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意说话,那就我来说吧。”
“我想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个让她陕西滚的地方,离开这些让她伤心的人。
宋湘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反而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她很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一天,早已经做足了准备。
只是,宋湘确实没有料到,这一天是这么到来的。
“不行。”
季临榆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拒绝了,说话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宋湘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脸上那害怕的模样好像是担心宋湘下一秒就会立马从他身边消失一样。
这几天季临榆在梦里不知道已经梦见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了。
所以,再见到宋湘的那一刻起,就很不能紧紧抓住她的手,让她没有一点儿可以消失的办法。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宋湘抬起头来仰视着季临榆,看着他脸上的担忧,只是觉得好笑。
她扭动着手腕,用力从季临榆的手里挣脱出来,因为两人用的力道都不小,宋湘的手腕立马就红透了。
可宋湘并不在意,她将自己的手垂在身侧,双眼对上季临榆的目光,毫不畏惧。
“那你给我一个可以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比起宋湘此刻的强硬,季临榆却倒是像泄了气的皮球。
本来脸色就在刚才急得已经有些发红了,听了宋湘的话,更是涨红得不行。
他很少有这种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得情形,再加上面前站着的是宋湘,舍不得用粗,而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
这一次,季临榆去的确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瞧,小季总,你自己都找不到一个理由说服我让我留下。”
“我又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宋湘是有私心的,她不想看见季临榆和林灵恩爱,不想看见林灵肚子里的那个属于季临榆的孩子。
但她最不想看见的还是这个让她痛的心如刀绞的男人——季临榆。
“小季总,既然你已经有了林灵,就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有更好的生活。”
听了宋湘的这些话,季临榆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所以,宋湘在这里等他,要跟他说的话就是要离开他。
现在宋湘也顾不上季临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反应,转身拿上自己的手机就要往酒店外面走去。
话她已经说了,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待下去了。
只是还不等宋湘往外走一步,又突然被季临榆拽回了怀抱里。
他略微弯了弯腰,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宋湘的肩上,轻声开口道:“湘湘,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季临榆并不是很愿意相信林灵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尽管记忆告诉他那是真的,他也难以接受。
现在宋湘又要离开他,这一走很有可能就是永远离开了,就像这一次他差点儿找不到宋湘一样。
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出现第二次了。
“小季总,做人不要太贪心。”
宋湘伸出手想要轻轻地抱一抱季临榆,终于还是在靠近背部的时候收了手,叹了一口气,劝着季临榆。
她有何尝不是在劝着自己。
劝自己及时收手,不要太过于贪心了,以至于以后血本无归。
“你不叫我临榆了。”
等来的确是宋湘的沉默。
明白宋湘不会回答自己,季临榆似是妥协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他信誓旦旦的对着宋湘承诺道:“湘湘,你信我,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什么答复,你和林灵结婚的答复吗?”
就在两台天前,林灵找到私家侦探,递了一张结婚的喜帖给宋湘,让她彻夜难免,这才会下定决心要离开。
“湘湘,你信我,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的。”
“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从前宋湘还会笑一笑,哄一哄季临榆说她相信。
可是一旦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崩塌了,宋湘是连应付都省了,只是保持着沉默。
“小季总,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就不要像以前一样了,多顾一点儿家吧。”
“毕竟,季夫人还是挺喜欢的林灵的,你和季夫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用这么紧张了。”
话有一句话,宋湘还是说不出口,‘以后你要担起的是丈夫的责任了。’
“湘湘,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两个人说的完全都不是一件事。
季临榆见宋湘不回答自己,双手握住宋湘的肩,让她和自己对视。
“湘湘,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你会信我的对吧。”
这是季临榆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
“信任?”
可尽管如此,对宋湘也不管用了。
从她听见季临榆亲口承认林灵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一刻起,她对季临榆的信任就已经消磨殆尽了。
其实她离开也是为了他们两人好。
趁宋湘还没有恨上季临榆,至少还可以保住最后一点儿两人曾经的美好。
“小季总,信任是相互的,你没有给我相信你的资本,我又凭什么信任你呢?就比如林灵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就这么一句话就成功堵住了季临榆。
剩下的话,宋湘也不想再说了,不想闹得太难看了。
“小季总,很高兴和你合作过。”
宋湘再一次挣脱季临榆的‘禁锢’,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房间。
她的东西早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等季临榆反应过来追出房间的时候,整个酒店已经找不到宋湘的身影。哪怕季临榆将整个城市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宋湘。
在季临榆沉浸在找不到宋湘的悲痛中时,突然想起来自己给宋湘的承诺。
是了,他只有履行了这件事,再见到宋湘的时候才能让伤心原谅自己,他们才能重新开始。
而且,宋湘不是那种会想不开的人。
季临榆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吩咐人在私底下调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