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一边哭,一边说了经过。
原来,姚知欢与慕容漓枫从南苑校场练兵出来后,姚知欢便想着去城北采购一些做点心用的香料和花蜜,顺便再给姚业承买些治腿伤的草药,再逛逛夜市。
因为距离端王府较远,姚知欢不想耽误慕容漓枫的正事,便先让慕容漓枫回府,说自己有檀玉陪着便可。
看天色尚早,慕容漓枫千叮咛万嘱咐之后,便任由着她去了。
但还是有些担心,便暗中派了暗卫浮青跟着。
后来,姚知欢和檀玉兵分两路,一人买香料和花蜜,一人去采买草药,檀玉想两家铺子离着不远,也没多想,便专心挑选草药了。
然而买了草药出来,按约定好的,檀玉并未见到姚知欢,就以为她先回府了。
可是,并没有……
慕容漓枫眸色凛冽:“你们去的什么地方?”
“城北,轩和药铺和九支坊,两间铺子相邻。”
话音还未落地,慕容漓枫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浮青跟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风逸接到了浮青传回来的消息,说姚知欢直接在九支坊失踪的!
慕容漓枫带着章卫和风逸去了九支坊。
浮青等候已久,他本想威逼九支坊吴掌柜说出实情,然而吴掌柜却满脸傲气,矢口否认,说姚知欢的失踪与自己无关。
吴掌柜已然闭店休息,慕容漓枫一来,便二话不说直接将门踹开,又打倒了几个前来阻拦的伙计,直闯店铺里间,将正在睡觉的吴掌柜拖下了床榻。
慕容漓枫当即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说!人在哪儿?!”
风逸随后点燃了蜡烛,房间内顿时灯火通明。
吴掌柜本来睡意正浓,忽然被这么来了一下,又被烛光刺眼,瞬间惊醒,随即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住眼前的光芒:“什么人?”
慕容漓枫眸色深沉:“别让本王再问第二遍!”
吴掌柜又愣了一会儿,转而看到浮青,这才慢慢回过神:“那姑娘啊?我真不知道!不是,我说你到底是哪个山头的王啊?”
慕容漓枫的脚又加了些劲,几乎就要把吴掌柜的胸口压碎。
吴掌柜不堪受苦:“你别胡来啊!”
慕容漓枫冷哼:“本王提醒你一句,协同他人绑架郡主,死罪!”
“什么郡主?你别胡说八道污蔑我啊!”吴掌柜的手紧紧地握着慕容漓枫的脚,“你再胡来,小心我报官啊!伙计!”
“不用你费心,本王替你报官。”慕容漓枫冷笑,随后看向章卫,“即刻去都刑司,请莫司正前来!”
听到都刑司的名号,吴掌柜先是目光一闪:“你别吓唬我啊!”
章卫还没走出房间,就被一队京昭府的官兵堵住了。
原来,是有逃出去的伙计去京昭府衙报了案,京昭府法曹祁明带队来此围堵。
吴掌柜闻声,顿时来了劲头:“大人!大人救救我啊!有人在此闹事!”
慕容漓枫直接看向祁明:“大晚上劳烦祁法曹走一趟,本王着实过意不去啊!”
祁明看到慕容漓枫,顿时屏住呼吸,脑海里忽然回忆起他当堂将吴江毙命时的情景,瞬间腿不受控制,当即就跪了下去:“端王爷,下官失礼!”
吴掌柜见状,也不挣扎了,怔怔地看着祁明请罪的样子。
不出半柱香的工夫,吴掌柜在威逼之下,终于支支吾吾地交代了实情。
姚知欢是被两个有钱人弄走了,吴掌柜则是收了好处,为二人提供了方便。
“他们是什么人?”慕容漓枫眉头紧锁。
吴掌柜一愣:“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慕容漓枫掏出匕首,亮出刀锋,兀自把玩起来。
吴掌柜见此,连连吸了几口凉气,慌忙说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们说,他们在京城中有权有势,谁都不敢得罪他们。”
慕容漓枫眉眼深沉:是宁王世子慕容禹钧?!
很快回过神,吩咐章卫和风逸:“备马!去宁王府!”
“是!”
“王爷?”祁明试探地唤道。
慕容漓枫狠狠地甩了吴掌柜:“吴掌柜收监,将这九支坊,封了!”
祁明连忙领命:“下官遵命!”
少刻,慕容漓枫带着章卫和防疫,策马奔驰,直奔宁王府。
月光下的宁王府,更显清寒……
此时,花阁鱼水堂的正房中,姚知欢躺在软塌上昏昏地睡着。
花阁的鱼水堂,说白了就是慕容禹钧的‘后宫’。
他生性好色,整日不是去百锦居闲逛,便是抓漂亮姑娘来此玩乐
前两日,在周婉瑜的提醒下,他的心思再度放到了姚知欢身上,于是他便派人去了姚知欢常去的九支坊蹲点,并威逼利诱吴掌柜,设下陷阱,将其抓了回来。
怕她挣扎反抗,一路用迷雾熏着,并灌下了软筋散。
房间中,烛光闪烁,发出橘色迷人的光芒,香炉中雾气缓缓上升,在空中蔓延,散发出淡淡的梨花香。
慕容禹钧笑眯眯地盯了她许久:美人儿睡着的样子也美。
本想光明正大地提出纳她为妾,但又怕她拒绝,所以,便想生米煮成熟饭。
若是她失了清白的身子,看慕容漓枫还会不会要她。
姚知欢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慕容禹钧那张色眯眯的脸。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姚知欢忽然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慕容禹钧痴迷地为她捋鬓边的碎发,随后又不老实地摸她的脸:“美人儿别怕,依了小爷,小爷定让你吃香喝辣。”
姚知欢懵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绑架了。
但无奈,软筋散的作用下,浑身使不出丝毫力气,甚至连挪动身子都费力。
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
姚知欢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激起了慕容禹钧的征服欲,兴奋的脸都红了,他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往姚知欢的身边蹭。
姚知欢努力地躲开:“混蛋!”
无奈,软榻就这么点大,被绑着手脚,躲又能躲到哪儿去?
慕容禹钧已经脱净了上衣,下半身也只剩下半长的中衣,他开始不老实,伸手去扯姚知欢身上的衣裳,姚知欢想反抗,却束手无策。
“慕容禹钧,你混蛋!”
紧接着,又有两滴泪珠滑落,慕容禹钧就照着姚知欢的眼泪亲了上去。
姚知欢紧紧地闭着眼睛低吼:“无耻,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