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衍眉头微皱，目光紧缩，瞳孔似在收缩，他没有想到叶云笙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每个人都擅长伪装，很少有以真面目对人的时候。

“众皇子中，连那些最不受宠，甚至身患重症的人都想登上储君的位置。”萧楚衍回答道。

“那就是想咯。”叶云笙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希望萧楚衍能当上这个皇帝，太子阴诡，六皇子昏庸，那些不受宠的自然更不适合，现在看来，他倒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叶云笙道，“笙儿只是觉得八叔文韬武略都胜过东宫和六皇子，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

“哦。”

叶云笙打量着萧楚衍的脸色，又笑意盈盈的说道：“笙儿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说吧。”

叶云笙沉思了须臾，才缓缓开口道：“笙儿是不是很像八叔和太子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这个人和你们发生了些什么，还有八叔的腿，又是如何……”

“够了。”萧楚衍面如寒月，漆黑的双眸闪过清冷，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是你让我说的。”

“可我没有让你说这些。”

“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想说什么。”

“可你自己应该知道。”

两人刚才还是和气的氛围突然又凝滞了起来，叶云笙没想到萧楚衍对这件事有这么深的执念，她忍了四年不去打探，只是刚才觉得萧楚衍的态度有所缓和才问了出来，没想到马上便如遭晴天霹雳。

“不问就不问。”叶云笙背过了身，小脸红扑扑的。

萧楚衍嘴角微动，最终打消了说些什么的念头，又回去了自己的书房。

寒夜漫漫，清雪无垠，一年四季终反复，看这满园花色，终是白了红，红了又白。

翌日清晨，萧楚衍正坐在书房中看书，门忽然被推开了，他有些希冀的抬起了头，却没想到是林馨儿走了进来，她风情万种，婀娜多姿，手中端着锦色的早膳。

“你怎么来了。”萧楚衍又把头埋了下去，道。

林馨儿满面春风，笑道：“昨夜馨儿有些话说的太重，所以前来给王爷道歉，况且服侍王爷本就是为妃的本职，难道王爷还嫌弃馨儿笨手笨脚吗？”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若再让她出去也有些于心不忍，萧楚衍便让她留在了书房，说道：“馨儿，本王希望你明白。”

“馨儿知道。”林馨儿接话道，“只是王爷再怎么勤勉，饭终归要吃的。”

萧楚衍只好点了点头。

“王爷若没有别的吩咐，馨儿就告退了。”林馨儿十分乖巧说着，然后果真退了出去。

旁人瞧着只觉得侧福晋好像换了个人。

日子又过了几天，书房那边十分安静，萧楚衍似乎一连看好了好几天的书。

叶云笙也在生着闷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屋，但她却一点都不无聊，因为这几日林馨儿像是失忆了一般，天天去她屋子里坐上好几个时辰，而且对她的态度简直比对萧楚衍都要好，每次前来不过是闲坐闲聊，说些有的没的。

不只是叶云笙，府里的所有人都十分费解。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