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太高兴了,多喝了点。”冷秋柏笑意浓浓。
知道娘亲对思思家不满,劝道:“娘,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小吵小闹很正常。”
转身又大伙高声道:“大家吃好喝好,就是对我和思思最大的祝福。”
这场闹剧才无声无息的收场。
推杯换盏多次,冷秋柏实在喝不动了,让小厮搀扶着他往新房走去。
与他交好伙伴立马上前将他围了起来,打趣道:“秋柏兄,洞房还没闹,怎么就偷偷走了?”
冷秋柏酒意上头,整张脸红透了,脑子还算清醒,想起思思事先叮嘱过他,别让人来闹洞房。
推脱道:“哎,不胜酒力。思思不喜欢吵闹,这闹洞房还是免了吧。等明天,我在备宴一桌,大家再喝得尽兴。”
冷秋柏的几个好友咦了一声,“冷兄,你刚成亲就被拿捏住,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呀。”
甚至有人劝道:“按我说,冷兄你就算再喜欢她,也得挫挫她的脾气。不然以后真的成了妻管严,会被人笑话的。”
有人借着酒意,连连点头,“对,冷兄,今天你就反抗一把,我们去闹个洞房,给你涨涨士气。”
众人相视一眼,肚子里的那点坏水,大家都心知肚明。
无非趁着闹洞房,多看两眼婀娜多姿的沈思思。
如果能上手摸上两把,那就更好了。
沈七七白了一眼那些人,冷秋柏长相不行,但这脑子也不行。
纯纯的恋爱脑,加上像豆花一样的智商,一碰就碎。
看不穿沈思思的心思,也看不穿朋友们的心思。
见冷秋柏被拖住,冷夫人领着小翠端着酒壶走了过去。
“你们看看,我这个主母照顾不周,还没跟各位喝上一杯。”
举杯一饮而尽,豪爽的样子令人称赞,大伙也跟着喝了一杯。
小翠自觉的给大家添酒,一杯接着一杯,冷夫人朝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立马扶着冷秋柏疾步往新房走去。
“诶诶诶,怎么走了?”
有人想去追,冷夫人喊住,“哎呀,小翠快把十年的老坛女儿红拿出来,给大伙品尝品尝。”
“大家都要喝,不喝不能走呀。”
这正好合了沈七七的意。
大伙的注意力都被那边吸引,她假装要去上厕所,溜出了宴会厅。
来到后院,沈七七敲了三下后门,门后的人猫叫了两声。
暗号正确。
她打开门,沈放和徐临宇抬着一个重重的麻袋走了进来。
三人朝着新房的侧房走去,小厮和丫环都在前院帮忙,一路上几乎没有遇见其他人。
新房内,媒婆正在教导新婚仪式。
他们走到侧房门前,敲了敲门,沈梅连忙将他们领了进去。
他们将麻袋塞到床底下,沈七七长吁一口气,“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梅儿,你没事吧?怎么脸颊红红的?”徐临宇关切道。
沈梅摸着脸颊,咬着唇摇了摇头,不愿说。
沈七七气得奶凶奶凶,“是沈思思,对不对?”
沈梅点了点头,“她说,我抢了她的新婚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真是猪八戒爬墙头,倒打一耙!”沈放低声道。
“思思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徐临宇双眸低垂,原以为思思只是骄纵一些,没想到不仅心思恶毒,还把罪责强压给别人。
“徐哥哥,你这个恋爱豆花脑,怎么会看得清白莲花的人品。”沈七七嘟着小嘴,碎碎念。
恋爱豆花脑?
白莲花?
虽然听不懂,但听她的口气,估计都不是好话。
新房那边传来关门声,三人连忙跑了出去。
沈梅假装昏迷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沈思思疾步走了进来,将一碗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沈思思将沈梅背上肩头,扔到新房的床上。
站在床边,借着龙凤红烛的烛光,看着床上迷迷糊糊的两人。
她轻咬下唇,恨得眼眶通红。
回到侧房,她气鼓鼓地坐在床边搅着绣帕,没注意到侧房香炉里,焚着一股清香。
没多久,脑袋发沉,身子软绵绵地趴在床边。
沈梅一睁眼,被冷秋柏的脸,吓得往后缩。
徐临宇赶忙将她拉了起来,安慰着,“梅儿,别怕,没事了。”
沈放看向沈七七,“七七,眼下该怎么办?”
沈七七指着桌上的合 欢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剩下的事情,有其他人做,我们先回前院看好戏吧。”
有其他人做?
七七真的是神通广大。
沈梅躲在后院的花园里,沈七七将刚才偷藏的鸭腿拿了出来,塞进二姐的手中,“二姐受累了,这是七七留给二姐的。”
沈梅感动得双眸含泪,“七七,你真好。”
徐临宇和沈放拿着请柬,假装来晚了,顺利走进了冷府大门。
沈七七尿遁已久,回去的路上朝着黑漆漆的空中鸟叫了三声。
一团黑雾化作人形落在新房里。
黑雾只有人的形态,没有五官。
等了二十年了,终于等到这天了。
黑雾看着床上的冷秋柏冷笑了两声,手一挥来到了侧房。
看着身穿新娘服的沈思思,轻蔑地笑了一声,“你也不是好东西。”
黑雾捏住沈思思的下颌,将合 欢酒灌入她的口中。
接着从床上拖出麻袋,将里面的东西抖落出来,居然是个人。
黑雾啐了一口,“狗男女!”
用同样的办法给男人灌了合 欢酒,将人扔上了床。
双手一拍,潇洒离去。
黑烟化作小兰的样子,朝着冷夫人跑去。
“夫人,不好了!”
喜宴上高呼不好,气得冷夫人伸手甩了过去。
小兰恰好跪了下来,躲过了那一巴掌。
众人皆看了过来,窃窃私语地猜测,发生了何事。
小兰哭哭啼啼地说道:“新房里好像进了贼……”
贼!
冷夫人吓得身子微颤,“我的柏儿……快,快派人过去……”
“胡说!冷府那么多家丁,守卫森严,怎会有贼人闯进来,而且越过我们要是到新房去?”李花擦着额头的冷汗,厉声喊道。
此时正是沈梅与冷秋柏云雨之时,要是过去了,岂不穿帮了。
冷夫人冷静下来,觉得李花说得没错,一脚踢在小兰心口上,“你这个贱人,藏着沈什么坏心思,竟然敢在新婚宴席上大放厥词!”
“来人,把她抓起来关进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