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她有些慌急,原地转了一圈,“对,找许大夫!”
疏玥展开了屋门,直奔药铺跑去,“许大夫,夫人她的额头好烫,兴许是得了风寒!”
许正初将病人交给了李暮芸,随着疏玥一同到了冷千琴的房间。
他给冷千琴把脉,随着就是眉头皱了一下,再一次给她处理了伤口。
新药换上,袖口捋下。
他去回药铺拿了一些药开始煎制,直到药罐的药已经熬好。
他找到了一块白布防止烫手,壶嘴药物倾斜而下。
许正初端起一个青花瓷碗,用汤匙轻轻的搅拌,热蒸汽密布起来。
行走之处,满是中药的味道,日夜如此,接连几日,都是许正初都是一人在后厨用心煎药。
“咳咳咳!”
冷千琴虽然有了些意识,但也只是喉咙不太舒服。
这一下,反到让许正初注意了起来,他将药碗放在一边。
可是,冷千琴的气色依旧发白。
他抬起一只手测了温度,竟然还是在发烧的状态之中。
“明明早上烧已经退了一些,怎么到了夜晚又如往常一样发烫?”
许正初也一时想不出,起身将一旁的火炉子撩的又旺了一些。
他便开始想其它的办法,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为何总是反复无常?”
这发烧一日不退,冷千琴就一日不会脱离生命的危险。
他回到了药铺房,继续苦读医书,油灯耗尽也亦是如此。
直到天亮,他也头痛了起来。
但还是总结出来了不少的办法,甚至是各种的土办法。
他照着单子开始一一的执行,期间有疏玥的帮忙打下手。
他便开始给冷千琴按摩穴位,接着还用冰冷的布放在她的额头。
困了,许正初就趴在桌子上入睡。
一早,他再一次将手放在了额头,还是发烧不已。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失败,瘫坐在了床榻边。
“许大夫,我家小姐何时可以退烧?再这样烧下去定会坏了身体的!”
疏玥在一旁,心急不已,心里一直踏实不下来。
与此同时,桃花客栈。
萧元在此居住已有不少时日,他坐在一旁饮茶,派去百金前去探情况。
这时,百金也回来,将屋门推开,面色铁青半天惜字如金。
“你怎么不言语?”
萧元将茶杯放回桌上,一手搭在桌边,“千千,那边情况到底如何?”
百金想着不说也不是,“公子,那些匪徒再次找来寻夫人麻烦,虽然已经被打跑未再出现,但在这一次动武时,夫人手臂受了伤,因而发烧迟迟不退,至今未有清醒过来。”
“好在,许大夫一直服侍左右,但是情况一直也不见有好转,许大夫就日夜看医书寻到了一个土法子,就是擦拭全身,只为达到退烧的效果!”
萧元眸子睁大,站起身来仔细的瞧着百金,还以为自己有所听错,“擦拭全身?不可,千千是我的夫人,我又岂能让其他男人对其如此亲密接触!”
说着,快步推开门往楼下行去,内心便也是火急火燎的,直奔点心铺子。
他行的不慢,加上桃花客栈离点心铺子也不太远,眼下,已经到了门口。
院落中,他直接将门推开,就看见许正初正在给冷千琴盖被子。
萧元怒发冲冠一般,一把揪住了许正初的前衣襟。
手心握起就要打他,“千千是我的夫人,我不允许任何男人借机接近于她!”
许正初一把握住他抓着自己衣襟的手,眉眼怒气般的盯着他,“你不在她身边也就算了,你知道她多难受吗?发烧七日未退生命堪忧,我用尽了各种法子只为让她退烧!唯有这个法子见效,我不用这个法子你告诉我要怎么救她?”
萧元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眼睛里面满是怒火。
这时,疏玥走了进来,刚才两个人的一番话,她也有所听到,“公子,您勿要误会许大夫,第一次许大夫闭眼蒙面擦了一半便就交给了我,教我如何给小姐擦拭,自此全部都是由我一人来完成,他除了给小姐换药和按摩穴位,但也都是为了救小姐啊!”
萧元渐渐的松开了他的衣襟,随后看着冷千琴便也还没有醒过来,他心里一阵的难受。
“公子,小姐的烧已经退下了,许大夫说因为症状不同,每个人体质也不同,小姐现在也在恢复阶段。”
疏玥连忙的回道。
“辛苦你们了,刚才是我不对。”
萧元看着冷千琴又受伤又生病,他实在也不忍不舍离开。
待到许正初给冷千琴换药,疏玥也端来了新熬制好的药。
疏玥一个汤匙一个汤匙的喂冷千琴服下。
她缓缓的抬起了沉重的眼睛,身形未有动一下。
“小,小姐,你醒了?”
疏玥唇角向上,连忙的看向许大夫。
他前来检查,冷千琴想要起来,嘴角犯干,“我这是怎么了?”
疏玥便解释给她一人听。
“谢谢你为我操劳,也是救了我一命!”
冷千琴挑起嘴角,眸中带着暖意,心里则是感恩。
一抬眼便又看见萧元站在那里,神色又有了一些变化。
疏玥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解释道:“小姐,萧公子也是担心您的身体,两夜都没有合上眼了。”
冷千琴眼眉平淡,“嗯……”
许正初眉心轻蹙,“你近日定要注意好好休息,等着天色转暖,有了阳光日头再出去,免得再会复发。”
“我回去再下些药方,到时候我会嘱咐好疏玥,让她给你按时煎制好,可一定要服用,这样才会见好。”
冷千琴连连的点着头,一一的应了下来。
许正初嘱咐完便放心的离开。
疏玥见此,微微的张着嘴巴,回道:“小姐,点心铺子还需要人手,我去过去看看。”
说着,还将屋门慢慢的关好。
冷千琴重新的又躺了回去,没有想要理会萧元的意思。
萧元轻咳了两声,现在走也不是,不走怕又惹到冷千琴心烦,“你可还有哪里不适?”
“日后勿要再逞能了,为何还要与之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