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那人顿时软了下来，赔笑道。

“还是你的令牌好使。”叶云笙白了两人一眼，推开了花如玉的屋子。

“如玉姑娘。”叶云笙一见她就被倍感亲切，心中有些明朗起来。

“叶妹妹。”里面的人正坐在软榻上，芊芊细手绣着衣花，浅淬玉足正荡在床边面若水波的看着她。

只是沈旭年进来以后她迅速将衣摆垂了下去，挡在了脚上。

“姑娘莫慌，他是清玄司长沈旭年，今天我们过来是有一些事要问你。”叶云笙知道她向来冷傲，平日是半点连近男子身都不愿意的。

“说吧。”花如玉点了点头。

叶云笙道：“听赵公子提起过，赵青兰的案子结束以后，姑娘就不打算来这烟柳巷了，为什么前日又改变了主意。”

花如玉叹了口气，撇了沈旭年一眼，轻声道：“赵氏一门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也打算不再卖艺，只是我不在烟柳巷的那几日娇娘少了很多客人，所以她之前有找过我请我回来，我不肯，但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说了一个很高的价钱，娇娘听到以后便离开了，之后几天也没有来过。”

“只是前日下午，娇娘又来找我，我以为她是要商量价钱的，所以我态度比较强硬，没想到娇娘直接将银票拍在了我的面前，无奈，我又重新回了烟柳巷。”

“姑娘说的价钱是多少？”叶云笙问道。

“一百两一日。”

“一百两！”叶云笙有些惊讶的说道。

花如玉“扑哧”笑道：“我本以为娇娘听到这个价钱就会知难而退了。”

叶云笙若有所思的说道：“娇娘不在这里吗？”

“她从前日就没来过了。”花如玉道。

“你知道娇娘住在什么地方吗？”叶云笙又问道。

“在城西的一处大宅子。”花如玉回想道，“我相信王爷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叶云笙嫣然一笑，道：“麻烦了。”

花如玉看着沈旭年远去的位置，良久方才又低下头绣着衣花。

“你知道这里的人都叫她什么？”叶云笙有些兴奋的说道。

“什么。”沈旭年淡淡的说道。

“叫她娇扒皮。”叶云笙眉飞色舞的说道，“她向来是极为吝啬，绝对不会用一百两一天来请如玉姑娘，她这样做一定有原因。”

沈旭年点了点头。

城西的一处大宅子紧闭着铁门，远远看去便已经能看出宅子的奢靡，顶镶金边，里面的屋檐蜿蜒缠绕，守门的人却衣衫平常，但长相却十分精神。

叶云笙躲在暗处，道：“她虽叫娇娘，人却十分雍容，半点没有娇的意味，听说她府上养着十几个男宠，各个神采飞扬，俊朗不凡。”

沈旭年在一旁听着，却丝毫不为所动，道：“所以我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天黑。”叶云笙弯下身姿，道，“像她这样的商人，你是从她嘴里问不出实话的，如果她说就是自己花重金聘请如玉姑娘，你又该怎么办。”

沈旭年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这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用寻常的方法。”叶云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