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挣扎着坐起身,“姑娘,今日救命之恩,难以回报,在下左相府嫡子 宫延靖,若是姑娘在京城有何事都可以来寻在下,在下定然……”
“什么,你是谁?”张潇潇和凌耀顷齐齐扭头,异口同声。
宫延靖被两人的举动吓一跳,语气弱弱,“在下,左相府嫡子,宫延靖,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您的芳名?”
张潇潇和凌耀顷大眼瞪小眼,互相给对方使眼色。
张潇潇:“他真的是宫延靖?”
凌耀顷默默摇头,“我也不认识。”
张潇潇震惊,“你不是王爷吗?”
凌耀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也不想想我在京城的名声。”
张潇潇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好吧,就当我白问。”
宫延靖看不懂两人之间的交流,再次出声,“姑娘?”
张潇潇扯出一抹笑容,看向他,“宫家二少爷,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并不想知道我是谁?”
要知道她是凌衍尊的王妃,宫延靖不得把她吃了。
上次宫颜扇就说,她爹好她哥并不愿意和解。
宫延靖一脸疑惑,“怎么会,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怎么会不愿意知道姑娘的名字,莫不是,姑娘觉得在下不配知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啊。”张潇潇立马摇头,然后拍着身边的凌耀顷,“救你,他也有一份,你知道他叫啥名就好啊,而且我刚才问了你几个问题,咱之间的恩情就算报答了好吗?”
“这,不太好吧,在下不愿当个忘恩负义之辈。”回答两个没有什么价值的问题就当报恩了,这可不是他们宫家的教养,“不知,这位公子的名字叫什么,日后在下也好报答恩情。”
凌耀顷也考虑到张潇潇身份的特殊,尤其是对于眼前这个人,只好将自己是谁说出去,毕竟在京城,保不住那天就会碰面,抱拳朝他拱了拱,“凌耀顷,被皇上封为勤王。”
宫延靖一愣,显然有些不相信,传闻中的凌耀顷不是个花天酒地不思进取的皇子吗,如今竟然还封了王,看起来颇有一番王爷的风范。
立马朝他行了个礼,“是在下怠慢了,不知眼前人竟然是勤王殿下,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凌耀顷大气的甩了甩袖子,“宫少爷莫客气,本王也只是偶然路过,说起救命之恩,都是我潇姐的功劳,是她执意救你的。”
说罢,宫延靖的目光又再次落在张潇潇身上。
张潇潇一瞬间想要踹死凌耀顷,本来就是为了转移宫延靖的注意力将问题抛给他的,结果倒好,还没说两句话,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宫延靖听到凌耀顷对张潇潇的称呼,便更觉得眼前此人不一般,但对方看起来显然不想让他知道她是谁。
于是,宫延靖也没敢强求,“多谢二人的救命之恩,若是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万死不辞。”
张潇潇心想,你不想着记恨尊王府就成,其他的她可不敢奢求。
看着天色不早,张潇潇朝他微微颔首,“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哈。”
扯着凌耀顷,继续往前赶路。
路上,凌耀顷有些不解,“皇婶,宫延靖要是知道是你救了他,万一他就不记恨皇叔了呢。”
张潇潇摇摇头,少年还是太年轻啊,“你知道什么,这点小恩小惠,就能让他消去心中的仇恨?”
“可这是救命之恩啊,若是没有你,他宫延靖就没了。”凌耀顷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小恩小惠。
这救命之恩都能算小恩小惠,那什么才能算大恩啊。
张潇潇边走边解释,“你知道他之前在哪吗?”
“他是个将军,应该镇守东玄一方吧。”
“是,但你没听他说他是被追杀的吗,他前段时间被皇后陷害叛国锒铛入狱,能出来还是你皇叔找的证据。”
凌耀顷更加吃惊,“那你还怕他知道你是谁作甚?”
第二次救命之恩呢!
张潇潇摇摇头,“人家未必就领情啊,为这事,宫颜扇还向我道歉来着呢,要不是当初宫颜扇没告诉他证据是谁给的,他还不一定能出来呢,人家才不稀罕我们尊王府的帮助呢,不过上次帮忙也是弥补你皇叔对他们家的亏欠。”
“那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啊!”
张潇潇甩甩手,“无所谓,反正救他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只要她的功德记录仪能记录她这次的好事就成。
“皇婶,那你怎么救的他,我看他明明就像是死透了的模样,就算就活了也不能醒这么快把。”这才是他最不解的地方。
张潇潇还以为这些都能瞒过他,倒是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秘密,日后你会知道的。”
当然,要是和她统一战线才成。
两人走着走着,寂静的山林,突然听到两人的谈话。
张潇潇和凌耀顷立马蹲在一颗大树后面,仔细听着对方的声音。
“太冷了,这些人的炼成,还需要半个时辰。”
“什么,不是说好两个时辰吗,还没成,尊王都要找到这个地方了。”
“那也没办法啊。”
“我最多再给你两刻钟,倘若今日还不能取尊王的性命,你便提头去见娘娘吧。”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张潇潇和凌耀顷才从树后面钻出来,抖了抖头上的落雪。
“皇婶,我们现在跟上吗?”
“嗯,走吧。”太好了,还没炼成,不过听那两人的话,想必凌衍尊也在这附近。
两人猫着身子,照着两人刚才的脚印,一步步跟了上去。
只是还没跟多久,脚步被落雪掩盖的差不多,而且,到这,两人往两个方向走的,这让张潇潇傻眼了。
看着两个方向的脚印,与凌耀顷对视一眼,“这该怎么走啊?”
凌耀顷也愣住了,这该怎么走啊?
努力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脚印更浅的一边,决定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