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漱茗心里承载着很多话，但是现在漱茗却只想要缓歌能够赶快出逃。

要是过一阵子被发现，最多也只是漱茗一个人被打被罚，但是要是现在两个人被抓住的话，漱茗就算是功亏一篑，要后悔一辈子的。

漱茗是喜欢奔着一个目标而去的，若是漱茗想要救缓歌，那在漱茗眼里，现在的缓歌比自己还要重要。

“快走！”漱茗狠下心来，在缓歌的背后推了一把。

缓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漱茗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

漱茗特地挑的现在这个时间来救缓歌，现在赫连怀瑜刚刚带领着自己的人马走出九皇子府准备奔赴战场。

而漱茗也是肯定要去的，就在走到九皇子府门口的那一刻，漱茗却突然找到托词和赫连怀瑜说自己要回府哪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赫连怀瑜皱皱眉，但是作为在马匹之上行走多年的九皇子，很能体谅临行之前将士们对于旧物的依恋，所以就算赫连怀瑜在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同意漱茗回到府邸。

可是谁都想不到，漱茗回到府邸之后要做的居然并不是添置一些临行之前需要的东西，而是直截走到家牢。

之前赫连怀瑜同意把缓歌从牢里放出来改为软禁，但是漱茗完全想不到，软禁居然就是把缓歌投入家牢。

不过是换个地方过暗无天日的日子罢了。

对于伤害了祝素素的人或事，赫连怀瑜总是表现得格外绝情。

缓歌做梦都点不到，就在漱茗将要走之前漱茗还会找到自己这儿来。

但是现在缓歌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缓歌只想要赶快出逃。

“跑！”

缓歌的脑子里面似乎只剩下这一个字。

缓歌被羁押良久，虽然日益消瘦，但是一瞬间缓歌爆发出来的体能却是巨大的。

缓歌的身上还是穿着得破破烂烂的，一双腿上面没有厚重的裙摆的束缚显得格外轻松。

缓歌从小就是身体算不上多健硕的，曾经不知道多少次缓歌被管事嬷嬷嫌弃自己的身板没有慢舞娇贵，但是这一次缓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赫连怀瑜的家牢虽然也在九皇子府内，但是位置很偏远，要是支开巡逻的人之后看管也就算不上多严密的了，缓歌身子骨比较娇小，所以四处机敏地一钻也就离开了。

漱茗没有急着去追赶赫连怀瑜的步伐，而是看着缓歌消失的方向一个人思忖了很久。

缓歌……终究是跑走了呢。

明明一开始是有些紧张还有些欣喜地想要把缓歌放出来的，怎么现在漱茗的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呢？

漱茗走了，家牢面前就真的空空荡荡只剩下漱茗一个人了。

漱茗就好像猛地惊醒一般，他突然想到自己还要去寻找赫连怀瑜。

要是赫连怀瑜不赶快见到漱茗的，只怕接下来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缓歌的事情赫连怀瑜若是知道的话漱茗是绝对吃不了兜走的，况且在战场之上，无论是谁都会变得更加暴躁一点。

漱茗突然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甚至一瞬间漱茗都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意义究竟何在。

但是很快，漱茗就摇摇头，迅速包抄小道寻找到那匹跟着自己很多年的马。

马的毛皮黑得发亮，很好地把自己乖顺地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漱茗喜欢阳光向往阳光，但却依旧会有看不见阳光的一天。

真好，赫连怀瑜选择在天完完全全被黑暗吞噬的时间里面出行。

虽然晚上赶路不是很方便，但是漱茗马术了得，所以也没有费多少时间，漱茗就赶上了赫连怀瑜。

赫连怀瑜正在纳闷漱茗为什么回去那么久的时候，漱茗却正好就出现在赫连怀瑜的身边。

虽然赫连怀瑜对漱茗的这次磨叽非常不满意，但是毕竟这是漱茗少见的一次临时要求回去的，赫连怀瑜也不好多说什么。

“赶快赶路，不然今日天亮之前本座都未必可以离开京城。”最后，赫连怀瑜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这句话。

漱茗自然是知道赫连怀瑜的脾性，现在这种情况下漱茗自然不会多嘴。

“得得——”

黑暗之下，马蹄声听上去就格外明显。

漱茗跟在赫连怀瑜身后，朝着一片未知走过去。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漱茗去战场了呢。

路上依旧是沉默的，明明是赫连怀瑜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这一次漱茗却觉得，可能比以往的出征气压还要低。

就好像是漫无目的地往远方走过去。

然而，就在赫连怀瑜和漱茗还在漫无目的的时候，祝素素却遇到不小的麻烦。

而寻根朔源，麻烦还和漱茗有一定的关系。

原来，缓歌在从赫连怀瑜的家牢里面逃脱之后，却发现茫茫晟国没有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前后无边无际晃荡几日之后，缓歌居然一路曲折回到自己的母国瞾国。

而刚刚来到边疆之上，缓歌就注意到绵延多里的瞾国的寨子又搭建起来。

缓歌不由得有些震撼，这似乎又回到了缓歌做舞姬的那些日子里面。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

而现在，缓歌却变得无家可归了。

祝素素曾经把缓歌从樊笼里面解救出来，最后却又间接把缓歌推入另一个深渊。

兜兜转转，缓歌还是缓歌，那个一事无成甚至还有些唯唯诺诺的缓歌。

缓歌沉默了，但是最后缓歌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军营里面走过去。

或许……这才是缓歌的归宿吧。

缓歌曾经是瞾国的舞姬，就算是平日里面和这些将士们深交甚少但是却因为长相出挑歌喉迷人而被将士们熟识。

再者加上上次缓歌虽然擅自出走，但是瞾国哪儿为了稳定军心并没有通报过这件事情，所以当瞾国将士们看见缓歌衣着奇怪地走在瞾国街头的时候最多是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打量一下缓歌却也不会多过问。

那么缓歌为什么又会这么容易就找上祝素素的呢？

这只有缓歌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