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旭年点了点头道，“你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花如玉听着这句刺耳的话，心中更加的郁闷了起来，她如何能好好休息，她从没有如此爱任何一个人，甚至会为了他发疯，发狂，但是每当她觉得渐渐靠近沈旭年的时候，又马上会被推开，她有些受够了。

“两个时辰以前，我只想一心求死。”

沈旭年抬起的软靴又放在了地上，一脸凝重的看着她。

“我本以为，上官婉的那些话是你让她说的，但并不是，正禧殿外，你为我挺身而出，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可每当我觉得能够再靠近你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的时候，就会有一双手从黑暗中出现，将我狠狠的推开。”

沈旭年愣在原地，如哽咽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

花如玉咬着双唇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只是……”

“你不用说只是，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段时间甚至都活的不像自己，沈旭年，你放心，知道了你的答案以后，我不会像那些女子一样缠着你不放，也不会吊根白绫傻傻的挂了上去，我们还是这样的活着，也许还会更轻松一点。”

花如玉苦笑着，极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让这些话说出来可以更平静一些。

花如玉深情的看着他，转身又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从来都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沉重的声音从男子的身上传了过来。

“从太子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有了选择的权力，因为我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为这个决定所牵扯到的人带来困扰，镇抚诡狱，清玄司长，我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也不希冀会有别人对我一往情深，你可以觉得我懦弱，怎么说我都好，但我确实改变不了这个现状。”

他脸上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甚至感觉骨子里涌动着沸腾的鲜血，但正如他所说一般，一切都只是无能为力。

稍有差池，太子就会容不下他，稍有差池，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就还会发生。

“所以，对不起。”

他语气沉重，神色复杂，说完以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条街巷。

花如玉不知道站了多久，但她始终没有流一滴泪，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等到深夜萧索，万籁归寂，这巷子中才彻底的空无一人。

……

东宫。

太子府。

上官婉谨慎的站在萧楚钰的身侧，委婉的说道：“殿下，今日旭年他并非有意。”

萧楚钰冷哼了一声，神色不悦的说道：“前有叶云笙，然后又来了个花如玉，看来这位清玄司长还是个多情的人，婉儿，你觉得此时此刻本宫还能相信他吗？”

上官婉神色紧张，立刻跪在了地上，拱手道：“还希望殿下看在旭年之前做事的份上，再相信他一次，属下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哈哈。”萧楚钰立即又转变了脸色，笑道，“好了，有你这个婉姐本宫身边，他沈旭年也不会放肆到什么地方。”

“本宫交代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