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岑完成莫长风嘱咐的事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魔教,明日便是他和温怀柔的大喜之日了,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情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身边有眼见的魔兵,都来跟莫岑道喜,想以此谋个好处,对于这些道喜,莫岑也得意照收赏了他们不少银子。
回到黑风崖后,莫岑第一时间去看了成衣匠做的他和温怀柔的婚服,成衣匠速度很快,莫岑的那套已经做好了,温怀柔的也做了七七八八,毕竟女子的是凤冠霞帔,本就比男子的要繁琐。莫岑倒也不急,毕竟这是二人的人生大事,他要给温怀柔最难忘的婚事。他试穿了下自己的婚服,那大红色的锦袍极为合身,让他看起来更翩然俊雅,琼林玉树。象征着大喜的婚服掩盖了他阴冷的气质,添了些人味,看上去更好亲近了。身旁的成衣匠见状也不禁赞叹道:“少主,这婚服真是与你相配极了,你和少夫人简直是珠联璧合,你们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莫岑觉得成衣匠说的非常有道理,心里纵然欢喜雀跃,但面子上还是要矜持一些,他淡淡道:“多谢了。”说罢,他将身上的婚服褪去,归拢好递给成衣匠,“少夫人的婚服就交给你了,等明日直接送过去就好。”
成衣匠忙不迭的点头,让莫岑尽管放心,后者满意地点点头,便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在婚前,他还想再看一眼温怀柔。
其实他现在非常忐忑,明日他就要娶温怀柔了,而这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的不切实际,刚才他先去试婚服,也是为了让这一切更真实。
但他刚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他所设的禁制,居然消失了,脑海浮现一种可能,他咬牙直接往里冲,里面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空无一人。
温怀柔不见了。
莫岑的脸色由白转青,紧绷着的额头上爆出几条青筋,嗓子眼如同骨鲠在喉,梗的他说不出一句话,那刻,浑身的血液如同滚烫的热水要冲破身体,让他爆体而亡,他的双眸气的通红一片,像是嗜血一般的恐怖,他终于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切,咬着牙关怒吼出声,声音又嘶又哑,像个怪物。
究竟是谁带走了他的温怀柔?究竟是谁?
他要杀了他!他要杀了他!
他叫来身边的所有人,一个一个的追问有谁在他不在的时候来过这里,他暴怒的样子让人胆寒,有个对此事知晓一二的魔兵颤颤巍巍地道:“小的,小的曾看见大护法来过这里,好像,好像是带走了一个人。”
居然是柳凤!
莫岑不再似以往那般冷淡,他的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看起来竟比莫长风还要可怕。在场的魔兵人人自危,生怕莫岑会将怒火撒到自己身上。
但莫岑终归不是随意撒火的人,谁造的孽必须谁来偿还,他满身怒气的冲出屋外,向着柳凤的住所走去。
此时的柳凤正侧卧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只听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好似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噼里啪啦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看发生了什么,还未来得及看清,一只大手就死死的扼在了她的脖子上,力度大的好像要把她脖子掐断。
柳凤被捏的简直要喘不过气,双手下意识的就放在了那扼住脖子的手上,想把他的手拿开,但那人的力气巨大,柳凤根本无法抵抗,她越来越觉得呼吸困难,舌头也伸了出来,强烈的窒息感把她的眼泪逼了出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想透过那湿漉漉的视线看那人是谁。
莫岑那暴怒的脸映入眼帘,柳凤心里一慌,嘴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阿岑……”
“阿岑?这名字你也配叫?”莫岑的双眸似是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道,“是你把温怀柔放走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凭什么?”
在看到莫岑的时候,柳凤就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想到他为了温怀柔居然想掐死自己,她心里就凉了一大半。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莫岑的力度还在加重,这让她根本说不出话。
莫岑眼见她的气息越来越薄弱,白眼也上翻着,像是要死了一样,他心里冷哼一声,将她毫不留情的甩到一旁。
让她这么简单的死掉,那简直太便宜她了,现在人被她放走了,婚是结不成了,他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的折磨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柳凤终于得到了喘 息的机会,她捂着脖子边咳边大口喘气,那被扼住喉咙的恐怖感还存在着,一时间她对莫岑的怵意到达了顶峰,看着莫岑的双眸满是惧怕。
莫岑走上前去,轻挑起柳凤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轻慢中还带着威胁;“你敢放走温怀柔的那刻,你就该料到今天这个结局。”他的表情阴冷无比,像是来索命的无常,“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想什么了?你以为我不会动你?”
柳凤被莫岑这无情的样子深深伤害到了,委屈加上不甘一齐涌上心头,她眼角噙泪,颤声问道:“为了一个温怀柔,你就要这么对我?”
莫岑厌恶地皱了下眉头,轻啧一声:“别和她比,你不配。”
“温怀柔根本就不爱你!她根本就不愿与你相处,她简直恶心你恶心到了极点!”柳凤颤巍巍的起身,莫岑伤他心,那她也要伤莫岑的心,“你知道我把她放走的时候她有多高兴吗?她简直激动坏了,拉着我不停的说谢谢呢!”
柳凤的话触碰到了莫岑的逆鳞,愤怒和羞愤一齐冲出,他清楚柳凤没有骗她,她说的全都是真的,而且他也十分清楚温怀柔对自己的厌恶。但他知道是一方面,被人指着鼻子揭穿又是一方面,他直接给了柳凤一个巴掌,这巴掌直接给她扇出老远,身体直接撞翻了位居屋内的饭桌,结实的桃木桌子被撞的一分五裂,柳凤摔在破碎的残骸里,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