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嘀——
偏离路线的小白发出红色的警报,让陆觉沉看的更加兴奋,步伐也越来越快。
“你府上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神奇的玩意儿!”陆觉沉直接将小白放到凌衍尊面前,“它还会发光,你从哪搞来的。”
凌衍尊看见陆觉沉手上的小白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寒着声,“你从哪拿的?”
陆觉沉一心都在小白这神奇的玩意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周身的空气冷了几分,“就那青石板小路,刚捡的,你不知道吗?”
陆觉沉此时更加窃喜,凌衍尊不知道,那捡到的东西就归他好了。
“放回去。”
“我捡的东西就该归我。”陆觉沉立即将小白抱在怀中,“我还没玩够,不放。”
“这么说,本王府的东西尽数归你?”凌衍尊的分贝提高几分,狭长的眼尾藏着几分杀气,面色极为阴沉,“放回去,难道还要本王说第三遍?”
“这么小气作甚?”陆觉沉悻悻松手。
还不等陆觉沉反应过来,凌衍尊和小白一齐没了踪影。
“真够小气!”陆觉沉朝书房外走去,“唉,掠影,你家主子怎么这么小气,这你能忍?”
路过的掠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王妃的东西,陆公子还是莫要插手为妙。”
“张潇潇的?”陆觉沉突然情绪高涨,愤愤然说道:“好他个见色忘友的人,这么一稀奇玩意竟然不给本公子玩玩,还凶我?十几年的交情比不上一个被人唾弃的女人?”陆觉沉想想就不服气,说着就追到春水阁去了。
“不是说了吗,在我双手痊愈之前不要进来,谁让你动我小白的?”张潇潇有气无力的靠坐在床边,脸色极其苍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那天不是和你讲的很清楚了么。”张潇潇眼皮都没抬一下,“再等几天,我的手能动了,会揪出给你下毒的凶手。”
凌衍尊没接张潇潇的话,极尽冰寒的眼神打量着张潇潇奇怪的上衣。
张潇潇似乎猜透了凌衍尊内心的想法,“不会弄脏衣服,有小白在,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觉悟不错。”凌衍尊似笑非笑,将小白放在张潇潇面前,顿时小白就不在闪着警报的红光,“不闪了?”
“怕生么。”
“和你一样,呵~”凌衍尊没空在这和张潇潇浪费时间,书房有人在候着他。
陆觉沉在春水阁外等候着凌衍尊,“王爷,你能把那稀奇玩意给我么?”
“你这么闲?”凌衍尊直接越过陆觉沉,目前局势紧张,没有功夫听他耍嘴皮子。
陆觉沉兴致缺缺,忽然看见松柏院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在这做什么?”陆觉沉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嘴角轻挑的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妖媚极了,一只手紧捏着冰萱儿的下巴,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我没有。”冰萱儿的脸瞬间煞白,紧张的看着陆觉沉。
“那你紧张什么,只有想做坏事的人才会紧张。”陆觉沉嫌弃的将冰萱儿甩开,将擦过手的帕子扔在冰萱儿脸上,“你不断舍离,就永远只能在暗处望着。”
“可师父…”冰萱儿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东西,用过了就不再有价值。”陆觉沉看着冰萱儿的犹豫脸上尽是嘲讽之色,“你除了有两分姿色之外,常年在外风餐露宿,哪个正经人家能看上你?何况京城这些心比天高的大家贵族,张潇潇再怎么名声差,也是京城贵女,你永远高攀不起的右相府大小姐。”
“我不会比她差的。”冰萱儿咬紧牙关,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将眼中的泪化为心中的恨。
“本公子给你指条明路。”陆觉沉带有魅惑性的嗓音直勾着冰萱儿心里痒痒,“尊王和西武御王向来不对付,你就将你所知道的内容尽数说出来就好。”
“可、可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啊。”冰萱儿看着陆觉沉,不停扣手的动作掩饰着她内心的紧张。
“当然是你师父知道的东西,你想办法让你师父说出来。”陆觉沉突然贴近冰萱儿,邪魅而充满磁性的嗓音直击冰萱儿心口,“要知道,尊王只喜欢有价值的人,当你的价值胜于张潇潇,尊王妃的位置你懂得。”
“萱儿明白。”
冰萱儿从小行走尔虞我诈的江湖,养成的都是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人生观,受天源医者庇护,冰萱儿从小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师父,为了徒儿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吧。”冰萱儿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狠毒,很快就被她甜甜的笑容掩盖,端着酒走到天源医者房间。
“师父最近辛苦了,萱儿特意酿了些果子酒给师父尝尝。”冰萱儿将酒倒满,亲昵的搂着天源医者的脖子。
“好好好!”天源医者一饮而空,慈爱的看着冰萱儿,“还是我们萱儿懂事。”
过了良久,天源医者端坐在桌子旁,眼神涣散,像是中邪一般。
冰萱儿得意的笑了笑,眼底却满是阴霾,“师父,为了徒儿的将来,还是牺牲一下您老人家了。”
“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让我嫁给尊王殿下?”
天源医者眼神木讷,像一个提线木偶,声音又干又硬,“没——有。”
冰萱儿最不想听见的答案出来,眼神满是阴狠,手中紧拽着酒杯,“所以你早就知道尊王殿下娶妻了是不是?”
“是。”
啪啦——冰萱儿手中的酒杯碎成千万,冰萱儿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拽住天源医者胸口的衣襟,“为什么?”
“为师想让你嫁给御王殿下。”
“我凭什么要嫁给那个心狠手辣的御王。”冰萱儿一想到当初洛逸柯差点强暴她的场面就心生恶心,当初她才七岁,什么都不懂,就在那最绝望的时刻,凌衍尊的出现,让弱小的她免受凌辱,从此一颗芳心暗许。
冰萱儿知道药效有限,压抑住内心所有的愤恨,继续问道:“你和御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替他拼死卖命?”又凭什么拉上我!
“他是我姐姐的女儿,自然要护他周全。”天源医者又絮絮说了些什么,便昏睡过去,冰萱儿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给天源医者喂了一颗药丸,将她扶上床,在天源医者的房间翻找着有关洛逸柯的蛛丝马迹,果然在墙角落找到了联络洛逸柯的方式。
冰萱儿将房间收拾好,在关门的最后一刻,眼神阴狠嘴里念念有词,“师父,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徒儿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