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珩脱下西装,随后丢在沙发上,眼梢挑开,外面浓重夜色都不及他眼里的欲-望晦涩。
全然没了平日里那副优雅清贵的模样。
整个变成想把池嫣拆皮入腹的狼。
衬衫因为拉扯早就起了大片褶皱,如今看来却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错觉。
西裤包裹着大长腿,他走快两步。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门框都跟着颤抖几下。
武装兵互相对看一眼,露出秒懂的淫笑:这特么是憋不住了。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女人带着渴求的缱绻音调,魅惑勾人。
“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你这皮带怎么那么难脱,不过……身材好像更硬实了,我摸一下。”
“都怪霍爷不让我们住一起,没有你,我晚上都睡不着。”
池嫣靠在萧聿珩怀里,面无表情地说出最魅人的话。
声音千转百回,手也配合地动几下。
从外面看来,两道影子紧贴亲密得像是要把对方融进骨血里。
衣服四处乱丢,激情四射。
萧聿珩凸起的喉结难忍地滑动好几下,一股一股的热在身体里涌动。
喉结干得越发哑,他误无意识舔了舔绷紧的唇。
这些年他在国外不是没有美女投怀送抱,但他自谀自制力极强,片叶不沾身。
最重要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人。
而如今,人就在他怀里。
声声缠绵绕耳,绵软的身体,都足以让他后脊椎骨都麻了半截。
那些压抑在心底的占有欲和侵占欲在疯狂显露,张牙舞爪地撕扯着他坚如柏松的意志。
喘息声低缓,热意汹涌。
这简直太磨人。
他脖颈往后靠了靠,青筋怒张,克制住着自己不去看她那双魅惑潋滟的双眸,以及饱满莹亮的唇。
一张一合带着娇艳欲滴的嫩红,像极了等待采摘的玫瑰。
还有,池嫣方才脱掉了上衣,此时里面紧身吊带将傲人曲线勾勒得凹凸有致。
每一处无不在引诱着他。
要命。
两个人离得很近,池嫣能够感受到手掌下萧聿珩狂跳的心脏,仿佛有七八只兔子在奔跑。
余光瞥见,萧聿珩绅士地闭着眼睛回避。
他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想成为池嫣所厌恶的那种人。
“讨厌,把灯关了。”池嫣忸怩的撒着娇。
演技如火如荼。
萧聿珩缓了几秒,松开她,走动到墙边去关灯,咂舌声传来,裹挟着无奈的语调。
“南南,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紧接着,是床板挤压的吱嘎吱嘎声。
晃动得很是厉害,让两个武装兵听得面红耳赤。
好奇死了里面上演的限制-级画面有多火爆。
这两人,平日里装得人五人六、多么禁-欲,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奔放。
可惜这门框太厚,加上关了灯,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听听声过个瘾。
屋子里黑得彻底,几乎是灯关掉的一瞬间,萧聿珩听到池嫣如释重负的一声几不可察的呼气声。
二人相对无言,沉默气氛蔓延在难捱的夜色中。
好在彼此都看不到脸。
外面的武装兵还在偷听。
池嫣只得配合地走到床尾晃动床,还把旁边的瓷器摆件都一并摔了,营造出更激烈的画面。
如果不把戏演好,只怕会让他们起疑。
所以有多激情就多激情。
好半天,房间内传出女人变了调的呜咽声和求饶。
而武装兵竖着耳朵听得浑身燥得很,正在兴头上,但想到还得去和霍爷汇报情况,只能先走了。
等人走远,屋子里的动静才一点点寂静下来,又复归到沉默中。
很快,这出好戏在别墅内传开了。
那两个武装兵惟妙惟肖地转述,语气猥琐且下流。
“那妞声音叫起来是真的爽,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还以为她在床-上是那种特放不开的女人,没想到那么主动,上去就扒衣服,被她摸一摸估计能嗨上天。”
“那身材叫一个好啊,我都想冲进去摸两把,前凸后翘,都不知道怎么长的。”
“那两个人在里面玩了都快一个小时了,还在那叫,把戏可真多。”
说完,一众人蹲在厨房外的院子嘿嘿淫笑出声。
越说越没底线,意-淫得毫无底线。
一边说一边抽烟。
对话一字不差地传入到宁泽延耳朵。
他脸色黑得阴沉,眉心之间凝起寒意,狭长眼底氤氲着阴郁,敛了敛眸,周身上下杀意四起。
阴戾的目光更似利剑,冷嗖嗖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他们都剥皮拆骨,杀得片甲不留。
哪怕明知道池嫣不可能和萧聿珩真的发生关心,但他仍听不得别人说这些来意-淫池嫣。
更听不得和她一起的对象是萧聿珩。
周围的温度似乎在骤降。
众人觉得后背一凉,扭头发现是脱下围裙的宁泽延。
两秒时间不到,他神色和往常一样流里流气的,将神色掩藏得极好,叫人看不出异样。
“你们说得是真的?”宁泽延插科打诨笑道。
“那可不,估计现在还在大战呢。”
大家也没细想,顺着这话题又往下聊。
宁泽延捏着烟的手心不断收紧,险些要掰成两半,眉心狂跳。
他冷冷扯了扯薄唇,笑呵呵道:“我去那边抽烟。”
说完,便直起身体走了。
“我看,那小子八成是去偷看的,还不好意思承认。”有人哈哈大笑调侃,“就怕他等下听了,今晚就燥得找女人下火。”
话题荤得没边,伴随着意味深长的笑,众人再度如火如荼的议论。
池嫣住的小别院离厨房不远,此时没有武装兵看守。
房间内一片漆黑,一丝声音都不见,越发耐人寻味。
宁泽延咬着烟嘴,一张美到天神共怒的容颜冷到极致。
身上平平无奇的衬衫被骨骼轮廓撑起。
衣摆被冷风吹得咯咯作响,矜贵又凌厉的气势藏不住。
他健硕的身体倚靠在墙边,额头碎发随着低头动作遮住深眸,眸底那抹骇人的猩红很是显著,眉宇间更是阴鸷顿生。
说不上来是生气或是抓狂。
此情此景,他心底前所未有的没底,也没了平常的处之泰然。
毕竟萧聿珩是同她一起长大的人,他见过他没见过的池嫣。
也是凌父满意的。
再加上他为她深入虎穴,他无法保证池嫣不动心。
所以他们两个究竟是演戏,还是……
男人犀利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房间,手背上的淡青色脉络快要暴起。
直到指尖冷得发颤,他也没有推门进去。
不是不敢。
而是怕。
怕破坏计划,但更怕是真的。
在原地愣了半晌,他施施然掉头离开,挺拔的身影没入浓郁夜色。
地上,横七竖八掉了十几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