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大大的晴天。
等太阳照进屋子里,一切都变得十分刺眼时,云蓝终于从疲惫中苏醒过来。她略感不适地转了身子,却发现浑身像是散架了般,难以承受这样的痛。
正等她在疑惑这是为何,却见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适时地搂住了自己,此时的云蓝一下子就被惊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怎么会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还光着身子?
等等!昨儿她被抬到这个房间后,不知为何越来越困,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再后来仿佛发生了一些吵闹的事情,再后来……
“啊……”云蓝的头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连同着身子被拆过的那股劲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虚无。
“别动,再睡会儿。”男人的声音慵懒又熟悉。
云蓝脑子里一下子就蹿出了个念头:我终于把沈青渊给睡了!
这是云蓝一直想但却迟迟没有实现的事情。
可明明昨天来的这个房间与沈青渊无关啊,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沈青渊?”
男人下意识地出声应和着,云蓝心里既欢喜又好奇,可现在要是张口问,不知道会不会扰了他的好梦。
“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他的声音低沉软糯,是云蓝从未见过的样子,仿佛他已经不是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而是个粘人缠人的小公子。
“确实有,可我怕你太累了没休息好,不如……你、你干什么?”云蓝本来在低低地说话,可下一秒就被沈青渊一个翻身压住了,吓得她连声低呼。
谁知沈青渊却不满地嘟嘴道:“谁太累?小蓝是再质疑我的体力?”
云蓝满脸黑线,都说男人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都极其敏感,但凡女人说错一个字,都有可能“重蹈覆辙”、“万劫不复”、“连声求饶”……
“你瞎说什么,我、我、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啊!”云蓝小心翼翼地讲话,斟字酌句地说了出来。
可沈青渊却不买账,轻哼道:“明明就是小骗子,那怎么说话结结巴巴?分明就是在掩饰你对我的质疑。”
云蓝实在没想到一番云雨后,首次对话竟然是如此幼稚,不知该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还是得到了就更加胡搅蛮缠……
“沈青渊,你再这般无理取闹,我就……再也不会让你得逞了。”
被威胁的男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止不住地轻颤着,趴在她耳边道:“那小蓝可真是高估自己了。”
说完,就对着她的耳朵后亲了下去,引得云蓝溢出一声娇俏之音。
昨儿一夜的缠绵,沈青渊早已记下了云蓝敏感的几处位置,其中之一便是耳朵后跟。
云蓝此刻是清醒着,听着自己不害臊的出声简直气极,伸手便使劲儿地推着沈青渊,脸色酡红,嘴里喊着:“走开走开走开!登徒浪子!”
沈青渊晨起后,下边腹部便微微隆起,此刻更是耀武扬威地顶着云蓝的娇花处,吓得云蓝微微张着嘴巴惊诧着。
这大大取悦了初尝亚当夏娃之果后的男人,他当机立断地用温热的气息封锁了云蓝的嘴巴,轻轻揉揉地啃噬着,像是在品尝一道极其珍贵的佳肴。
云蓝起初还挣扎几分,最后也被他带着无尽沉浸其中。
等一切平静后,沈青渊抱着云蓝,满足地偷笑,着实不敢出声。
已经气到不行的云蓝,自然听得到他从背后传来的呼吸声与憋着笑的得逞模样,干脆一口咬住沈青渊放在她胸前的胳膊。
“嘶……”沈青渊吃痛却也不撒手,任她胡搅蛮缠,宠溺地一笑:“真是只小狼狗,把我吃干抹净还要留下印记。”
“好一个倒打一耙,不要脸!”云蓝轻骂。
二人正逗着趣,便听见门外传来嘈杂声,似乎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争执。
云蓝这才想起正事儿,不再与沈青渊瞎闹,开口问道:“对了,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青渊面上闪过一丝冷意,随后道:“槐玉国国主的龙床,昨天郡主给你们下了药,想把你献给陈怀月。”
云蓝瞳孔地震,嗓音也不自觉提高道:“什么?你说这事哪儿?!龙床!”
许是过于震惊,云蓝整个人差点儿滚落在地,幸亏沈青渊伸手去捞她,可奈何已来不及,二人干脆一起滚落在地。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先是一静,而后便听见一声踹翻门的声音,一个衣衫有些凌乱的女子从外面闯了进来。
沈青渊立马一个翻身,就把云蓝挡在了身后,并用被子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
“啊!!你们!!你们竟敢在我大哥的床上……行苟且之事!!你们也太胆大包天了!”郡主近似乎咆哮着对他们喊着。
而陈怀月刚刚才得知,那个女人竟是沈青渊口中一直提到的妻子,心中隐隐作痛,好不容易有个看得上的,却没想到已是他人妇……
更何况此人是沈青渊,那个金灵国不可一世的沈将军!
他突然有着不好的预感,假如沈青渊以为自己明知此女身份却还搞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说不定引起两国纠纷都不为过。
是以,他阻拦着没有分寸的郡主不要进去,可她偏偏不听,简直丢了奇耻大辱!
可郡主却觉着自己一手策划的好事全部被毁了个彻底,先是得知那讨人厌的嫔妃竟被大哥宠幸,而后知晓沈青渊昨夜开过,一晚上都没出去过,直接气得简直要升天才能弥补她心中的恨意。
偏偏沈青渊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她,雷霆震喝道:“滚出去!否则,我今日就血洗皇宫!”
陈怀月听到背脊一寒道:“且慢!沈将军慎言!”转而又对着郡主怒斥道:“还不赶紧出来,丢人现眼!”
郡主不依不饶,可架不住国主的人多势众,没一会儿就被抬了出去,并锁在了一旁的屋子里。她气得不停挥动着鞭子,把屋里拿着珍贵古董、名人字画等都甩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