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窜出几个黑衣人,上来就是对着她们攻击。
凌耀顷眼疾手快,立马拔出腰间的佩剑,挡住了空中的几支冷箭,快速将张潇潇推进旁边的一丛矮树中,自己则是一对一堆,招式狠辣,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人多就拉了下风。
张潇潇看着眼前的场面,乖乖蹲在树后面,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快速从系统中调出一些药品给自己的伤口包扎止血,然后取出自己的大袄穿在身上,尽可能让自己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一刻钟后,张潇潇再次望向前方,发现凌耀顷的脚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确定没有危险后张潇潇才跑出来。
走进才发现凌耀顷握剑的手鲜血蜿蜒,顺着银白的剑刃,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开出朵朵梅 花。
张潇潇立马拉起凌耀顷的胳膊,“你受伤了,伤哪了?”
凌耀顷帅气的甩了甩头,“小伤,不用担心。”
小伤大伤,张潇潇一摸便知,不容凌耀顷拒绝,张潇潇直接将他身上的大袄拽下来,快速给他处理好右臂上的几处伤口。
凌耀顷还没反应过来,伤口已经被张潇潇包扎好了,眼睛瞪得老大,“潇姐,你这……速度……”
凌耀顷惊得语无伦次,张潇潇直接无视,“你皇叔之前就老这样,在他身边呆久了速度也就练出来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但忽悠凌耀顷这个理由还是够够的。
果然,一搬出凌衍尊,凌耀顷就乖乖的闭嘴了。
只是两人都觉得危险解除后,刚要起身离开,地上躺着的一人突然坐了起来,两个飞镖快速朝凌耀顷的心脏扔去。
张潇潇察觉,快速推开他,自己则是慢了一拍,两枚飞镖先后擦过她的脸,白皙的脸庞上瞬间多了两道深深的伤口。
“啊——”
张潇潇疼的差点没站稳脚步,剧烈的疼痛消散后,右脸逐渐没了知觉,捂着右脸,黑色的血沿着手腕缓缓下落。
张潇潇这才知道那飞镖上有毒,快速给自己服下两颗解毒丸,用手挤出脸上的黑血,直到血的颜色转红,张潇潇才松手。
凌耀顷立马在那人身上补了两刀,看见张潇潇脸上的血痕,愧疚不已,都怪他当时大意,没有检查那些人有没有死透。
“潇姐,对不起,我……”
“没事,你是我侄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不救吧。”张潇潇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那暗器要是击中你,那可就没命了,而我不过受了点皮外伤,没事的,走吧,这里不太安全。”
借着月光,凌耀顷清晰的看见张潇潇脸上那两道深深的伤口,好端端的姑娘就此毁了容,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万一他皇叔见她丑了不喜欢她了可怎么办。
扶着张潇潇心中暗下决定,他一定要找到时间最好的药膏,决不能让他潇姐脸上留疤。
张潇潇看不见脸上的伤到底有可怕,因此也没太放在心上。
两人相互搀扶着下山,夜深露重,积雪重重,举步艰难。
“潇姐,要不我背着你吧。”凌耀顷看着张潇潇那张惨白的小脸,心疼不已。
“没事,慢点走就行了,本来就看不清什么,让你背着我,那还怎么走啊。”尽管张潇潇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还是拒绝了凌耀顷的请求。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十分激烈的打斗声,两人对视一眼,当即停下前进的步子,蹲在树后面观望,顺便正好歇会儿。
张潇潇从衣袖里掏出两个番薯,递给凌耀顷一个,“凑合一下,吃点。”
凌耀顷望着张潇潇手中的番薯,眼睛再次瞪大,“潇姐,你袖子里怎么啥都有啊?”
张潇潇拍了拍衣袖,“出门在外,多准备点东西,总归是没有坏处。”说完费尽在番薯上咬了一口。
由于右脸还没恢复知觉,面部僵硬,张潇潇说话吃东西都极其费尽,特别是吃东西,刚才费了老大劲才在番薯上咬了一丁点。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对面刀光剑影。
吃瓜群众张潇潇瞬间上线,“大晚上的,不老实待在家睡觉,出来打什么架啊,真是活受罪。”
凌耀顷吭哧吭哧咬着硬邦邦的番薯,“不知道,听声音人不少,应该都是高手吧。”
张潇潇拧着眉头,同样是看,她怎么啥也看不出,撇撇嘴,“大侄子,你武功挺厉害吼。”
凌耀顷毫不谦虚的点了点头,“那是,我三岁开始习武。”
“那你能打过你皇叔不?”
凌耀顷身子一震,“潇姐不是我说,就我皇叔那逆天的武力值,放眼全天下也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啊。”
“唉,谁说的,那些不死之士你皇叔就没办法,上次差点死在人家手里。”
“真的假的?”凌耀顷半信不疑,“就上次外面传我皇叔死的那次?”
张潇潇点点头,“对啊,还是我给他从花溪谷救出来的。”
“啥,花溪谷?”凌耀顷蹭的一下站起来,动静之大,一下便惊扰了前面那干架的一堆人。
双方都以为是对方的埋伏,寻着空隙,都举剑朝这边刺来。
“你有毛病啊,这么大声。”
银白色的剑刺过来,吓得张潇潇番薯都扔掉了,扯着凌耀顷就要跑。
凌耀顷立马抽出佩剑与对方过招,几招下来,两人都觉得对方的招式十分熟悉,放下剑定睛一看。
“秦榆!”
“小顷!”
两人同时出声,都被对方吓到了。
“你怎么在这?”
两人再次同时开口,张潇潇蹲在旁边的大树后面都懵了。
咋的,干架遇到熟人了?
确认对方身份后,两人纷纷收了手中的剑。
秦榆看了他一眼,拉起他的衣袖“跟我走。”
凌耀顷有些惊喜,跟他走,他竟然主动牵着自己。
幸福来的好突然,跟着秦榆走了两步,凌耀顷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潇姐呢?
立马甩开秦榆的手,“我不能跟你走。”说完就往回走。
秦榆莫名其妙,“你要做什么,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