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你们季总。”
林灵一下飞机就赶紧赶往季家,她是故意等着季临榆不在才找上门的。
只是,都还没有把自己来季家的意图说清楚,就看见季母站在了门口。看她的眼神都是失望甚至是讨厌。
想到这里,林灵不自觉低下了头去。
不过短短几秒她又抬起头来,她今天来不是为了忏悔,她是要重回季家,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季临榆肯定是连季家家门都不会让她看见了。
她看了一眼季母,又向四周环顾了一圈,趁着季母转身离开之前大叫了起来。
“季伯母,我有要紧事要跟季伯父说。”
“事关西城。”
听见西城两个字,季母果然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来看着林灵的眼神更复杂了。
随后就听见季母厉声道:“林灵,你有几斤几两重,我比你还清楚,比以为胡诌几句话就觉得能骗到我似的。”
“季伯母,我是真的有要紧事,西城那批制药机械……”
林灵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季母打断。
她脸色铁青,语气很不爽:“进来吧。”
“闭上你的嘴。”
林灵也知道现在不能跟以前同日而语,得徐徐图之。
“人在书房里,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季母也不想多看一眼林灵,转身就上楼去了。
其实,季母也说不上来有多恨林灵,只是觉得恨铁不成钢罢了。自己精心当作儿媳培养的人,最后却做出那样的事。
换做是谁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一眨眼,夜幕就降临了,季母下楼时正好遇见刚从书房里出来的林灵。
“没事你就赶紧离开季家吧。”
林灵深知自己不宜多话,对着季母深深鞠了一躬,神色凝重的说道:“季伯母,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那个孩子就是小季总的。”
话音落下,也不管季母的脸色到底怎样,直直的往外跑去。
看起来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
“好了,今天林灵过来的确是为了帮助季氏集团的,至少说的话都是真的。”
只是,这个主意到底是谁出的,这可就不好说了。
“你去叫临榆回来吧,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季父刚才出了书房,不过片刻功夫就又进去了。
等季临榆赶回来,两个人更是彻夜长谈。
天大亮时,季临榆已经赶到西城来了。
和宋湘一样,刚到酒店就看见了霍赫。
狭路相逢,总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小季总,不知道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
“霍赫,我们之间没必要寒暄。”
“浪费时间。”
季临榆是一点儿时间都不想浪费在霍赫身上。只是瞥了他一眼转身就带着人离开。
“小季总不想知道宋湘的近况吗?”
哪怕是提到宋湘,季临榆也丝毫不想理会霍赫。
有些人是不配他多说一个字的。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队,霍赫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难得他今天心情好想着给季临榆提个醒,让他注意着点儿自己家的人。
实在是有些人不领自己的好意。
“小季总,那个霍赫到底是什么意思?”
坐在前面的助理刚好清楚的看见了霍赫的表情,心里始终疑惑不解,只敢小声询问季临榆。
“只是有人要下手了。”
不过都是一些跳梁小丑,不值一提,更何况他都亲自过来了,那些人的小把戏根本都入不了他的眼。
而被季临榆称作为跳梁小丑的林灵和江纯溪此刻正穿着防护服,坐在实验室里。
林灵语气有些焦急,怎么她刚离开不到一天,实验室里的制药器材就出了问题。要是这一批检验不合格,合作进度就会因此被耽搁下来。
到损失的数字可不小啊。
“你有办法吗?”
江纯溪和林灵两人围坐在器械旁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了。
要是还没有一个解决的方法,实验室里的人就要去找霍赫。
林灵一手拿着器械,一手翻看着相关文献,心里已经够着急了,江纯溪还来火上浇油,打乱她的思绪。
“正在找着呢,你着什么急,这不是还有一个小时嘛。”
“我能不着急吗?我好不容易才留在S.MI的,这宋湘都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就自顾不暇了。”
“我能放心得下吗?”
江纯溪越说心里越难受,渐渐的竟然有了一丝哭腔。
见江纯溪那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林灵叹了一口气,温声细语的安慰道:“我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就算是修不好,也算不到咱们头上来。”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听到林灵如此笃定的话,江纯溪才总算是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伸手抹去眼泪,嘴角却偷偷上扬着。
看来,这个林灵也不是一个什么心机深沉的人,得亏江纯溪之前还把林灵看得有多么厉害。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说的主意是什么?”
“找个替罪羔羊啊。”
林灵看着书,随口一答,等她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完了。
再抬头看看江纯溪,果然脸色不算好看。
“不是说让你去顶罪,最近不是小季总来西城了吗?”
“你想啊,小季总刚来,这批器械就出问题了,我们只需要稍做引导,就可以推个干净。”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江纯溪附和着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话说得这么容易,这么推?这事要是不能做得滴水不漏,到头来我们可比他惨多了。”
见江纯溪蹙起了眉头,林灵突然有一丝嫌弃。
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这样蠢笨。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和她继续合作了。
“这就得我们从长计议了。”
看在眼下还需要人手的份上,林灵暂且不考虑这件事。
“行,你先检查着器械,我仔细想想,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瞒天过海。”
如果能够把宋湘拉下水,江纯溪就更高兴了。
当然,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要想办法把这个锅扣到季临榆身上去,并且短时间内无法澄清的那种。
事后就算东窗事发,于她干系也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