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鸟嘴里发出如同婴儿一样凄厉的叫声,突然化成一团血雾在空中炸开,祁钰抱着郑沅连忙闪身躲开,被鸟血溅上的地方都生出一阵黑烟,这很是少见。
祁钰的脸上变得很难看,好看的眉眼升起了一股骇人的煞气。
郑沅靠在他胸口喘了口气,“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鸟,就连血都能腐蚀。
“这是北慕的尸腐鸟,雌鸟剧毒公鸟无毒,两只鸟性命相连,一只身亡另一只也会死。”
郑沅顿时联想到了许多,她试探的说,“难不成我的染上的瘟疫是北慕人的手笔?”
祁钰将她放回床上,“不止,恐怕城内突发的瘟疫也是沐之凰做的。”他脸上浮现一丝嘲讽,“这女人就喜欢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草,郑沅将沐之凰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我要回军营了,会派人看着你,你呆在营帐里不要出去。”
郑沅虚弱得点点头,就算她想出去,现实也根本不允许。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睡梦中逐渐流失。
北慕军驻扎之地......
沐之凰手指轻轻抚摸着肩头的尸腐鸟,她的手指还没摸到尾巴,那只尸腐鸟发出怪叫,沐之凰目光一寒,直接将尸腐鸟在手中活生生捏爆。鲜血喷溅在她脸上,沐之凰娇艳的面孔瞬间变得诡异可怖。
“传令,今日正午全军出击进攻西戎城。”沐之凰将尸腐鸟扔在地上,将脸上的血迹擦掉,她这一次对西戎城势在必得,想到能将祁钰带给她的屈辱如数奉还,沐之凰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不知道那个向来冷酷无情的男人,低声下气请求她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祁钰骑着通体乌黑全身上没有一丝杂质的乌骓马,完美无瑕的俊脸一如往常的冷峻。沐之凰有些失望,她以为城内爆发的瘟疫还有病倒的郑沅能让这个男人稍微手忙脚乱一些呢,看来她还是轻敌了。
“祁钰,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现在向我求饶兴许我能饶你不死。”沐之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故作惊讶的问,“你身边那个小白脸军师怎么不见人呢?难不成也染上了瘟疫?”
“逞一时之口舌,女人就是啰嗦。”刘泱双腿一夹,身下的马快如闪电向沐之凰冲过去。想到成日里笑嘻嘻的郑沅因为这个女人而病倒,刘泱心里的邪火就滋滋的冒。
沐之凰千不该万不该把主义打在郑沅身上,在大伙心里都将斯文秀气郑沅当成了弟弟,有吃的喝的第一想到郑沅,关心爱护都来不及。军中的将士都已经给沐之凰记上了一笔,尤其是和郑沅关系好的那几个,恨不得将沐之凰千刀万剐。
沐之凰柳眉倒竖,她最恨自己是个女子,最讨厌别人因为她是女子看轻她。
“赵枫,给我杀了他。”沐之凰大声对身边一个年轻的将士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