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见祁钰冷冰冰的脸都觉得顺眼了许多,她蹦蹦跳跳到在祁钰面前,得意地扬起下巴,“如何,本公主不费一军一卒,就能说动马鞍寨打开山路,大将军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点什么。”郑沅对着祁钰搓了搓手指,疯狂明示。
祁钰冷眼斜睨着她,“你想要什么?”
郑沅本想要钱,但想到在这边关根本也花不出去,于是道:“暂时没想出来,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划拉了一下祁钰紧紧抿成直线的唇,丝毫忘记了这动作是多么大胆暧昧,偏偏语气带着一丝调戏说道:“不如让大将军给我笑一个?”
祁钰反手捏住了她洋洋得意的雪腭,嘴角裂开,露出森冷得白牙,“你想看本将军笑?”
郑沅被迫和他对视,看着祁钰深邃的眼睛和阎王爷索命一般的笑容,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不……不了,突然觉得可以但没必要。”
夜色黄昏,晚风柔和,柳树下斑驳着稀碎的月光,风卷起崔盈盈的裙角,越发显得她如同随风摇摆的柳叶一样娇弱。
萧狼拿起披风盖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娘子,今日是你的生辰,为何要在这里独自哭泣。”
崔盈盈美目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滴,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扑进萧狼的怀里,萧狼心都化了。
“夫君,我听说西戎城将要破城,百姓门民不聊生,我爹爹曾经也是西戎的父母官,西戎是我生长的地方,想到我的家乡就要沦陷,盈盈伤心欲绝肝肠寸断。”说罢崔盈盈又小声地啜泣起来,泪水打湿了萧狼的肩头。
萧狼叹了口气,“所以娘子是来求我打开马鞍山的山路,放驻扎在西戎的军队出城?”
崔盈盈含泪点了点头,“不知夫君可愿意?倘若夫君不愿意,就放盈盈下山吧,我生是西戎的人,死是西戎的鬼,就是可惜我肚子里的孩儿,还未出世,就要和她苦命的娘亲一起去了。”
萧狼听见崔盈盈要下山,是吓得满头大汗,又听见她说肚子的孩儿,登时又喜上心头,连忙搂住崔盈盈,“娘子,你说你肚子里有孩儿了?”
崔盈盈撅了撅嘴,“那又如何?”她转过身故意躲开萧狼兴奋地目光。
萧狼简直兴奋地要跳起来了,抱住崔盈盈不顾她的挣扎原地转了两个圈,“我要当爹了,娘子!我好高兴,哈哈哈。”他又怕冲撞了崔盈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地上,喜不自胜。
崔盈盈身子虚弱,两人在一起七八年,结为夫妻也有六个年头了,可就是不见崔盈盈肚子有什么动静,他随便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很是着急。不知道求了多少方子,看了多少大夫。
崔盈盈被萧狼揽在怀里,“夫君,西戎的事……”
萧狼刮了刮她的鼻子,“夫人放心,你都拿出誓死捍卫的决心了,为夫那里还有不肯同意的道理,可莫要再说那些死不死的话了,为夫可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