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将早已准备好的密信绑在信鸽脚上,再将它放飞,“去吧。”
西由边关,祁钰从床上醒过来,他的窗户上停着一只雪白红脚的信鸽,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连带着将祁钰身边熟睡的郑沅也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怎么了?”
“无事。”祁钰从床上起身,将信鸽脚上的绑着的密信摘下来。
由于他才醒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透过光便能看出薄薄衣服下他修长挺拔的身材,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和柔和,不似竖着玉冠那样严肃和凌厉。郑沅支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又在祁钰床上睡了。
两人醒来那种熟悉又陌生的默契感让她心中有些异样,不过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那只雪白的信鸽吸引了,惊奇的说:“这是信鸽吗?”她一只听说古代通讯技术不发达,便会培养一群聪明的鸽子作为信鸽,没想到是真的。
祁钰看过密信之后指尖闪出一簇火苗,将它焚烧殆尽,他点点头,“皇帝病危了。”
“什么......”
“报——”
郑沅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士兵的捷报声,祁钰吩咐,“进来。”
士兵单膝跪地,“将军,收到京城来的集报,召将军即刻回京。”
“知道了,下去吧。”祁钰如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只是听见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皇帝病危了?”郑沅更加惊讶了,她记得离开京城的时候皇帝看起来还生龙活虎,怎么这才过去一年多就病危了。
她眸光一闪,这士兵还没有将来传捷报之前祁钰就知道了皇帝病危的消息。她目光落在那只静静站立在窗前的信鸽上,看来祁钰即使在边关,京城里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不知道皇宫里到底多少祁钰的眼线,才能做到所有最新消息他都能提前知晓。
那些皇子在京城争夺皇储斗个你死我活,却忽略了他们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远在边关低调的祁钰。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卷落了许多刚抽出的绿芽,带着不属于春天的肃杀。
郑沅知道京城就要变天了。
西由皇宫
皇后正被一群侍卫架着,她华贵的衣衫变得凌乱不堪,头上的凤钗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地上,她挣扎着想要去捡,凤钗却被一只脚踩中。玉妃后知后觉地抬起脚,“哎呀姐姐,妹妹没有注意到这只凤钗在地上呢。”她从脚下捡起那只被踩扁的凤钗,上面精致的凤凰歪着脖子,似乎下一刻便要身首分家了。
她将不成样子的凤钗插到皇后头上,“这是姐姐六宫之主身份的象征,姐姐可要好生收存起来。”
皇后被她气得快吐血,“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谋害本宫。”
玉妃歪了歪脖子,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无辜,“姐姐说什么呢,妹妹怎么听不懂。”
皇后望着玉妃厉声到:“贱人,你将祸害陛下的罪名嫁祸给本宫,本宫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