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还要占着我的身体到什么时候?”
从颜兴醒来以后,田可就一直想把身体控制权拿回来和颜兴独处,但一开始寒月有事要说,田可才没吱声。
可是说也说完了,直到她从颜兴的寝宫出来,寒月还是丝毫没有将身体还给她的想法。
这期间,田可倒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御阵师的手段。
都说破坏容易建设难,想要毁掉一栋建筑,就连高阶筑基境都能做到,但想要将那么大的寝宫恢复如初,却通常非朝夕所能做到。
然而寒月却只是随手布了一个土系阵法就在短短几息时间将寝宫恢复了,砖头瓦砾,金顶飞檐,每一处细节都没有落下。
“着什么急?颜兴都那样了,你也笙不了歌。”寒月笑眯眯的调侃。
田可顿时就脸红了,瞪了寒月一眼不再说话。
“呵呵,还有一件事,办完了马上还你,乖,先睡会。”
寒月笑呵呵的摸摸田可的脑袋,像哄小孩一样哄道。
田可不满的撅起嘴道:“师伯,你能不能别看我矮就总拿我当小……孩……”
但说着说着,话未说完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见田可睡下,寒月迅速收敛起笑容,大步朝颜民的寝宫方向而去。
“寒月!”
尚未至殿门,门内便传来一声怒吼,下一秒,猿化的“颜民”猛然冲出来,迎面便是一棒朝寒月打来。
啪!
寒月随手一握,便将尾棍抓在手里。
“老胡,都一万年了,还这么大火气啊?”
“少废话,拿命来!”
胡破空丝毫不想争论,怒吼一声,尾棍被寒月抓住的一端竟骤然变长,朝寒月面门点来。
然而,尾棍才刚刚长了一寸,一层冰霜自寒月手中蔓延,迅速冰封了整个尾棍并在继续朝胡破空双手蔓延。
这才是冰魄锻体诀的真正威力,就如血煞烈焰掌施展之后有炽热之力一般,冰魄锻体诀自然也应当有冰寒之力。
按照正常的修炼之法,在修炼过程中自然会在体内积聚冰寒之力,这也是导致修炼者体质冰寒、不孕不育的根本原因。
而田可为了保住生育能力,用药物中和了冰寒之力,导致体内冰寒之力不足,因而无法发挥冰魄锻体诀的全部威力。
但寒月兼修阵道,即便田可体内冰寒之力不足,却可以凭借阵法借用天地间的冰元素之力。
冰寒之力及身,胡破空顿时如坠冰窟,当即弃棍急退,眼中满是震惊。
“冷静点没?再不冷静我可就撅你尾巴了。”寒月掂着尾棍威胁道。
棍尾猿族的尾巴就是生命,虽然尾巴断了还能再生,但在这期间,实力却会严重受损。
最重要的是,颜民可不是真正的棍尾猿,一条尾巴想要重新长出来,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
所以,胡破空踟蹰了,然而思虑了半天,胡破空却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哼,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寒月见此顿时就笑了:“老胡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当年妖人两族之战乃是大势所趋,再说我也不过是奉天命行征伐而已。”
“哼,是啊,那你就好好当天道的走狗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胡破空冷笑一声,显然对寒月的成见非常之大。
寒月不由得摇头轻叹:“唉,这都一万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思想,天天想着逆天逆天,天生你养你还给你力量,哪里欠你的了?”
然而,胡破空却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干脆拒绝争论。
“算了,既然你非要逆天,那随你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寒月也来气了,冷哼道,“不过你现在打不过我,就得听我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回天青山脉潜心修炼,到你该出来的时候再出来,要么我现在就废了你和你徒弟。”
“你!”被寒月威胁,胡破空勃然大怒,当即就要发飙,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寒月做出要折断尾棍的架势。
“好好,我走还不行吗?”胡破空无可奈何的怂了。
“哼。”寒月嗤笑一声,随即将尾棍丢给胡破空。
接过尾棍,胡破空看着那根被冰封的尾巴,简直心疼坏了,摸索了好一阵,才将尾巴解冻。
把尾巴重新插到屁股上,胡破空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然而,才刚走出两步,在寒月转身的刹那,胡破空却突然折返,抡起尾棍便朝寒月砸去。
眼看着尾棍距离寒月越来越近,但就在这时,在尾棍几乎要贴到田可的头发时,胡破空却发现自己突然间动不了了。
整个人就这么定格在了空中,而不知何时,寒月已经转过身来,一根手指抵在胡破空的额头上,手指阵光闪现。
“就知道你这泼猴不会那么轻易认输。”寒月冷笑一声,并未引爆阵法,而是五指张开抓住胡破空的脑袋猛的一推,将胡破空推了出去。
“观道境?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在申遗荒境中拥有超越神通境的力量?”
胡破空躺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那一瞬间,寒月手指间凝聚的力量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有什么不能?别忘了这笼罩申遗荒境的天阵是谁设下的,赶紧滚,信不信我改一改阵法,让你们妖族也一样不能突破神通境?”
寒月一脸鄙夷,没好气的挥挥手,赶胡破空走人。
若是有外人在场,听到这番对话定然会惊掉下巴。
寻常人都知道申遗荒境与外界隔绝,非通阵师或中阶换皮境不能离开,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
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因为申遗荒境与外界联通的那片沙漠太过凶残,非通阵师威能难以渡过。
但从寒月的话中,似乎申遗荒境之所以与世隔绝,竟是因为寒月当年亲手布置的阵法,而这阵法居然是传说中的天阵。
当然,修改阵法是纯粹在吹牛,天阵以天道为基布阵,岂是凭他现在这点御阵师的能量所能修改的?
第二天,颜民悄无声息的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唯有颜民的寝宫里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七个字:我走了,不必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