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凌池眸光冷利凉薄,目光没有着迹,嘴里拽气地叼着烟,吐出烟圈,停顿了几秒,左手伸到车窗外抖了抖烟灰。
一举一动都很拿人。
他警惕性向来很高,注意到有人看自己,斜睨一眼,原本性感的女人还想上前来搭讪,愣是被这冰锥一般又冷又狠的眼神逼退。
身体狠狠抖了一下,悻悻绕了条路走。
这男人长得是帅,但未免太凶了。
凌池收回视线,注意到手机响起了一阵突兀的个人专属铃声。
是秦梦予。
“怎么?”凌池脸上的暗色褪去许多,微哑的嗓音含笑。
秦梦予笑声妩媚,打趣:“我男朋友现在可比明星都火,好多小妹妹都在打听你,都想给你生孩子,啧啧啧,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对你一见钟情。”
语气里能听出些许醋意。
“男朋友,现在连我杂志社的同事都发信息给我,提醒我要把你藏好了,别让你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凌池从胸腔处发出很轻的一声笑,“想多了。”
这种热搜,只会让他觉得无聊透顶。
“我说,你要是想出道的话。”秦梦予好心给了建议,“不如来我杂志社,我保证能把你捧红,如何?”
“你现在在哪?”凌池对她的建议不予置评,没头没尾地反问了一句。
秦梦予倒是习惯了他这一副直男的做派,声音千转百回像是勾魂一般,“在家里等你呢。”
凌池淡定回:“半个小时后到。”
“哥哥,你大晚上来找我约会,其他妹妹不会生气吗?”秦梦予还在玩他,说话的同时从沙发站起来,上楼找战袍去了。
通话到了最后,没有任何疑问地,被某个不识趣的人聊尬了,“生气关我屁事,还是你想一起?”
秦梦予:“……”口味还挺重。
狗男人!
她无语地把电话挂断,免得自己一会火大起来,会忍不住让他吃闭门羹。
当客厅挂钟指向九点时,门铃也一并响了起来。
正好半个小时。
凌池不仅警惕性高,时间观念更是强。
秦梦予身穿酒红色吊带睡裙,前凸后翘,风情万种,眉眼之间媚色滋生,一只手还拿了个高脚杯,酒色灼灼倒映着她唇边笑意。
性感得像是惹火的玫瑰。
“哥哥,还挺准时嘛。”她媚眼如丝,裙身本就堪堪只能盖过大-腿,此时一动,布料移动之间若影若现隐秘地带。
蚀骨销-魂。
秦梦予刻意停顿了几秒,走近,手贴在凌池的胸膛上,仰头贴近耳廓,伸出舌尖暧昧地舔了下他的耳垂。
“对我还满意吗——哥哥。”
下一秒。
凌池修长有力的手臂强势地圈住她极细的腰肢,两根手指掐着她下巴,几乎是蛮横地亲了上去。
吻得又凶又猛,舌尖直接探进去撬开齿关,掠夺她所有气息。
“酒、酒。”秦梦予没想到撩-拨这两子威力这么猛,酒洒在裙子里凉得她身体抖了几下。
下巴被捏得生疼,她忍不住后退,偏头想躲,但都被男人先一步控制住。
来势汹汹,呼吸逐渐灼-热,旖旎气息被勾连起来。
酒杯早就被可怜兮兮丢到地上碎成几半,凌池脚往后踢,将大门合上,随后托着女人饱满的臀-部双双跌入沙发。
一切发展得天雷勾地火。
身体激情地纠缠,轻而易举就荡漾起最强烈的欲念。
秦梦予的手被牵着往下带,滚烫的温度烫得她回了下神,美眸中氤氲着情-欲的雾气,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口,纳闷,“你碰到啥事了,拿我泻火?”
虽说凌池在情-事上向来直接,单刀直入的大男子主义风格,但今晚明显情绪不对。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凌池的眸里似有一团幽火在窜动,濡-湿的唇从精致的锁骨移动至艳红的唇,压着她吻得热烈,似是不满她分神,报复性地啃咬了好几下。
“要是不想明天手动不了,就专心点。”
秦梦予还想说什么,但很快一切感官都被男人占据,思绪淹没在快乐中,眼睛湿漉漉的,什么问题都抛到脑后了。
……
结束后,秦梦予像是餍足的猫,宽大毛绒毯子下的身子不着寸缕,慵懒地赖在凌池怀里。
“你有什么愿望?”凌池无端哑声发问,手掌拢着她圆润的肩头。
秦梦予本来累得发困,但听到这话双眼开成扇,乐了,呢喃似梦话:“想给你生一堆孩子。”
她的愿望简单明了,想在这世界上拥有一个流淌着他血脉的生命。
凌池沉默地垂眸看着女人美好的睡颜,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就在这时,手机在桌子上响起。
是短信通知。
秦梦予不满地咂舌,眉头皱起,依赖地往他怀里挤,几秒后才安稳地沉沉入睡。
凌池长手一捞,解锁手机,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脸色蓦然一沉,双眼陡变凌厉,仿佛蛰伏已久的雄狮发现猎物,睁开了眼,杀意十足。
一切落入他眼底都会天崩地坼。
隔天。
是个天清气朗的大晴天。
秦梦予从床-上伸了个懒腰,下意识摸了下-身侧,温度早就冷了,仿佛没有人睡过。
无情的臭男人。
她眼底浮现出几分显而易著的失落,耷拉着脸起床洗漱。
等她下楼后却是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起初还以为是家里阿姨过来做了早餐,但走近一看,却是看到凌池背对着在捣鼓咖啡机。
男人手法出乎意料的很娴熟,逆光笔直地站着,周身染上一抹暖色,画面很养眼。
秦梦予惊喜,嘴角压不住笑意,娇嗔着调侃,“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吃上你亲手下厨做的饭菜,这算是昨晚的回报?”
毕竟她昨晚被折磨得,早上刷牙都差点抬不起来。
咖啡机嗡嗡震动声没停,凌池端着三明治和煎蛋,走近一些,冷肃道:“把早餐吃了,一会我有事想和你说。”
虽说凌池脸色向来很寡淡,几乎没太多表情,但在她面前鲜少这么严肃、一本正经,除了上次在缅国逼她走……
秦梦予喉咙哽了一下,心里不是滋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笑容不变,“行。”