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茗这边刚刚打开门,然后就看到黑芜坐到会议室的主方,大家都坐在会议室的旁边。然后会议室的对面就是康天庆,一脸愧疚的坐着。头也不抬就默默的低着自己的头,抠着自己的指甲。
黑芜看到门口的黎茗,是不是有一些愣住。于是他就率先开口了,对着门口的黎茗说到: “你来了啊?”
黎茗点了点头木讷的回应道:“嗯,对。”
黑芜看着黎茗闷闷的模样,想着照顾一下她的情绪,肯定心情不太好,毕竟坐在审判座位的是他曾经带回来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于是黑芜就对黎茗说道:“你先过来在这边坐吧。”
黑芜在看着黎茗坐了下来,然后才问道:“康天庆,你可知罪?”
康天庆头也不抬,弱弱的回应到:“知。”
黎茗看着一言不发,头也不抬的康天庆,心中好想被那种小针扎过的情景。康天庆这么一说就很明显,就是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黎茗怎么没有想到,一自己一手拉扯她的孩子,要致自己于死地,虽然可能不会很疼,也不会与这个世间没有联系吧,但是仔细想想,心里还是很悲伤的,就像是背叛了自己一样。
黑芜听到康天庆这个回答,自己的内心也是很痛苦的。回想起当时跟他一起制作花田的情景,他还是那么与世无争的小孩子。再看看现在,他却是这么骗着他们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黑芜转念一想,如果康天庆现在已经不想再 害黎茗了,那他以前岂不是干过更多的事情。黑芜回想起最近的一次最大的事情,大概就是那一次花田被毁,然后所有的人都承担这个责任,然后最愧疚的大概是黎茗吧。毕竟那个时候黎茗就是花田的发起人。
黑芜心想那件事情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伤害最大的就是黎茗了。仔细回想当时貌似他们还开了一个大会,想着如何处置黎茗。杜帝君当时还想着起着带头的作用,把黎茗赶出地府。
黑芜越来越不敢往下想,这个事情黑芜想着以后再跟暗昊商量吧。
于是黑芜弹了一下眼睛,环顾一下周围,黑芜发现大家表情都很沉重,但是这个事情总不能拖着不解决吧。无论他是谁,不论他平时的关系跟大家如何好。犯了错误就是要受到处罚。
黑芜无奈的说道:“那大家现在作案工具作案的细节大家都知道了,你们看怎么处置吧。”
白可可沉默了许久,听到黑芜的这句话。他扣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终于鼓起勇气对康天庆质问道:“康天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黎茗平时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会想着去害他?我怎么都想不通。”
大家都只在乎黎茗,关心黎茗她是不是伤心。但是却忘记了白可可,忘记了白可可她当初也是带着康天庆回来的那一个人,忘记了白可可平时也是很关心康天庆的。
康天庆看着白可可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沉默了许久。然后带着一丝哭腔,对着大家说道:“我就是故意的。”
白可可听到康天庆的这一句话仿佛是这发了疯似的,大声的对康天庆喊道:“那你说啊,为什么?”
康天庆这并没有,因为白可可的事情而有所激动或者是有所愧疚什么,只是无情的说道::“没有为什么,我不想说你也别再问了。”
康天庆的语音里面说出来的文字是如此的冰冷,听着的人都不忍身体一震,只打了一个寒颤。仿佛说这句话的人也是一个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人。
白可可抓着康天庆的衣服,像极了村口的大妈,在喊自己家的孩子回来吃饭一样。白可可也这样对康天庆喊道:“孩子,你怎么这么无情啊?我们当时带你回来的时候,你还是那一个纯真的小孩。怎么现在转眼间,你就变得,不认识姐姐了? ”
康天庆听到白可可的这一段话,仿佛自己也有一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眼光里面似乎还有着泪水在打着转转,但是却还是被康天庆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康天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无情的看向白可可,用冷漠的手声音回答道:“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刚刚黑芜不是说了吗?我的真人是一个大人,并不是你口中或者是你眼中,或者是你理解中的那一个小孩,其实我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大,所以,还请你也就……不要那么伤心。”
康天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有一些支支吾吾,在费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黎茗看着白可可如此癫狂的模样, 和康天庆不想搭理和爱说不说很为难的模样。于是他也就当着和事佬,对着白可可劝说道:“ 可可姐,你不要再逼他了,既然他不想说的话,就让他不要说就是,反正他闯的祸都是要他自己负责的。 ”
白可可听到黎茗这一句话,然后看了看康天庆仿佛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 噢!黎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知道什么事情啊?”
黎茗看着白可可恍然大悟的模样,内心很是恐惧。生怕她白可可知道了什么事情不利于他们的大计划。
黎茗垂下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地板,反应超级迅速,用自己不太理解和困惑以及为难的语气跟大家说道:“没有,我只是想你就不要去为难他了,毕竟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
白可可听了听黎茗的话,感觉到似乎也有点道理。但是理智还是没有扭过人情,无赖的反驳道:“我不相信,但是我不相信那个凶手就是他,我怕他是在替人顶罪。 ”
康天庆听到白可可依旧不相信的话句,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的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哪有什么可不可能,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那个凶手就是我。”
康天庆已经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只想结束这一场闹剧,早结束早投胎,这样子他就可以摆脱杜帝君都控制了,他就可以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做一回自己,毕竟这个时候该给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没有做到的话,投胎了杜帝君也拿他没有办法,只会惋惜几句,仅此而已。
康天庆这句话一出,和这动作一来。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说话了,就被一股淡蓝色的光包围着,然后还伴随着微微的弱风,吹起每个人在场的头发,画面显得特别的唯美。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之后,那包围着康天庆微蓝色的的光芒渐渐的隐去,然后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成人版的康天庆,他与小版的康天庆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虽然只是放大版的几倍而已。
这个时候的康天庆身形也更加的宽广雄伟,给人植过的安全感。
白可可以及在座的所有人,其实都不太相信黑芜所说的康天庆其实是一个成人这种说法,因为把成人放小,这个灵力,这个灵法术是秘术,并且已经失传很久了,所以在座的所有人也只是半信半疑。
直到康天庆的这一个动作,才让大家信服,所有的证据都实锤了。
黎茗看着这一幕,非常的淡定,因为她早就已经猜到了这种场景,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惊讶。冷着眼睛看了看黑芜,然后看了看惊讶的大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正着场子说道:“ 大家现在看一下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吧!”
黑芜看了看沉默的大家,仿佛都没有想到怎么解决这个事情,所以没有办法,他只能先开口了。
黑芜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斟酌了一下他的言语。然后开口道:“这个事情其实如果是普通人还好,但是他想谋害的是我们地府我们办公室的扛把子,没有了他,我们地府可能就不可能也很难再运转下去。 ”
钟馗看着康天庆这个孩子,感觉特别想自己生一个孩子。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的模样,但凡犯一点事情肯定也会去理解他,去原谅他。
所以钟馗还是不狠心,这样去对待他。于是对大家劝道:“但是他是我们的同事啊。 ”
一直沉默的孟婆,听到钟馗的这一句话,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说的观念可能也只有结过婚的人才会理解,于是就反驳到:“就是同事犯错,我们才不能容忍他,就像是夫妻枕别人犯错,他把你害了,你还信任他 ,你们想想这个事情是多么的可怕呀。”
听到孟婆的话,黎茗心想机会来了,于是立马赞成道:“ 孟婆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直沉默的康天庆听到黎茗的这一句话,抬起了自己的眼睛,抬起了自己的头,阵阵的惊讶的看着刚刚说话的黎茗,一眼都不敢相信,一脸的不可置疑。
但是片刻康天庆就想明白了,毕竟自己害过他她,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黑芜听到黎茗的附和,心想机会来了,他们两个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罚康天庆去投胎,这样子他们才好偷天换日。
于是黑芜装作思考了许久的模样,等大家商量到:“ 我也觉得就直接把他罚去投胎吧,消除他的记忆。他也不会再背负这些痛苦,希望他来世再做个好人。”
黎茗点了点头,拍板决定。以最后的决裁者回答到:“ 好,可以。”
黎茗看了看大家仿佛是没有争议,于是她继续说道:“那既然大家都决定了,我们一会儿就散了吧。有我跟黑芜两个人带康天庆去投胎的地方,好吧?毕竟目前来说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有资格,一个是被害者,一个是找出证据的人。 ”
“好,可以。 ”大家一致的回答道,只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依依不舍,恋恋不舍,很惋惜的模样。尤其是白可可这个人。
黎茗看着白可可伤心的模样,自己也是非常的不忍心。也想带着白可可一起过去,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事情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黎茗也只好自己狠下心做的决定。
大家答应好事情之后,就纷纷离开了,虽然很想再看最后一面,但是是在黎茗的驱赶下,完成的。
此时此刻,这个办公室里面就只有三个人了。
康天庆看了看黎茗和黑芜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现在是一个罪人。
康天庆想做最后的回答,想做最后的遗言:“我知道你们两个记恨于我,但是我跟你们两个的感情是真的希望你们两个不要因此而感到特别伤心以及愧疚。我的结局也是我自己已经料到了的…… ”
黑芜听到康天庆的话语,只知道他仿佛要长篇大论。黑芜心想康天庆这家伙,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有那么多话,变大了以后咋那么多话了。
黎茗听着康天庆的这几句话,也想做到最后的挣扎,想知道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奈何自己也没有这个程度的灵力,黑芜也没有。
黎茗只好破罐子破摔,问道:“我知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
康天庆听到黎茗的这一句话,只好苦苦的笑到。回应着:“黎茗,没有人指使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假如有人来指使我的话,那他现在肯定想着如何救我,但是现在你看从我进会议室到现在,哪里有人来救我? ”
黎茗听到这一句话点了点头,内心也是非常的不甘。照康天庆这句话说,他也只是那个老大的一颗小小的棋子,一颗不在意微不足道的棋子,仅此而已。
黑芜听到康天庆他这一句话就知道今天问不出一个大概问不出一个事情,所以他就直接转头, 给康天庆倒了一杯水,偷偷摸摸的放了一颗小小溶解的丹药,因为不知道康天庆的灵力,所以就多放了一点,并且用的也是非常高级的药者。
黑芜接过水,递给康天庆又非常悲壮的语气说道:“ 好了,那你别说了吧,所以你到最后一杯水,然后咱们就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