他们的时间了。
“嗯,我会的。”封战枭回答得认真。
带着十名死士,封战枭和姜满满在王府和其他人接应上后,当即就出发了,并没有多耽搁些什么时间。
只是花了一些时间在城内购买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
几人当即出发,朝着西域的方向。
这一路上,林尸辞都在唉声叹气的,似乎去往西域是他的噩梦一般。
“你怎么了?”姜满满不明所以的问道。
林尸辞捂着胸口,“我得了一种不能前往西域去的病。”
姬皓轩取笑道,“你少来了,你是听说西域很危险,所以才不敢去的吧?”
他挺直了腰板,这下他终于不是队伍里最没用的人了。
“我真的有病。”林尸辞有气无力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你先恢复一下吧。”
林尸辞还在挣扎,“满满,那我可以不去西域吗?”
“不行!”
他是随行的主要大夫,没了他可不行。
影七的医术还没有厉害到什么病都可以看的地步。
林尸辞无力地耸拉着肩膀,看来这西域之行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行人没有注意到的是,远处,有几双阴恻恻的目光在如影随形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