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领导！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队长梁毅！”

“梁头。”冯薇的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跟郝芳可有些年头没见了，“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小学初中同学！非常好的朋友郝芳。”

“幸会。”梁毅礼貌性的点点头。

“是梁队长呀！？冯薇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警察，她胆子很小的，你可要多照顾着点。”

郝芳如沐春风面对微笑的看着梁毅。

“冯薇的胆子比我也大！”梁毅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眼前的医生是熟人，那就更好办多了，“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不是叫张镭？”

“你们是来？”郝芳是很警觉。

冯薇急忙解释的说，“郝芳，你也听说了吧，最近咱们海港市出了人命案件。我们是来这里调查！”

“原来是这样？”

郝芳肯定的说道，“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我来这边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我去进修学习了半年多，回来的时候，忽然间有一天，就多了这么一个精神病患者！”

“你能确定，他就是精神病患者？”梁毅问道。

“我给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做过检查，他的大脑前额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在很多年以前，十八世纪，比较流行精神病患者的大脑前额叶切除术，其实这种手术，并不需要开颅，也没有多复杂，更不像你们普通人想象的那样，手术非常简单，用锤子还有锋利的铁棍就能做到！一般是通过人的眼皮，把特殊的金属棍子，顺着人的额头插.进去，破坏大脑前叶的灰质和白质结构！主要还是灰质！这样一来，精神病患者往往会变得安静很多，不那么疯狂暴躁。”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我已经检查过了，他确实是大脑前额叶受到了损伤，不知道是谁给他实施的这种手术……我无比坚定的确定，他就是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有幻想症，还有被迫害妄想症！严重的人格分.裂。”

郝芳补充说道，“现在在收容所，只有他经过特殊的治疗，包括电击疗法和水疗。他是一个间歇精神病患者，情况好的时候与常人无异，但只是灵光一现。”

梁毅眉头紧皱，郝芳的话，他并不是十分满意，“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不是经常从第二收容所跑出来？”

“这种情况还挺多！其实我们这里跑出去的人也不少。”郝芳特别警觉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杨建成，“就在一个月以前，还有一个女精神病病患者跑了，现在也没找到。”

“现在这种情况，精神病患者跑出去已经发生的很少了，因为这也是私人机构，很多防盗门或者是安全设施能将就的也将就，一直没有钱更换。”

“那你觉得杨建成这个人怎么样？”梁毅没有加任何的掩饰。

“杨所长算是个好人了！如果没有他这些精神病早就死了。这两年我们这里也有很多精神病患者出院的病历。”

“但是你也知道。”

郝芳话风一转，“毕竟这个场所是特殊机构，每天看到的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而且是精神层面，所以杨建成也有点神经质，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别说是他了，有时候我就觉得我自己有些不正常。”

梁毅继续追问，“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医生马俪又是怎么回事？应该跟你是同事吧？”

“我外出进修学习那段时间！听说是来了一名，医学博士主攻的是精神疾病领域！好像博士论文研究的课题就在我们收容所，这个女博士的导师跟我们杨所长还认识最后双方，就成立了一个友好合作关系，马俪博士到这里来，论文项目研究的一些经费也会拨给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作为日常运营经费！”

梁毅稍稍思考，“这个，你学博士马俪是不是所有的患者都管？还是只有几个特例的患者！”

“我如果记得没错，大概只有十几名精神病患者，他们患病的层次和程度都不同，有认知障碍，有人格缺陷，有精神分.裂，还有多重人格，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比较特殊，病得非常重。而且还是间歇性的，在有的时候你明显的人发现他的眼神非常有神采，跟正常人无异，但有些时候却感到非常可怕。”

郝芳回忆着说，“这里有传言！说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身上有脏东西，当然这都是一些封建迷信，说的脏东西到了马俪的身上！这个马俪好像发现了，所以作为惩罚，她就失去了舌头，还有双手。”

“郝芳。”冯薇觉得梁毅现在根本不像是在跟郝芳交流，更像是在审讯，“你，别太在意啊！我们梁头最近破案的压力有些大。”

“这个我太理解了！但凡我知道的，我一定会都说。不过我可要跟你说，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如果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刚才我如果来的不及时，他很可能发生心肌梗塞！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血糖非常高！如果他长时间几天不进食，我们就要给他进行静脉点滴输液，不然的话低血糖也会要了他的命！”

“梁队长，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都说。”

梁毅打开手机拿出相册，相片是那张拍摄非常清晰的黄纸朱砂符，“郝医生，这个东西你眼熟吗？”

郝芳大眼睛转了转，“梁队长，我好像还真的在哪儿见过，好像在杨建成的办公室什么位置就有这个东西，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但是很像。”

“我想起来了……”

郝芳忽然间恍然大悟一般，“大概是在一年前吧！有一个沿街乞讨要饭的老道士，穿着灰色长靴，黑色的道服，感觉就像是五台山的道观出来的老道士，杨建成感觉老道士也挺可怜的，就留他在这里住了两天！”

“后来这个老道士走了，临走的时候好像是给杨建成画了很多平安符！说这个东西能保人平安，驱灾辟邪，还能让人安眠入睡，记得有一段时间，这个图案好像还印在了床单被罩上！”

传统文化，对于庙宇道观都是比较尊重的，梁毅对这点倒是也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

人民去寺庙曝光烧香拜佛，祈求平安，这也是无伤大雅之事。

“那这东西有效果吗？”冯薇对这个黄纸朱砂符无比的感兴趣，这就是侦破两起案件的关键。

郝芳温柔的一笑，像一朵花一样，“冯薇呀，再怎么说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东西在心理上确实有安慰的作用，在心理学上叫做心理暗示，但本质上他并不起什么作用，无非就是一张纸，上面还有点朱砂而已。”

梁毅的内心是有些失落的。

如果郝芳说的属实。

那也就是说，即便是杨建成那里出现了这种，黄纸朱砂符，也是道外的平安符而已。杨建成跟林巍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顺便送一张给林巍，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几乎瞬间就把林巍教授的嫌疑给排除了！

最起码没有间接的证据。

“梁警官！还去看一看马俪吗？上级部门要督导检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杨建成快步走过来。

“走吧！”既然已经来了，梁毅也想一看究竟。

郝芳和冯薇互相留下的电话号码。

郝芳踌躇的说，“冯薇，我就不过去了，还有两名精神病患者，身体不舒服，我要给他们做心电图检查！”

“那你快忙吧……”冯薇从郝芳的眼神中，感觉到郝芳看梁毅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敏感的。

杨建成林巍在前面带路。

冯薇再一次来到马俪所在的房间，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有些紧张。

“梁队长！就是这。”杨建成指着一个几乎全封闭的小屋子。窗户是向外开，窗子上漆黑的铁栅栏将走廊和屋子隔开。

林巍眼神有些闪躲，他瞥了一眼，这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马俪。

“啊！”

马俪见到了林巍，像疯狗一样扑上来。

咚咚咚！

拼了命的用头，使劲的砸铁栅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