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沉靠在旁边的桌案上,想着老八说的话,“你说他右肩上有个图案,身上会有图案且想刺杀王爷的组织应该不多,照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这人恐怕是别人安插在东玄的一个线人。”
“通知那边的人,把他抓过来。”凌衍尊面色冷凝,张潇潇看来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她手中的这些东西到底从何而来?
为何查不出一点线索。
但依他看,张潇潇也绝非是个等闲之辈。
“再派人好好查查张潇潇的底细。”
“是。”
陆觉沉看着一屋子的暗卫都出去了,怀着八卦之心,朝凌衍尊戏谑的说道:“这么久了,你还以为你对她动心了呢,没想到人家帮你找线索,你还查人家底细,啧啧,男人啊!”
“你没事吗?”凌衍尊浑身散发着寒气,让陆觉沉立即收起那不正经的模样,拿起凌衍尊桌上的图纸仔细端详。
“不是,你觉得还查有什么用,该知道的你不都知道,你觉得他们还能查出什么东西。”
陆觉沉觉得凌衍尊这样的做法完全是在做无用功,他们又不是没查过张潇潇,那么多人,耗费那么长的时间,一点收获都没有。
“你不会还觉得张潇潇会是卧底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凌衍尊抬眸看了他一眼,张潇潇虽然平时表现出来的模样都是人畜无害,但她越这样,越值得警惕。
因为她比他们看到的都要聪明的太多,她展现出来的能力越来越叫人佩服。
“就她?”陆觉沉一脸不屑,觉得凌衍尊过于猜疑,张潇潇一个在王府都能迷路的家伙,谁会找她做卧底。
“刚才那张纸,就是东玄最好的做纸师傅,都不可能做得出来。”凌衍尊觉得张潇潇越发可疑,他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陆觉沉摸了摸鼻子,想着刚才那张纸有什么特别吗?
“她的画技,也不是寻常作画人有的。”
“这一点倒没错。”陆觉沉回想那张画,太过逼真,仿佛像是一张真实的脸,就是是黑白的,没有色彩。
“她会的,都是我们不曾见过的,这难道还不值得怀疑?”凌衍尊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陆觉沉身上,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你再看看,这两张纸上写的东西。”凌衍尊将张潇潇写的东西摆在桌案上,食指轻敲了两下。
“盖天地之大,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陆觉沉读完,只觉得写此文章的人见解颇为独到且一针见血,是个可用之材,“能写出这些东西的人,一定读过不少书吧。”
凌衍尊神色平平,“张潇潇写的。”
凌衍尊的回答让陆觉沉身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凌衍尊,脸上像雷劈一样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吧,张潇潇,那个传闻中斗大的字都不识几个的人?!’
“你确定?”
“所以,你觉得她会是一个愚蠢的人吗?”从张潇潇将那堆金子从袖间拿出,他就对她几乎失去了信任,那些金块的重量,远远高于张潇潇的体重,他就不信,张潇潇能每天揣在身上。
“难怪你没把她放出来。”陆觉沉这才明白凌衍尊为何就是不放张潇潇出来的缘故了。
“把她关在那里,她都能拿出本王从未见过的东西,放出来,你自己想想后果。”放张潇潇出来,他也不是没想过,但他更想知道张潇潇还能闷出什么招式。
“要不把她抓过去审问一下?”陆觉沉眨了眨眼,这个张潇潇厉害啊,靠那张呆萌的圆脸忽悠了所有人。
凌衍尊扯了扯嘴角,纵然张潇潇有百般能耐,但她那个小身板,对于审问室的任何一样刑具都扛不住,还有,她的隐瞒,或许只是为了自保,对他们的用处也十分重要。
“这种,对她能有什么用处。”
“是哦,就她那么一点点,也不抗揍。”陆觉沉点点头,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来的身板,一鞭子下去,怕不是要把她打穿,“那你打算怎么做?”
顾忌到张潇潇身为凌衍尊的王妃,这样的事他也不好插手,何况张潇潇还救了他一命,想到这陆觉沉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说,她会不会是自保才隐瞒自己的能力?”
“怎么说?”凌衍尊轻敲着桌案,他自己也是这么想过,看的出来,张潇潇对凌耀轩和右相府的人十分抗拒,至于像西武洛逸柯那样的人,张潇潇也不可能能接触的到。
“你想啊,当初她救你不就是为了能不让你杀她,可救我,没有道理,要是她是谁派来的卧底,怎么会不希望你的势力被砍断。”陆觉沉分析道,“还有她画的这图,完全没有理由,没有人命令她这么做。”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她到底在追求什么?没有人知道。”凌衍尊紧锁眉心,第一次被一个问题困扰这么久,却迟迟没有答案,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或许,你该找她好好谈谈。”陆觉沉觉得既然张潇潇如此神秘,那就该从她身上直接找答案,“其实只要她不与我们为敌,其实她那一身的秘密,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只要能为他们所用,何必要费那么大劲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确实,只是她这一次想要离开王府,就让人不得不警觉起来。”如果张潇潇没有跑的那颗心,他也不会想知道的这么清楚,但张潇潇既然有跑的想法,并且付出了行动那就不得不探究张潇潇到底值不值得让她活着了。
张潇潇哪里知道有些人为了探究她身上一些奇怪的东西而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在牢里吃好喝好睡好之后,直接和洪门玩了起来。
“大哥,我们来下棋不?”张潇潇实在无聊的慌,看着同样无聊的在数地上到底有几根稻草的洪门,计上心头,抽出一张纸折了个纸飞机朝洪门扔去。
“下棋?”洪门摇了摇头,捡起飞过来的纸飞机反复观看,“这种风雅的东西俺这种粗人怎么会。”
“五子棋,简单的很,我教你。”张潇潇没打算放弃这一想法,自从老八哪些那张画像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她根本就不敢再想着能给凌衍尊再递去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