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醉红楼的妈……”祝素素做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却被漱茗捂住了嘴。

“啊呀我的姑奶奶，”漱茗环顾四周，看到没有人注意这里才松了口气，“您好歹也是九皇子的皇妃，就算看到了醉红楼的人来了咱们九皇府，也不要大声宣扬啊，对九皇子的名声可不好。”

“怎么？承认了？你们主仆二人串通一气把三教九流的人都领来了。”祝素素夜没有摆出生气的脸色来，只是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漱茗，“怎么？敢做还不敢当啊？”

“欸！九皇妃，九皇子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吗？”漱茗拍了拍脑袋，自知也是瞒不住。

漱茗本来还想要提点祝素素一二，正是因为她和自己的义兄燕子戚走得太近引起了赫连怀瑜的不满九皇子才回去醉红楼的。

但是心想祝素素是自己的主母，自己一个大男人嚼女人家私生活的舌根子毕竟不好，于是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这具体怎么样，九皇妃还是自己去醉红楼一探究竟吧。”漱茗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决心不再帮赫连怀瑜遮掩，放任着九皇妃去醉红楼抓人。

望着祝素素提着裙子急吼吼冲向醉红楼的身影，漱茗不知道是喜是忧。

漱茗自己宽慰自己道：“九皇子这番大张旗鼓地去醉红楼请人来说不定就是要九皇妃知道呢，我说出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祝素素这番前来是单枪匹马的，也没有带什么丫鬟小厮，只是一个人神情严肃。

但想着赫连怀瑜有此番举动多半是吃自己的味了，祝素素又叹了口气，气焰也软下去几分。

在醉红楼的门口，祝素素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站在门口的妈妈几句话怼了过来：

“咱们醉红楼都是男人们进来，女人们出去。姑娘你一介女流来这里可是不合礼法的啊。”

“要是喜欢上咱们这里的哪个小倌就从偏门偷偷进去也保全了名声；要是想要现场抓夫教训一顿的话还请耐着性子等夫婿出了咱们醉红楼的大门再说，可别在这里砸了咱们的场子。”

“妈妈不记得我了？”祝素素走进妈妈，堆起一张笑脸。

妈妈眯起眼睛仔细瞅了瞅。

“这不是祝大小姐祝素素吗？”妈妈早就料到今天她回来，却还是故作惊讶，“怎么？今天怎么有空到老身这里来了？”

“还是有小事一桩要妈妈帮助的。”祝素素笑嘻嘻地，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钱囊。

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妈妈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她就算十分心动也没有伸手接钱囊。

“姑娘先说说看吧，要是老身能帮衬一二的话再拿这个钱也不迟。”老鸨说话慢悠悠的。

“妈妈心里应该和明镜一样，何苦和素素在这里打哑迷呢？”祝家小姐的气场一直强大。

“唉，既然小姐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我且先问小姐几个问题。”

“妈妈尽管讲。”

“祝小姐啊祝小姐，老身是看着你和小倌于淮好上的，就算你后来选择了九皇子，妈妈我和你的交情还是在的，现在妈妈忍不住要问两句闲话了，素丫头你和你们家九皇子到底怎么了啊？”妈妈虽然是风尘中人，但是却性格豪爽。

“既然是妈妈问的，素素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我家那位看素素和自己的结拜兄弟走得太近，心中不快，所以来醉红楼找些乐子来了。”

“既然是男人，都有些七情六欲，偶尔来咱们醉红楼放松一二也不是坏事，再者说老身也会帮着姑娘看着九皇子的，姑娘何必如此小肚鸡肠，还追到这里来闹笑话？”

“夫妇之间的事，还是当面解决的好。”祝素素笑笑，又给妈妈塞了一大把银子，“妈妈放心，素素我也是明事理的，绝对不会在醉红楼闹事，素素只消做几件事就行了，还望妈妈帮衬一二。”

妈妈本来碍于九皇子的威严，还不太想帮助祝素素，无奈银子银灿灿的光芒实在太晃眼，妈妈的手就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既然姑娘这么大方，那就全听姑娘安排了。”妈妈满脸堆笑。

在和祝素素的一番耳语后妈妈来到了楼上。

和妈妈相像中莺歌燕舞、奢靡huang色的场景不同，陆姑娘和黄姑娘像两位知心母亲一样安慰着因为喝酒而面脸通红气嘟嘟的赫连怀瑜。

“公子的夫人也忒不是了，居然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公子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就来找咱们二位姑娘。”

妈妈看到两位姑娘将身体运动变成了心灵安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想着这样祝素素就不会找自己麻烦了又不由得有些庆幸。

妈妈轻手轻脚地拍了拍两名姑娘的背。

陆姑娘明显被吓了一跳，毕竟妈妈基本上从来不会在她们接客的时候前来干涉的。

而黄姑娘则尴尬的笑着，以为妈妈要责怪她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使出手段和赫连怀瑜去床上探讨。

而妈妈在看到赫连怀瑜那晕乎乎的脸的时候差一点“噗嗤”一声笑出来。

妈妈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向陆姑娘和黄姑娘做了个“嘘”的手势，招呼她们赶紧出去。

醉红楼里有时候人手紧缺，恰逢有客人点名让哪位姑娘陪而那位姑娘正在进行男女之事，妈妈也会在男女之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偷偷招呼一名丫头来顶替完成，让这位姑娘先去陪点名的客人。

而陆姑娘黄姑娘自然是心领神会，赶快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退出厢房。

只是当两位姑娘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和她们交接的姑娘有些面生。

于是一名盛装打扮，身着妆花大袖的姑娘步伐袅娜地走进厢房。

而此刻积蓄在赫连怀瑜体内的药效达到了渐渐发作的时候。

赫连怀瑜也没有细看，根本没有注意新来的女子已经做了一番偷梁换柱。

赫连怀瑜只是觉得喉咙里面有些干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