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溪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么多年江逸一直表现的都非常好,就连她的父亲沈轩都没看出来,可见他的心机有多么的深。
“小溪,你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离他的撑控,你可要多个心眼。”凌蓝担忧的说道。
“凌姨,没事,如果还和以前那样,我并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话,我可能还会受他的蒙骗,如今他的真面目早就暴露在我的面前了,我会防着他的。”沈琳溪拍了拍凌蓝的手安慰道。
“凌姨,今天我会联系王叔,让他想办法把公司现如今所在进行的项目都给我弄出来,我会想办法让江逸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
沈琳溪口中的王叔名叫王波,是她父亲沈轩的好友加手下。
“好,小溪,我对公司的事也不懂,不过你要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这么多天以来,沈琳溪都一直紧绷着,包括亲眼见到江逸和颜沫同时被叛她,她也没有让自己哭出来,但在这一刻,在这个被她伤害过,但仍然愿意给她温暖的女人面前,她突然一下子就崩溃,眼泪夺眶而出。
凌蓝把沈琳溪环进了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就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沈琳溪并没有哭太久,这个家还需要她来撑着,并且接下的还有一场更大的仗要打,所以她必须坚强。
她从凌蓝的怀里退了出来,用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才拉着凌蓝的手说道:“凌姨,等我父亲被我转移出来后,就麻烦你去多陪陪他,江逸的事如果他问起,你就说你不知道,自从江逸七岁那年被我父亲领养回来,我父亲就把他当成亲生的一样,所以如果让他知道江逸如今这样对他,他会受不了的。”
“小溪,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沈琳溪虽然这样交待着凌蓝,但她的内心却是纠结而痛苦的,父亲的病情如何,她如今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这边为了救半安还得去找父亲问房子发票的事,这件事如果没有处理好,很可能会影响到父亲的身体。
为了父亲的身体,实在不行,她的名声就不要了,再说了当初她出了那样的事,恐怕名声早就没有了,所以真的没有办法就照顏沫提出的要求来做。
手机拿下出来又装进去,虽然说她在心里已经下了这个决定,但真正要向颜沫低头时,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半安的号码,“琳溪,你来派出所接我。”
琳溪抓起包就向派出所冲去,看到半安,她冲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半安,江逸他们撤诉了?”看样子江逸还是念了些旧情的,沈琳溪的内心稍稍有些安慰。但半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不得不面对江逸的冷酷无情。
“他们并没有撤诉,听派出所的一位警员说,他们临走时还交待了一定要严惩我,后来我问他,帮我的人是谁,他也没说,只说是上面打了招呼的。”半安目光躲闪的说道。
正在想心事的沈琳溪并没有看到半安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反而是在听完半安的话,更迷茫了,她想不到是谁帮了她,却还不让她知道。
……
“姓欧的,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现在那女孩应该回到你那女朋友那里了吧,我只希望你放过我,我实在不想让我爸把我的电话打爆,问我要女朋友。”电话那白慕的声音夸张的传了过来。
挂断白慕的电话,欧洛翼看到手机上传来一条短信:“沈轩在市医院,被江逸的人看着,沈琳溪正在想办法把他转出来。”
“喂。欧洛翼,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需要我的帮助吧。”
“我说司空玉,你放心,就是你得了不治之症,我也还好好的活着。”欧洛翼眉头轻蹙,这家伙好久没见了,还是这么的不靠谱,“你帮我把市医院的沈轩秘密给我转到你们医院去。”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把那边哇哇大叫的声音屏蔽在电话的那头。
领半安一起回到了凌蓝家,凌蓝还在家等着,看到她们回来,默默的拿了一条毛巾递给半安,“小溪,带半安去洗个澡,她在派出所呆了那么久,身上肯定不舒服,我看半安和我的身材也差不多,等一会洗完澡,就先穿我的衣服好了。”
“谢谢凌姨。”
“你这孩子,给你凌姨还这么客气,听你沈叔说过你和小溪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那在我这里你就和小溪一样。”凌蓝笑着说完就回房去给半安找衣服去了。
“琳溪,沈叔交着女朋友不错,你说你当初怎么就不同意呢?”半安欠揍的用手指头戳了戳沈琳溪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沈琳溪冷冷的斜了她一眼,扔下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从昨晚到现在,她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眼底已布满了红红血丝。
午饭过后,王波把公司正在做的项目拿到了凌蓝的住处,半安和沈琳溪细心的看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饭时,才勉强看完,半安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而沈琳溪的眼睛已经累得眼泪直流,疼痛不已,不得以她直好闭上眼睛休息了十五分钟,才睁开了眼。
凌蓝把晚饭端上了桌才问道:“可看出了什么?”
沈琳溪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还没,看样子江逸还是挺谨慎的,从报价到购买都丝毫没有问题。”
“他现在掌控着我爸,他也是不愿意让股东们起疑心,再加上我手上还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恐怕到最后为了拿到我手中的股份,他会用我爸来威胁我。”
“你说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把股份拿出来,他就会把沈叔得病的消息发出来,让公司的股票爆跌,甚至是跌停,他是疯了吗?这样他会毁了公司的,那对他有什么好处?”半安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把手中的筷子都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