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要干什么。”张潇潇极其不情愿,她就想好好吃个晚饭然后美美的睡一觉,谁知道吃到一半杀出个凌衍尊。
“随本王去个地方。”
“可以不去吗?”张潇潇屏住呼吸,偷偷的观察着凌衍尊的表情。
“不可以。”凌衍尊看到张潇潇胆怯的模样,心里衍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
张潇潇抿着嘴,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下来,“好吧。”
马车跑的很快,张潇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凌衍尊直接拽下了车,入眼就是两个大骷髅架子挂在门口,张潇潇眼珠子都瞪直了,看向凌衍尊,“鬼门关呐?”
凌衍尊没说话,单手拎着张潇潇往里面走,长廊很暗,墙上挂着的烛火隐约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张潇潇定睛一看,才发现盛着烛火的容器是大小不一的人的头盖骨,后背一阵阴凉,紧紧拉着凌衍尊的衣袖。
“害怕?”
凌衍尊冷不伶仃的来一句,本来就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的张潇潇,吓得往后一缩,嘴上却逞强道:“没有。”
“呵~”
“你还嘲笑我,真可恶!”张潇潇皱着一张脸,深呼一口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可以回家吗?这什么鬼地方啊,放过我吧,饶我狗命,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张潇潇碎碎念了一路,方玉珂不知从哪冒出来对着凌衍尊调侃,“你这小媳妇还挺好笑啊。”
“滚。”凌衍尊半个眼神都没给他,拎着张潇潇来到一个房间。
满屋子的药材,让张潇潇惊讶于药材的数量,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扭头看向那两人,“干嘛啊?”
“王妃,莫紧张。”方玉珂乐呵呵的摇着折扇,眼底闪着一丝狡黠的光。
“有事说事,别卖关子好吧,放过我,各位大爷。”张潇潇现在就觉得这个地方瘆得慌,像极了当初她待的那个地牢。
凌衍尊看向张潇潇,“你看看这些药材有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张潇潇脑海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你信的过我吗?”
张潇潇看着凌衍尊沉默不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环抱胸前,“你都不相信我,要我来干嘛?”
方玉珂看着这两人,心中泛出个大大的疑问,两人还不和啊!
张潇潇不想耗在这里,没等凌衍尊说话,自己用空间扫描了整个房间的药材,整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很多药材不好保存,需要尽快处理,才能保存它的药效。
“找几个自己信的过的大夫,处理一下这半边的药材,不然没得两天,药效就全跑了,留的一堆杂草。”
“这…”方玉珂脸色一言难尽,果然那些老东西没一个诚实的。
“动作快些,很多药材都被撒了药水,存不了几天就会腐烂,特别是这些天空气中水汽重。”张潇潇捻起一撮药,“你看,太潮了,容易发霉。”
“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方法吗?”方玉珂追问。
“就快些处理掉,炼成药丸或是风干小包装好密封保存。”张潇潇也没有隐瞒,但也没打算接受,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就是他们的事。
“可我不止这一屋子的药材,这一下上哪找这么多大夫?”方玉珂看着满屋的药材,有些头疼。
“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说实话,一般的人不会要这么多新鲜药材,太难保存了。”
张潇潇的话一落,凌衍尊盯着方玉珂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不是,我…”方玉珂真是有苦难言,他怎么会清楚这么多,洒了药他也看不出,他还没少找大夫盯着。
张潇潇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只能说卖家太阴险了,挖坑等你们往下跳。”
“你有什么办法让这些药材保存下来?”凌衍尊抓住张潇潇的肩。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张潇潇打开凌衍尊的手,“别碰我。”她最讨厌在专业范围之外和别人肢体接触,尤其是异性。
“该死。”方玉珂咒骂道,敢算计他的货,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真的没有其他方法快速解决这批药材?”凌衍尊并不相信张潇潇说的就是唯一办法。
张潇潇勾了勾嘴角,怎么会没有,真当她的医疗系统是个摆设吗?收入空间处理这些药材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她并不想插手。
“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谁愿意一直被蛇咬。”张潇潇的言外之意凌衍尊和方玉珂都心知肚明,但方玉珂还是没打算放弃。
“王妃,你就……”
“表面一套底下一套你用的到挺溜。”张潇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方玉珂的话,“你这声王妃喊给谁听啊?不觉得刺耳吗,你喊我大名不也特别顺口,求人的时候称呼改的可真快。”
“不是,我……”方玉珂被张潇潇突如其来的脾气搞的一头雾水,但他也确实只有当着张潇潇的面才会喊她王妃。
“张潇潇,你不要太过分。”凌衍尊黑着脸,他实在没想到张潇潇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
“怎么?您用不着我的时候就可以随意蔑视我的能力,有事了自己解决不了就想起我来了,尊王殿下可真是个大聪明,你把别人都当傻子看吗?”
凌衍尊压抑着眼中的杀意,握紧拳头,“张潇潇,你到底想怎么样?”
“求我啊,我就帮帮你。”
张潇潇的话音未落,凌衍尊的剑就架在张潇潇脖子上,张潇潇低头瞥了一眼,淡淡的开口,“你除了会这样威胁我还能干些什么,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说着就抓住剑身朝自己的脖子刺去。
凌衍尊眼疾手快,一掌将张潇潇推远,收起了手中的剑,才不至于伤到她。
“喂……”张潇潇的举动吓得方玉珂一阵慌乱,“有话好好说。”
“你先出去。”凌衍尊瞥了方玉珂一眼,朝张潇潇走进,抓起她被划伤的手,“不疼吗?”
张潇潇把自己的手从凌衍尊的手中抽开,鲜红的血沿着她白皙的手腕往下流,疼的她龇牙咧嘴,“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