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想了了半天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给吓到了,也忒丢脸了,结果到牢里一看,竟然凭空多了个男子,他吓了一跳,自己一直站在门口没动过,什么时候进来了个人?
郑沅看见胖狱卒大声道:“这个人是来劫狱的,还不快把他抓住!”
狱卒一听劫狱立马拔刀,却发现这不是八皇子吗,可他的刀已经收不住了,肥胖的身子挥着刀直直向祁钰刺去。
郑沅冷眼旁观,巴不得狱卒一刀捅上去,结果下一幕却让她目瞪口呆。
祁钰仅仅用了两根手指便捏住了刀刃,“叮”的一声,手臂长的刀身布满了裂痕,然后寸寸断裂,最终碎成了十来块,刀尖那一块插在了狱卒的喉间,还有一块直直向郑沅飞来,划过她的脸蛋稳稳当当定在郑沅耳后的墙壁上。
一缕发丝从她头上掉落,郑沅瞳孔微缩,浑身僵硬,脸上被刀刃划出一道血痕,此刻火辣辣地,提醒她刚刚不是在做梦。
祁钰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动作堪称优雅,但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骤静,“下次掉的就不是你的一缕头发,郑沅,你耍小聪明也要搞清楚对象。”
郑沅相信他绝对说的是真的,祁钰深邃的眼中的杀气让她心惊,站了半天的狱卒终于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双手捂在脖子上,死不瞑目。
似乎是切到了脖子上的大动脉血液从他指缝间疯狂喷溅在空中然后又滴落在地上,简直像下了一场小型的血雨。而祁钰就现在尸体的后方冷眼看着,那些血液一滴也没有滴到他的身上,但从郑沅的角度看过去,祁钰就像是浴血而生的恶魔。
是的,用恶魔来形容他最为贴切……
郑沅僵硬地从地上站起来,绕过正在喷血的狱卒尸体跟在祁钰的背后,这个人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权力。
就像他说的,他是来买自己的,她和牢里其他人仅仅就是可以随意买卖的东西。呵,璋国在的时候她没有享受一天的荣华富贵,璋国灭了,她还要为此受牵连,她真是厌恶极了身体里流动着属于朱家的血液。
而牢里的其他人呆若木鸡,像是被点穴手点了静止穴,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抱着头齐齐发出“啊”的尖叫。
看管另外几个牢房的狱卒感觉不对劲过来看,就见胖狱卒已经死得梆硬,就在他的身边还放了一锭金子,那是买郑沅的钱……
郑沅跟着祁钰回到了他的寝宫,她惊讶的发现偌大的凤阳宫竟然全部都是男的,没有一个女人,就连本应该端茶送水的侍女都没有,清一色的男子。甚至他们见到八皇子带回来了个女人,惊地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侧目而视。
我靠,这家伙年纪差不多正是处于热血方刚的时候,竟然家里连个女的都没有。听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都有什么通房丫头之类的,难不成堂堂西由大将军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