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本王跟随你跟了多久,看见从医馆出来,有多担心!”
秦榆心中有些诧异,难怪他能追到这里,“也是,如今五皇子已经成年,封了王,在下多谢勤王殿下的关心。”
“你少在这跟我扯,为何要这么客气,本王何时与你分生?”凌耀顷咆哮道。
秦榆听到凌耀顷的话,心生一计,“在下恰好有一件事需要勤王殿下帮忙,不知···”
“说,只要是你的事小爷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会给你做好!”凌耀顷拍着胸膛,一脸真诚看着秦榆。
秦榆不禁失笑,凌耀顷果然还是当初那个凌耀顷,一点都没变,“倒也不是件麻烦事。”
秦榆在凌耀顷耳旁轻声附和两句,凌耀顷却脸色大变,张大着嘴,“什么!”
“在下相信以勤王的能力,定不会让在下失望的。”秦榆笑的一脸温和。
而此时的凌耀顷倒是有几分为难,“换一个行吗?”
“勤王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找我皇叔,这不比刀山火海难?”凌耀顷拉耸着一张脸。
“要是勤王不愿意,在下也就不勉为其难。”
“谁说的,小爷我这就去!”凌耀顷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打气,说着就往外冲。
秦榆的笑中划过一抹算计,没有人比凌耀顷更适合找凌衍尊了。
“你让,五皇子去尊王府,能行吗?”宫颜扇看着秦榆上来,连忙问道。
“有比他更合适的吗?”
“说的也是。”宫颜扇看着被大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的张潇潇,点了点头。
“尊王妃怎么样?”
“大夫说最多能让她醒过来,那受刑的十指,经过寒水的泡发,几乎不可能有痊愈的可能,然后就是被你那一吓,右脚脚腕给人家摔错位了。”说到这宫颜扇不禁白了秦榆一眼。
“这。”秦榆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他没预料到的。
“对张潇潇的手动刑,难道是因为太后寿宴,张潇潇献上的那段手势舞?”宫颜扇突然脑海中浮现张潇潇那段叹为观止的手势舞,当初她还想学来着。
“有人嫉妒?”秦榆也一下被宫颜扇点醒,“那会是谁?”
“肯定是个女人。”宫颜扇猜测道,“会不会是张潇潇那日风头太盛,抢了某人的风头。”
“或许。”秦榆在心中默默推测,“宫小姐,你要不先回去,时候也不早了。”
宫颜扇望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心中一紧,“那还望秦公子替本小姐保密此事,有什么消息不要忘了告诉本小姐。”
“一定。”秦榆向宫颜扇行了个抱拳礼,目送宫颜扇离去。
一边,凌耀顷被管家拦在尊王府门口,“管家,你能不能让我进去啊,我找皇叔有点事。”
“五皇子,王爷在忙,说了不见,五皇子还是请回吧!”
“不行。”凌耀顷可是答应了秦榆一定可以的,谁料他连门都进不去,他又怎会轻易放弃。
硬生生从门缝里挤了进去,管家拦都拦不住,正当凌耀顷暗自得意时,凌衍尊的声音从他耳旁响起。
“你有何事?”
冰冷刺骨的声音敲在凌耀顷的心上,大气都不敢出,“皇、皇叔。”
“滚。”
凌耀顷眼见到手的皇叔要跑了,连忙喊道:“皇叔,你与皇婶新婚这么久,侄儿还不曾来拜访,今日特意想来拜访一下皇婶。”
听到‘皇婶’二字,凌衍尊的脸立马拉下来,眼底全是戾气,“滚出去。”
旁边的管家一听心中也是一颤,心想这一说直接触碰到尊王的底线,简直不敢设想凌耀顷的后果。
“皇婶是不是不在府中。”
凌耀顷又是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凌衍尊陡然大怒,周身的气场瞬间阴冷,“你对你皇婶这么关心?”
“不是不是。”凌耀顷连忙摆着手,要不是秦榆,他才不来呢,只是他压根不知道秦榆要他来找凌衍尊说这些的原因,当然,他也忘了问,满心都是秦榆,怎会想到被秦榆当枪使了。
“侄儿只是在一家客栈好似看见了皇婶的身影,想问问究竟。”
“在哪?”凌耀顷的话音刚落,衣领就被凌衍尊死死抓住。
凌耀顷看着凌衍尊的行为,想着这就是秦榆说的在意的模样吧,“咳咳~皇叔你先放开我。”
“说。”凌衍尊将凌耀顷嫌弃的甩开。
凌耀顷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凌衍尊领至客栈,看见秦榆那一刻,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勤王,你先回吧,在下有要事和尊王殿下说。”秦榆朝凌耀顷躬了躬身,还是那般温润如玉的模样。
还不等凌耀顷开口,凌衍尊的一个“滚”字让凌耀顷脊背一寒,今天他是不敢继续在自家皇叔面前横跳,颇为识相的离开客栈。
“尊王殿下请跟在下上去吧。”秦榆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头带路。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尊王殿下,可做好了心里准备?”
凌衍尊一听,脸上突然阴沉下来,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而从凌衍尊微妙的表情中,秦榆猜测到凌衍尊定是在乎张潇潇的,不然也不会来的如此及时。
推门而入,张潇潇静静地躺在床上,纱布包裹着全身,几乎认不出她的模样,“秦公子,解释一下。”
秦榆明显感受到凌衍尊的情绪波动,也没卖任何关子,平静的陈述道:“是在郊外发现尊王妃的,沿着激流冲在河滩上。”
“你救的?”凌衍尊的眸子晦暗,让秦榆心中压力极大,却还是一副温润的笑容挂在脸上。
“是左相府家的小姐发现的,在下恰好路过,搭了把手。”秦榆知道任何算计都逃不过凌衍尊的手中,回答的实实在在。
“本王知道了。”凌衍尊说着将张潇潇抱起,便往外走,秦榆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便默默的跟在凌衍尊后面。
突然凌衍尊转过身,让秦榆有些措不及防,“替本王谢过宫家小姐。”
“是。”
“明日上朝,有关东玄边境,让你家父家兄一个字也不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