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领域里面,一切人和物都将承受无休止的攻击,直至“伏魔御厨子”消失。
当宿傩展开领域的时候,宿傩身边半径一百四十米的距离瞬间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不管是人还是建筑,同时都受到了斩击。
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成为了肉块,然后成肉屑,再成肉泥。
一栋栋建筑承受不住这强力的攻击,轰然倒塌,荡起粉尘。
在耳边,只能听到密集的轰击和斩击的声音。
而作为攻击的主体魔虚罗,自然在这种领域里面无法幸免。
可是无疑魔虚罗的身体可是要比这里的建筑要坚固得多,坚持了几分钟的时间,魔虚罗居然还有力气嚎叫。
在宿傩的领域里面,一切都成了炼狱。
不知道过来多久,附魔御厨子才停了下来。
而在这半径一百四十米的空间里面,地面都陷下去了一尺的高度。
在这个一尺的坑里面,见不到任何的人,生物,甚至是建筑。
全部在宿傩的领域里面,化成了齑粉。
奴良肆和家入硝子,夜蛾正在赶来的路上,差点就跑进了领域里面,看着就差半步的浅坑,奴良肆心有余悸。
这只能说自己的走运,如果自己再多往前走半步,估计就已经和这里的建筑一个下场了吧。
奴良肆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不过距离近了,他也看到了浅坑中间的宿傩,以及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魔神。
宿傩却连往这边看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只是盯着眼前的这个魔神。
奴良肆也死死盯着这个魔神,他忽然感觉这个魔神有意思熟悉的感觉。
只不过,经受了这样的斩击,就算是在厉害的魔神,应该也已经死透了吧?
能在宿傩的领域里面,保持完整的身体,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可是……奴良肆好像看到魔神动了一下。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在刚才的那种程度的攻击里面生存下来啊?”
奴良肆揉了揉眼睛,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眼花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眼花,而是魔神真的动了!
动的是他背上的那个转轮!
“果然,我的领域也杀不死他么?他居然又复活了?”宿傩也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那么如果他没有了这个转轮会怎么样呢?”
眼看着魔虚罗的再生马上就要完成,宿傩用充满了咒灵的一击,轰爆了魔虚罗的脑袋。
宿傩觉得还是不放心,又一脚朝着魔虚罗背上的转轮踢了过去,直接把转轮踢飞了出去。
“当!”
这一脚发出了震耳的轰鸣声,不过却没有把转轮踢出来太远,这个轮子反而咕噜噜朝着奴良肆的脚下滚了过去。
“咦?”
宿傩轻咦了一声,仿佛这才看到眼前多出出来三个人。
重面春太见魔神已经被消灭了,他也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春太找了一个机会,看到宿傩的注意力都在奴良肆的身上,立马就升起了逃跑的念头。
“那我就先告辞了。”春太背着宿傩的方向就要跑。
“呼,我可真是好运,这次居然又保住了性命。”重面春太心中暗暗想道。
“嘻嘻,我的咒术能力就是积攒奇迹啊,日常中积攒起来的奇迹,都会积攒起来,等面对生死攸关的危险的时候,就会释放出来。”
“我的咒术这次又救了我一……命……啊!”
一道散逸的斩击刚才不知道碰触到了什么,居然被反弹了回来,把正在逃跑的重面春太斩成了两截!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积攒起来的幸运,已经在之前和七海的战斗,以及刚才的战斗中彻底消耗完了。
“噗通!”重面春太的身子断成了两截倒在地上,彻底死透了。
宿傩对春太身上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他只是盯着奴良肆看了一会。
“呵呵,居然又有一个有趣的小家伙,看来我沉睡了一千年,果然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啊。”
“看在你们是过来救伏黑的,我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了,他现在的状态可不是很好啊。”
宿傩对奴良肆他们几个说完之后,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刚才的战斗,也损失了我不少的咒力,这毕竟还不是我的身体,咒力补充不上来,我又需要回到你的身体里面去了。”
“不过眼前的美景,你可以替我好好品味一下,哈哈。”
说完,宿傩脸上的咒纹逐渐消失,宿傩的眼睛开始空洞起来。
当宿傩的眼睛重新聚焦的时候,虎杖回来了。
虎杖看着眼前的场景,先是一愣,然后就回想起了之前宿傩用自己身体做的所有事情。
屠戮!疯狂的屠戮!
一个伏魔御厨子 ,都不知道斩杀了多少的人。
想到这里,虎杖的眼泪喷涌而出,并且大口的呕吐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
虎杖抱着头痛苦地大哭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希望死的人是我啊,为什么要连累别人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在别人的簇拥下死去,可是这样的话,我……我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不行,我要去死,但是我不能背负着一个杀人犯的名头去死,我要去帮助别人!”
“我要去战斗,我要杀光所有的咒灵,只有这样,我的死才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意义!”
虎杖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
“我得走了,我要去战斗,我这样下去的话,只能是一个杀人犯啊!”
虎杖发了疯一样,失魂落魄地跑掉了。
奴良肆看到失了魂一般的虎杖,知道他的心里现在一定很难受。
宿傩做的事情,罪孽却要他去背负,可是虎杖又做错了什么?
难道作为一个容器,这就是他最终的命运么?命运可以选择么?
可是,做一个容器,这是他可以选择的命运么?如果可以的话,估计是没有人会愿意做宿傩的容器,承受别人的异样的眼神的。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也许让虎杖尽情地去战斗,也好!
可以让他暂时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情。
奴良肆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脚下的这个转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