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暖出事,顾泽川几乎失去理智,可即使再愤怒,他对夏云暖还是温柔的。
细细给女孩穿好了衣服,又将自己身上的衬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以后顾泽川才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忽然,怀里的人动了动,顾泽川低头看她。
由于麻药的剂量并不大,方才丧失意识的夏云暖此刻恢复了一些,只是身子没多少力气,动作幅度很小。
夏云暖以为是那个猥-琐男在碰自己,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挣扎。
顾泽川紧了紧手臂,制止她的动作,眼神顿时变得坚毅,显露出他一贯的果断。
“暖暖别怕,是我。”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令夏云暖安分下来。
她知道是顾泽川来了,她获救了。
可她说不出话,只怔怔地看着顾泽川。
男人胸膛里的心跳强劲而有力,给足了女孩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一双大大的桃花眸子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
顾泽川看着女孩这副样子,心简直碎了一地。
那些后悔,自责,心痛,尽数来袭,导致胸腔里的怒火快要窜到天灵盖,气的他后槽牙紧咬。
离开前,他又狠狠地往那个猥-琐男身上补了一脚。
这次,顾泽川是真的动了杀心。
在送夏云暖去医院的路上,男人给手下打了个电话。
他在洛城的个人势力行动很快,不出一个小时,猥-琐男被抓了,姜盛悦也没逃掉,就连烧烤店的监控也一并拿了过来。
“少爷,那个男人是个刚出狱的混混,说只是拿钱办事,目前不肯供出幕后主使,人已经关起来了,只是我们在找到他的时候,看到有个人正在对他动手。”
“谁?”
黑衣人将女厕门口的监控视频往后挪了几分钟,说:
“是少爷您游戏社里的一个成员,谢欢。”
视频里显示,谢欢在自己进去没多久就来了,中途进去过又马上出来,后来是等到他抱着夏云暖离开,他才又进去。
顾泽川眯了眯眼眸,没去管他,而是问:
“姜盛悦呢?”
“那女人和混混一并关在一起,少爷想怎么处置?”
医院的特需看护病房里,顾泽川正陪着昏睡的夏云暖,方才医生说,夏云暖是中了麻药才会浑身无力。
那么烤肉店的监控显示,夏云暖之后进入女厕的就只有姜盛悦和那个伪装成女人的猥-琐男。
夏云暖昏睡前透露,麻药是姜盛悦打的,那么姜盛悦又是从哪里得到的针剂呢?
答案很明显,林子妤。
林氏集团做的是医药生意,不管是医疗器械还是药物,对于林子妤来说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顾泽川联想了下聚餐时林子妤的表现,她故意牵绊自己,怎么想都是在为姜盛悦的行动拖延时间。
而姜盛悦从女厕的匆匆离开,就表明了做贼心虚。
这件事,根本不需要猥-琐男的口供顾泽川也能直接定性。
只是他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能够恶劣到如此地步,不惜精心算计去毁了一个女孩的清白!
看来,林氏集团和姜盛悦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先把人看着,我会亲自去处置。”
“是!”
黑衣人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顾泽川和夏云暖两人。
床上的女孩安静地睡着,眼角还有泪痕,红红的,肿肿的,可见当时有多害怕。
顾泽川真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晚到一点,夏云暖会经历怎样地狱般可怕的事情。
他内心的怒气仍在极度翻涌,狭长的凤眸里蕴藏着的是腥风血雨。
林子妤,姜盛悦,还有那个猥-琐男,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祁耀来的时候,看到顾泽川的脸色极其阴沉,戾气几乎从他身上喷涌而出,搞得病房里气氛沉重的可怕,叫人有些不敢靠近。
认识老和尚那么久,祁耀还从未见他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可见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再看病床上躺着的夏云暖,祁耀走过去难得正经一回,问:
“顾泽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里,顾泽川也没多说,只让他一个人过来,祁耀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没多问,让闫泰他们先回酒店,然后他就独自过来了。
“林子妤给了姜盛悦一针麻醉剂用在了夏云暖身上,然后找了个流-氓想对她图谋不轨。”
虽然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却是炸的祁耀瞠目结舌,病房里的气氛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同顾泽川一样,祁耀也是没想到两个女人能因为嫉妒心理而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下如此狠手,他猛然怒道:
“我靠!那两个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艹她大爷的,我现在就去找她们算账!”
“不用了,我会亲自去。”
顾泽川冷漠出声阻止要走的祁耀,他起身过去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嘱咐道:
“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你先替我守着她,我去去就回。”
祁耀还想再说什么,可顾泽川已经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
回头看向夏云暖,祁耀也是不忍,只能听话留下。
顾泽川那里则带着六个黑衣人,来到距离洛城城中心不远的一座偏僻废弃厂房里。
那块土地是他们顾氏的地盘,刚买下不久正处于开发阶段,所以周围荒芜一人。
猥-琐男和姜盛悦就关在里面。
顾泽川进去的时候,厂房里还站着四个看守的黑衣人,见到顾泽川,齐齐喊了声:
“少爷!”
姜盛悦听到这四声齐喊身子猛然一颤,心里畏惧的不行。
可她对夏云暖做那些事之前是有完全把握能抽身的,所以即使害怕,她也按照林子妤给的剧本哭喊道:
“顾泽川!你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求求你放了我!”
顾泽川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姜盛悦那女人,而是先走到了猥-琐男面前,什么话都没说,抓着他的脑袋就是朝地上猛砸。
“啊,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猥-琐男吃痛,额角的破口不停往外冒血,嘴里呜呜叫个不停,身体本就因被踢断肋骨而无法动弹,此刻脑袋被砸,更是痛苦不堪,他害怕地求饶着。
可顾泽川才不管他痛不痛,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孩受委屈了,该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手里砸人的力道是一点不减。
直到猥-琐男脑袋底下血流成河,眼白上翻,他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