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诚说完看着唐幸,以霍枭年在宁市的地位,他认为她一定会妥协。
可不料… …
唐幸疑惑地问:“他一个外人还能管唐氏的事?”
赵嘉诚一愣,“这,可是,可是他是林总的未婚夫。”
三年前,唐幸的那一闹,导致林雨茜和霍枭年的婚礼暂停,后来这件事一拖再拖,至今没有提上日程,所以霍枭年还只是林雨茜的未婚夫。
唐幸闻言笑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唐氏是林总的嫁妆?或者… …”她顿了顿,“或者是霍总入赘到我们唐家了。”
赵嘉诚脸色变了变,没想到唐幸竟直接把话说的这么绝。他就撂下唐幸进了会议室,跟里边的人商量一番,就宣布这次股东大会暂时结束,改日再议。
林雨茜虽然面色难看,但也无可奈何,要出来时,唐幸进来了。
“大小姐,您看这股东大会已经暂停了,您还有什么意见?”
赵嘉诚问她。
唐幸目光落到在场的每一位股东身上,笑了笑道:“三天后,我要回到唐氏上班。”
唐幸是唐立文和魏淑唯一的女儿,当初这企业是唐立文和魏淑一起打下的,所以她要回唐氏上班无可厚非,更何况她的手中继承了唐氏的大量股份。
林雨茜就问:“您想要什么职位?”
唐幸:“执行总裁。”
“执行总裁?”
林雨茜一惊,执行总裁的地位仅低于CEO!
唐幸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惊讶,反问:“怎么,不可以?”
她来时看到她办公室的门牌上的职位。
依旧是总经理。
因为为了洗清她私生女的嫌疑,她一直对外宣称她并不是唐立文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些年她爬到的最高职位就是总经理。
赵嘉诚的脸色就不像一开始那样温和了,凝重着。
林雨茜也暗含深意地说:“这可不是个好坐的位置啊,姐姐。”
“我知道。”唐幸还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才应该我来做啊,我是我父母唯一的女儿,如果我都不配坐,谁还能坐?”
林雨茜扯了一下嘴角。
“姐姐可还真的挺自信啊。”
“条件摆在这儿,想不自信也不允许啊。”唐幸看着林雨茜,“当然,妹妹确实无法与我感同身受了。”
既然林雨茜要清高,要保持她不是私生女的身份,那她就成全她。
林雨茜就说:“可能姐姐不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弟弟。”
唐幸怎么可能不知道,林燕给唐立文生了个儿子。
那个儿子和… …
唐幸想到什么,一阵心悸,她咬了咬唇,稳住情绪,“所以呢?有个弟弟和我入职唐氏有冲突吗?都什么年代了,家业还是传男不传女吗?”
林雨茜直说了,“执行总裁不行,别的职位姐姐还可以选选。”
她怎么可能让唐幸以来就压她一头。
也是奇怪了,三年前,她没有对公司表现出任何的兴趣。
三年后,她倒是要来跟她抢了。
这时候赵嘉诚出来说话了,“但论大小姐的身份和持股比例坐上这个位置当之无愧… …”
话还没说完,林雨茜就咬牙喊道:“赵总!”
“林总先听我说完。”赵嘉诚笑了笑说。
林雨茜看了一眼唐幸,发现她还算镇定,就觉得自己今天有点急了。
她平时不这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好似改头换面的唐幸情绪就有点失控,她又勉强调整了一番表情,“赵总,你说。”
赵嘉诚就看向唐幸,“只不过大小姐没有过管理公司的经验,我们这些员工也并不知道大小姐能力如何,所以我提个意见大小姐您看可不可以。”
唐幸点了点下巴,“嗯。”
“大小姐先在基层工作两个月,两个月要是取得一定成绩,执行总裁的位置就是您的。”
唐幸也确实没有觉得自己能轻轻松松拿下执行总裁的位置,所以她就很好说话地问:“怎么才算取得一定成绩呢。”
赵嘉诚:“两个月的销冠。”
“不能依靠乔家和乔思慎。”林雨茜谨慎地补充道。
唐幸沉吟片刻,“好啊。”
她真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林雨茜反倒愣了愣。
“怎么,妹妹还有其他指示吗?”唐幸看着她的表情,挑眉问。
唐幸真的变了,要不是她还是那张脸,林雨茜会觉得她是变了一个人。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她扯了扯嘴角道:“祝姐姐旗开得胜!”
“那大小姐就先跟着陈总监去销售部熟悉熟悉吧。”赵嘉诚说。
被叫做陈总监的人就起身朝唐幸走过来,“大小姐,请跟我来。”
唐幸跟着他往外走,笑了笑说:“既然这两个月我是你手底下的人,就不用叫我大小姐,叫我小唐或者小幸都可以。”
唐立文是死了,可是这唐氏的天下还是他们唐家的。
魏淑离世前曾定下医嘱,她的百分之二十全部赠与她的女儿唐幸,唐幸的外公去世前也赠给她百分之八的股份,再加上她自身的身份,一生下来就持有唐氏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两个月前她为回国做准备又私下买了一些唐氏的散股,现在将近持股百分之四十。
说来也可笑。
她是在到Y国半年后,唐立文那边的亲戚同林雨茜母子打遗产官司时,才在新闻上知道林燕生了个儿子。
唐立文留了一手,写了遗嘱将自身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留给他的儿子,百分之十的股份留给了林雨茜。
而唐幸的单人持股量应该是整个企业最高的,所以林雨茜才会这么着急地想要坐上CEO的位置。
陈总监还是说:“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
唐幸摇头,“可您是我未来两个月的老师。”
唐幸的目光是认真的。
陈恪意识到唐幸是真的打算在这两个月里学点东西的。
可是… …
上边已经交代了,她绝不可以拿下销冠。
“陈总监不想当我的老师吗?”
唐幸见陈总监不说话,就眨了眨眼睛问了一句。
“哪里?”陈恪恭敬笑着,“我也顶多能给大小姐出谋划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