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张潇潇奋力摁住发狂的凌衍尊,“凌衍尊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你听我说,快调整好你自己的呼吸,快,你清醒一点,别让毒素占据了你的理智!”
凌衍尊被张潇潇和几个暗卫死死的摁在地上,又挣扎了几番,张潇潇在他身上扎了几针,凌衍尊才慢慢冷静下来,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凌衍尊猩红的眸子才有点褪色。
“好一点没?”张潇潇喘着粗气,紧张的看着凌衍尊。
凌衍尊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王妃,这怎么回事?”掠影紧张的看着张潇潇。
“不应该呀,我之前明明控制的很好,怎么会突然暴动。”张潇潇也没想明白,“你们把王爷抬到床上,我重新检查一遍。”
张潇潇跟在掠影后面,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这个毒怎么会突然这么活跃,难道是有什么药引?”张潇潇把着凌衍尊的脉,难道是冰萱儿?
不应该啊,冰萱儿喜欢凌衍尊,不可能害他吧?可她早上说找凌衍尊有很重要的事又是什么,为何突然想到给凌衍尊把脉?
张潇潇的眉头越锁越紧,仔细回想冰萱儿的每一个举动。
“怎么回事?”凌衍尊在张潇潇喂了药后,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我怀疑你这个毒是有什么东西引诱它活跃的,通过你的暴怒控制你的大脑,最后让你怒火攻心,大脑溢血而亡?”张潇潇猜测,“王爷,你现在听我说,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绪,这应该是第一次毒发,虽然你遭受到它的攻击,但它也暴露了自己特征。”
“你什么意思?”凌衍尊打量着一脸深沉的张潇潇。
“下毒的人功力确实深厚且小心,但她这次过于着急,都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这次把我没掌握的信息都暴露出来,这人心思确实缜密,可惜碰到我了。”张潇潇勾了勾嘴角,掖了掖凌衍尊身上的被子,“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它的子孙也造出来。”
“好好休息,你也不用担心,我随时都掌握了你的身体状况,放心,这次要是你出师事了,我绝对会第一时间赶到。”张潇潇满脸自信,“掠影,这个药你拿好,如果你家主子的情绪有像刚才一样的迹象,你就给他喂一颗。”
掠影还是不放心,“王妃。”
“没事,下毒的人很张狂,那我就让她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张潇潇回到书房,里面已经被下人收拾好了,完全不见刚才的狼藉,但空中的残留的一丝香味并没有逃过张潇潇的鼻子。
张潇潇来到冰萱儿的住处,却看见冰萱儿的房门紧闭,靠近,却听见两人的激烈对话。
“你都知道是不是?”冰萱儿的脸挂满了泪痕。
“萱儿,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相比之下,天源医者便显得十分泰然。
“那你不也是为了一个男人?”
“他这次是在劫难逃,张潇潇那个蠢人竟然会舍身救你,真是蠢到家了。”天源医者的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却时刻的刺痛着冰萱儿的心。
“你是不是连我的生命都不在意?”
“非也,等你什么时候没有喜欢的人了,为师再教你一些东西,你好好休息,为师乏了。”说着天源医者就走了出来,转入后面的一个房间。
张潇潇猫在柱子后面,没太听懂天源医者的话,但以她的直觉看,天源医者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张潇潇才走到冰萱儿的窗前,朝里头扔了块石头。
冰萱儿看见突如其来的石头,心中一愣,打开门,却看见张潇潇在柱子后面朝她招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便朝张潇潇跑去。
张潇潇把冰萱儿拉到松竹院后面的林子里,单刀直入,“你师父有问题对吧?”虽然张潇潇是在问冰萱儿,可语气却带着十足的肯定。
冰萱儿紧咬着嘴唇,“是。”
“你知道你不说?”张潇潇倒吸一口气。
“我……”冰萱儿也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她不想和从小养育的师父闹得太僵,心中又不肯放弃对凌衍尊的喜欢。
“你知不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什么王爷一见到你身体就出了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问题可能出现在你身上?”
“不可能,我今天去找王爷就是为了他的身体的!”冰萱儿辩解道,她真的十分喜欢凌衍尊。
“所以你知道王爷的身体有问题对吧?”张潇潇目光审视着冰萱儿,语气极为平淡。
“我……”冰萱儿默默地低下了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喜欢的人都护不住。”
“护凌衍尊,你可真敢想。”张潇潇不禁笑了,“你师父说的不错,为了一个男人确实不值得,你要先看清你自己的处境。”
冰萱儿听不懂张潇潇的话,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张潇潇。
“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向来一文不值?没有人看得起我,但我也能成为挑动皇上和王爷之间关系的一根杠杆。如果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让你快乐,那你喜欢他干嘛,觉得自己生活太顺给自己找点气?”
“其实,我现在挺羡慕你的,我现在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地方住一辈子,虽然我嘴上说着想要嫁给尊王殿下,可我也知道这并不可能,但我就是会忍不住喜欢他。”冰萱儿犹豫再三,还是把心里话和张潇潇讲了出来,心里也好受许多,“我没想到你会帮我。”
“我也不是帮你,我只是为了我的自由。”
“我觉得你和王爷还是很配的。”
“那你不喜欢了?”
“怎么可能,自打我第一次见到他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他。”
“你师父和王爷你选一个吧。”张潇潇双手交叉环抱胸前,干脆利落地发问。
“我……”冰萱儿再度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要不你就折中,继续心里喜欢凌衍尊,同时跟在你师父身旁。”张潇潇淡然一笑,“不管你心中是如何想的,而我只希望他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